雪之下家很大,也很富有。但是材木座义辉却从这里感受到一种腐烂气息。
刚下车,材木座义辉就看到了一位端庄典雅的美妇人,她与阳乃,雪乃姐妹有着八分相似,不用多想,他就能确定这人就是雪之下姐妹的母亲。
“你就是雪乃说的材木座义辉?”
美妇人看着材木座义辉,眉头微微皱起,冷声说道。
不失礼仪的喝问,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威势,这是一个不凡的女人。
但是,材木座义辉却从种听出了无力,虚弱。这个女人时日不多了。
“如果这世上没有第二个材木座义辉的话,那就是我了。”
材木座义辉摆了摆手,说道。一点也没有将她的威吓放在心上。一个快死的女人罢了,何须在意。
看到材木座义辉随意的样子,美妇人眉头紧皱,她实在看不出这人有何特殊的地方,可是,两个女儿都向她举荐他,那他就有值得期待的地方。
不对,这份随意就是特殊的地方。
再次看向材木座义辉的神色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发现材木座义辉是真的不在乎雪之下家的情况,雪之下惠美才真的确定,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就让我看看能被她们姐妹共同称赞的你有什么特殊之处吧。”
心底的想法无人得知,雪之下惠美不再关注材木座义辉,转首看向雪之下阳乃和雪之下雪乃姐妹二人。
“既然回来了,那就开饭吧。”
雪之下雪乃没有开口,看向材木座义辉,她们今天带他来是为了给母亲看身体情况的,有些时候,吃饭可能会导致病情难以正确判断的。
“雪之下伯母,你知道雪乃她们为什么要让我来见你吗?”
材木座义辉没有立刻给雪之下雪乃答复,笑着看着雪之下母亲,说道。
“什么意思?”
雪之下惠美眉头一皱,神色不解。
材木座义辉笑得更开心了。
“雪之下伯母,现在的你是不是感觉身体越来越有心无力了呢?”
“你是什么人?!”
雪之下惠美神色一惊,眸光冰冷。
“我是材木座义辉,我是雪之下雪乃的朋友材木座义辉,我是武者材木座义辉,我是中医大夫材木座义辉,我是创作家浩天辉光……就算是我也有许多身份呢,你是在问我哪一个身份呢?”
材木座义辉神色似笑非笑,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冷,高高在上的冷漠。
嗒嗒
雪之下惠美神色一惊,不由后退两步,刚才那威严风度浑然不见。
“母亲,你没事吧。”
雪之下阳乃急忙扶住雪之下母亲,看着材木座义辉神色不满,虽然她知道材木座义辉对外人很无情,也没想到会这么无情,这可是她们母亲啊。
“我没事。”
稳住身形,雪之下惠美看向材木座义辉的眼中带着戒备之色。
雪之下雪乃站在雪之下惠美身边,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材木座义辉的不满之色,只是关心的看着母亲。
“果然,你比我想的要轻许多,不愧是雪之下家的当代执掌者。”
这时,材木座义辉的神色再次变得平静,眼睛明亮,气质变得温和如玉。
雪之下母亲的身体比他想的还要好上许多,好聪敏的心思。
听到材木座义辉的赞叹,雪之下雪乃神色一喜,急忙问道:“义辉,你是说我母亲的身体还能治好。”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我一次就能治好,只是调养的时间长了一点。”
材木座义辉很有信心,只是排毒,而不为她补充元气,非常容易。
至于雪之下阳乃,那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对雪乃来说,有些东西,雪乃不知道,也不能做,只能由他来做。
听完雪之下雪乃和材木座义辉的对话,雪之下母亲即使再蠢也该知道材木座义辉是来为她看病的。更何况她也不蠢,还很精明,自然明白材木座义辉先前动作语言的意思了。
“有事进房间再说吧。”
雪之下惠美挥退身边服侍的仆从与守卫的保镖,对着几人说道。
……
雪之下家很豪华,很气派。看得材木座义辉眼热不已。没办法,雪之下家实在是太有钱了,怎能不羡慕啊!
钱财之类的,材木座义辉看得很淡薄,毕竟他现在不缺钱,除了差一个女朋友以外,生活也挺美满的。
但是雪之下家的壕气实在是有些刺眼了,让他心灵难以平定。
一尘不染的地板,紫檀木的小桌,世界级的画作,珍贵的乌龙茶……等等一些小细节完全可以看出雪之下家的财力是多么的雄厚。
“呐,义辉君,你有兴趣入赘到我们雪之下家吗?”
看着失神的材木座义辉,雪之下惠美眯起眼睛,忽然问道。
嘭嘭嘭
整个房间顿时一静,只余下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与嘭嘭直跳的心脏声。
雪之下雪乃神色复杂,材木座义辉的能力她很清楚,如果入赘到雪之下家里,雪之下家的实力能在短时间内得到飞速发展,可是,这也就代表了她们之间失去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因为她的能力比不上姐姐,注定沦为家族的牺牲品,不甘,真的很不甘。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明明我才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材木座义辉倒是嘴角勾起,微微一笑,眸子里一轮昊日高悬,雪之下雪乃知道,他这是认真了。
“哦,让我入赘雪之下家,那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惊
雪之下雪乃心中一紧,材木座义辉真的动心了!!!
而雪之下阳乃则是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丝毫不担心材木座义辉惠谋夺雪之下家的家产,和占有她们姐妹中的任意一个人。机会总是与风险相伴的。只要与他保持联系,雪之下家终会崛起。
看着材木座义辉的神色,雪之下惠美顿时觉得她有些东西没有考虑到,便改口再提其它的事。
“义辉君,能和我说一下为我治疗的费用吗?总不能是免费治疗吧?”
材木座义辉笑了笑,说道:“治疗费用我已经得到一半了,只要将你治好我就可以得到另一半。”
“是吗?”雪之下惠美看了一眼雪之下雪乃,也只有这个小女儿才与材木座义辉有联系,也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雪之下雪乃一脸的懵逼,神色茫然。代价?她好像什么代价也没有付出?怎么回事?
中医四法,望、闻、听、切。
材木座义辉自知能力不足,用的也只是最简单,最深奥的切脉之法。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看病下药,必须慎之又慎。
花了十多分钟,材木座义辉才松开雪之下母亲的雪白皓腕。
沉默,无言的沉默。
压抑,恐怖的压抑。
事情大条了,他没想到雪之下母亲对自己竟会如此狠辣,病情恶化了。
“怎么了,义辉君,我母亲的身体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雪之下雪乃一脸担忧的问道。
摇摇头,材木座义辉一脸的庆幸,再来晚一些时间,他也无力,但现在。
“没什么,只是比我估计的要严重一些,还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说着,材木座义辉从衣服内侧掏出一个针盒,打开一看,一共有一百零八根针,银针三十六根,金针三十六根,玉针三十六根,根根长达一尺二寸九分六厘,一看就不是凡品。
“你们是要离开还是在这看着?”
“我们还是留下吧,帮你打杂。”
雪之下姐妹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那就去为我准备一杯白酒,一盆热水,一块毛巾,听我指挥。”
“好”
雪之下母亲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就拜托你了,义辉君。”
材木座义辉看着雪之下母亲,神色变得严肃认真,说道:“雪之下伯母,你把衣服脱了吧。”
雪之下惠美神色一僵。雪之下阳乃神色一变,眸子冰冷。
“啪”
一声脆响,那是雪之下雪乃一巴掌拍在材木座义辉脸上的声音。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将材木座义辉打懵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我?
捏着玉针,材木座义辉扭头看向雪之下雪乃,神色不解。
看着材木座义辉的左脸迅速变得红肿起来,雪之下雪乃有些心痛,可是想到他对母亲的亵渎,又变得气愤起来。
“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治病需要脱衣服吗?你想以后都在监狱里面待着吗?”
听到这儿,材木座义辉笑了,虽然雪之下雪乃很生气,但是却实在实的关心着他,他没看错人。
“雪之下伯母是心脉中毒,我要用银针与内息强行为她排毒,不脱衣服,你让我怎么给她扎针,乱扎吗?”
雪之下雪乃脸色一红,电视上,中医扎针似乎还真是这样。
“抱歉,义辉君,刚才我误会你的行为了,我以为你……”
剩下的她不说,他也明白,中医就是这样,因为一些偏见,变得没落了。
“没事,误会解开就好,那可以让我扎针了吧?”
这时,雪之下惠美也知道了材木座义辉的意思,做好了心理准备。
“义辉君,我准备好了。”
……
一针一针的扎在心脏各大重要穴位上,就连神庭穴,百汇穴都扎上了两根玉针,总共三十二根玉针。
“呼”
材木座义辉长呼一口气,治病排毒的第一步已经做好了,剩下的也变得简单起来。
神庭穴,人体精神集中之所,一个不小心,轻则精神受创,意识涣散,重则意识消泯,身死魂销。
百汇穴,汇聚人体百脉之所,这个穴位堪称奇妙无比,是人体内最重要的大穴,蕴含着身体奥妙。刺激百汇穴能影响到任何一个穴位和经脉。一个不小心就会影响到身体其它穴位和经脉。
完成了这两步,也就完成了大半。
第二步,颤针提气。
手指如闪电连点,玉针颤动不停,在玉针扎下的地方有丝丝黑血渗出,散发着腥臭气息。
雪之下姐妹看得吃惊不已,这种电影里才能见到的东西,她们竟然在现实中亲眼见到。
神奇,魔幻。
“别愣着,赶紧拿毛巾擦干,小心一点,别碰到身上的玉针。”
看到雪之下姐妹愣神,材木座义辉急忙吩咐道。
“噢,知道了。”
擦干身上的污血后,雪之下惠美的脸色好了许多,呼吸更有力了。
雪之下姐妹神色一喜,果然有用。
材木座义辉明白,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拔针排毒。
手指轻弹,拔针摄气。
一根根玉针被拔出,泡在白酒里。待三十二根玉针拔出后,雪之下惠美身上再次流出黑灰色的腥臭液体。
接着,她的脸色一白,仿佛极为难受,材木座义辉明白,到了最后关头。
“嘭”
一记至阳气血的掌劈在雪之下母亲的后背上。
“噗”
雪之下母亲张口吐出一团浓稠的黑色血块,脸色开始变得红润。
“好了,你们带她去清洗一下吧,我要做一些药膳。”
说完,材木座义辉头也不回的走向厨房,他现在也很虚弱,急需滋补。针灸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着材木座义辉渐渐远去的背影,雪之下姐妹没有多说什么,搀着雪之下母亲走进浴室。
她们也需要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