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没有收钱黑行军蚁。”
“以前那么多次,行军蚁都没反应,鬼知道他们这次反应这么激烈,一告就是上千人,我现在心里都没底,早上已经将发过的关于行军蚁集团的言论删除了。”
“怕他个鸟,天下网民千千万,行军蚁集团根本不会找到我们这种小喽啰身上。美国人算计他,不见他们去找美国人算账,只敢在国内色厉内荏。”
杨亮看着水军群里的交流,面露冷笑。
作为一个无脑愤青,生活上不如意,就在网络这个环境里发泄情绪,偶尔收收钱专业黑,赚点外快不错。
况且,他对那些富豪本身就看不顺眼,甚至带着浓浓的嫉妒。
在他心里,那些大公司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各种潜规则。
出于这种嫉妒的心里,他在水军群里,收了别人的大红包,专门抹黑行军蚁集团。
关于行军蚁集团的抹黑言论,他的许多条言论,评论和转发都超过500,但他根本不在意,反而得意自己写得好。
在他看来,行军蚁集团那么大的公司,根本不会在意他这种小喽啰。
哪怕行军蚁集团对外宣称将维权,他也不在意,根本没有删除自己言论的意思。
叩叩叩!!!
在他看着水军群准备发表长篇大论之时,敲门声响起。
通过猫眼,杨亮看到一名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口,看模样的是公务员。
“难道来查水表的?”
杨亮的嘴角略带嘲讽,打开大门。
“您好,这里是杨亮先生的家吧?”门口穿着制服的公务员奇怪地看了一眼杨亮,转而有礼貌说道。
“是,我就是杨亮。”杨亮眉头皱起。
“您好,杨亮先生,我是龙门区地方法院的司法人员,这是您的传票。”司法警察将一份函件递给杨亮。
“传票?什么传票?”杨亮有种不好的预感。
“法院的传票,有人对你提起民事诉讼,法院已经立案,三天后开庭审理。”
“谁告我的?”杨亮的声音有些发颤。
“行军蚁集团。”
听到行军蚁集团,杨亮有如被雷劈般定住,一股恐慌感涌上心头,这是他生来,第一次吃官司,还是他认为不可能找上他的行军蚁集团。
法院的司法警察将传票送达,此行的目的也达到,有些怜悯地看了杨亮一眼,转身离开。
“我收到法院的传票了,行军蚁集团的,现在该怎么办?”
杨亮颤抖着手,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短短一句话,让本来热闹的水军群安静下来,刚才还冷嘲热讽的人,瞬间禁声。
刚才认为自己不可能中奖的杨亮,已经收到法院传票。
安静中,恐慌的情绪在蔓延。
五秒后,水军群的人数在不断减少,不少人主动退出群聊,销声匿迹。
类似的情况,出现在各个城市,一些自媒体人和公司,都收到传票。
随着时间推移,收到传票的人也越来越多。
“本人因为听信谣言,一时冲动,在网络上发布一些关于行军蚁集团的不当言论,特此道歉。本人已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并删除相关言论。行军蚁科技。”
“以前那么多人黑你,怎么不去告,我才说几句话,就被告了。”
“要赔偿20万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你们怎么不去抢?是不是要赶尽杀绝,要不要我跳楼给你们看?行军蚁科技。”
“我再也不敢乱说话,求你们放过我一次吧。行军蚁科技……”
“告就告,who怕who,好歹我也是北大.青鸟的政法毕业生。”
“……”
朋友圈和微博内,哀鸿遍野。
相关被告人发布的朋友圈,微博,都被人截图集中到一起。
卖可怜的、愤怒的、恐惧的、强硬的、恼羞成怒的、死鸭子嘴硬的,人生百态,全部齐全。
而行军蚁集团一开始就声明,不接受任何形势的和解,道歉也没用。
网络上,除了吃瓜看热闹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我一个邻居,毕业没多久,就是五毛党的一员,女朋友来家里时,刚好收到法院的传票。本来准备结婚的,现在女朋友跑了。惨不惨?”
“这个不算惨,我一个同事在公司里,家里打电话来说收到法院传票,他当场吓哭了,现在老板在考虑要不要炒他鱿鱼,担心诚信问题,他的项目也由别人接手了,女朋友也是公司里的,他女朋友感觉丢人,今天辞职走了。”
“我一个同舍友,有典型的仇富心理。‘**事件’传出后,他在宿舍里各种高.潮,各种喷,还在网络上发表言论给我们看,想让我们赞同他,我们都看不下了,只能忍着。今天他家里来电话说,收到法院传票,行军蚁公司的,我发这条评论是,他就在一边对着电话哭,一边认错,又可怜又可恨。”
“我朋友在水军公司上班,他告诉我,事件刚开始时,有人出很高价格抹黑行军蚁,他们老板股票赔了,在前段时间疯狂接单,这次被行军蚁告了,索赔2000万,老板连夜跑路了。”
“……”
各种评论,揭示人生百态。
而行军蚁集团维权,状告上千人的事,已经满国风雨,最高法和最高检都在关注。
在网络上,呼吁网络实名制和网络立法的声音也前所未有的高涨。
折磨国人无数次的网络暴力一直都是一个问题,然而久久得不到解决,行军蚁集团这次集中诉讼,让这个问题红果果摆在所有人面前。
判决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行军蚁集团没有把握,也不会提起诉讼,而且如今已经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一些在网络发表过抹黑言论,没收到传票的,默默删除自己的言论,老老实实,不再敢乱说。
曾经占据网络空间的,各种抹黑行军蚁集团的言论,在疯狂减少,偶尔能在一些新闻上看到冷嘲热讽的言论,只是过过嘴瘾,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没有参与抹黑的水军公司,在暗暗庆幸,也在内部发文,不再接受关于行军蚁集团的任何单子,无论是抹黑的,还是推广的。
不参与就是最安全的。
否则这些例子就是前车之鉴。
一个月很快过去。
关于行军蚁集团维权的事,热度随时间消退,偶尔还会有媒体传出来诉讼的进度。
但时间淡化,除了偶尔提起,众多网民吃一吃瓜外,就沉下去,除非等真正判决出来,热度才会真正出现,然而法院判决需要的时间不短。
行军蚁集团的维权事件,成为网络维权和立法最典型的范例,部分案例被最高法当做示范性判决案例,作为以后相关维权判决的参考。
也是这次维权事件,加快了网络实名制和网络立法的步伐,但这些是后话。
这一个月里,针对行军蚁集团的网络暴力消失,行军蚁集团的面貌再次焕然一新。
一家由‘华盛顿之手’出手都无可奈何的公司,在这里工作都是一种骄傲。
而经过这次网络暴力的锤打,公司内的员工信心更足,凝聚力也更高。
公司的事,有赵敏处理。
陈默不理会外面的事,一头扎在航天中心的研究所内。
中情局关于机密文件的调查和坠机事件的调查,一直在进行,但调查的方向,就是飞机上失踪的两名人员,还要维基网站的爆料人。
维基网站的爆料人就是陈默,外界不可能查到任何痕迹。
那两名失踪人员,早已在大西洋不知道哪条鱼的肚子里,陈默都找不到尸骨,其他人更不可能找到。
策划行军蚁丑闻事件,被行军蚁维权风波抢了热度,加上美国官方刻意引导,关注度逐渐消退,影响存在,但还是有限。
美国官方根本不敢公布,策划丑闻的华盛顿之手的负责人麦隆,在坠机事故中死去,否则将会有更加恐怖的阴谋论出来。
在普通人心里的影响虽然消退,但在一些国家和大企业心里,美国人的威信再次受到巨大的打击,被全世界质疑。
风波减弱,这场风波的主人公之一陈默,此时就在飞蚁航天中心机库里。
升降台上,陈默俯瞰而下,下方陈列着一架庞然大物。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空天飞机终于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