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话出奇的一致,让孙锦书一时不敢确定谁在说谎,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二人都关到了房间里。
“娘娘,要不要把她们绑起来。”
“不必,把消息放出去,今天晚上必有分晓。屋子里我焚了软筋散,她们跑不了,你去告诉太后,让她今晚注意安全。”
“是。”
孙锦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眼神幽深。
夏怀剑在宫外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回宫,孙锦书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因为当晚果然就有人偷偷地跑到了关押静儿和向和的房间里。
“吉祥?你怎么来了?我。。。我怎么在这里啊?”
吉祥把屋子里的熏香加重了以后,特地到向和的旁边把她推醒了,听了她的话,反而有些不着急了。
“向和姐,你的药效过了。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上路?去哪?”
“去死吧。”
吉祥十分迅速的把刀从身后抽出来,然后低喝一声就把袖子里的匕首直接刺向了向和,然后在向和平静的目光中,把匕首挡住了,身后的静儿顺势就把她给摁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会这么快恢复神智?我的药从来没有失误过。”
“没有,你的药很好,是主母更强罢了。”
向和看着被静儿绑起来的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然后十分不屑的看着吉祥。
“当初你被挑过来的时候,的确十分的老实,但是你别忘了,一个人的秉性是无法长时间遮掩的。”
“哦?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的?我的药可是无色无味,长时间下到水里才好用啊。”
“是啊,所以你每天都很积极的在房间里打扫,或者是给我们大家伙泡茶;不过你最大的漏洞就是给静儿下的药量太大了,她的舌头一般人可是比不过的。”
“姐姐,既然这里只有咱们三个,不如二一添作五,你们放了我,我到时候让我们的人放你们一马,如何?
将来我当了皇后,你们也可以继续当女官。”
吉祥十分有恃无恐的靠在身后的柴火上,然后得意地说着自己的计划,没等二人回答,就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孙锦书的声音。
“哦?就是不知道皇帝是谁啊?莫非我夫君还能看上你?”
随着门被打开,孙锦书一身劲装,腰里别着她的鞭子,吉祥曾经亲眼看到孙锦书用它活活抽死了一个意图偷袭夏无虑的宫人,浑身上下愣是一点好皮都没有。
随着孙锦书的靠近,吉祥十分有意地往后靠了靠。
“躲什么?”
“我明明给你下了三人份的迷药,为什么?”
“哦,你说那个啊,我没喝啊。你看错了;回答完了你的问题,那么现在来回答我的问题吧,不要妄想有人会来救你,此时此刻,宫里正在发生一次大规模的屠杀,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此刻想来已经全部被取了项上人头了。”
吉祥看着孙锦书的模样,莫名地想要往后缩,孙锦书抽出鞭子直接把她丢到了屋子的外面。
“好了,这里的地方够大,你可以挪动了,我看你挺喜欢蛄蛹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蛄蛹吧。
蛄蛹够了,咱们再聊聊。”
孙锦书一屁股坐到了围栏上,吉祥看着她的动作想要挣脱绳子,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小了很多。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啊,明明是你自己把软筋散加大剂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我是皇后,但我绝对不背黑锅。你的问题够多了,该轮到我了。
说说看,你们还有多少人?都分布在哪里,你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说的,啊!我说我说。呜呜呜~”
孙锦书本来应该抱着香香软软会说娘亲晚安的儿子,躺在自己坤宁宫八百平米的大床上睡大觉,结果大晚上的还要来处理这件事,已经很不爽了,吉祥还这么不配合。
那就不用忍了,反正太后正搂着她的两个大孙子在慈宁宫里乐呵呢,谁也管不了她。
上去就是一鞭子,疼得吉祥当场就老实了。
从她们是怎么被送进宫里的,到宫里都有哪一些宫人是她们的人安排的,甚至她们是怎么和宫外往来的,吐得那叫一个干净啊。
“你不乖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飞星呢?”
“不是,真正的飞星在入宫后的第三日,宫女们还没有学完规矩,就因为受不来苦,选择逃跑了,被管事的抓住以后挨了一顿打,当天晚上就高烧去了。
我。。。奴婢是因为管事的嬷嬷是奴婢的姑姑,就让奴婢顶替了她,对外就说是高烧过后忘记了很多的事。
因为宫里的人传递画像是由我姑姑的对食传递的,所以我姑姑很顺利的就把画像给换掉了。
娘娘,奴婢说得都是实话,奴婢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求您饶命啊。”
吉祥以头抢地,可惜了,孙锦书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你们两个带着人立刻去她说得那些地方一一核实,不许遗漏一处。”
“是。”
“把吉祥押到地牢里去,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其他的吧。”
“是。”
孙锦书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串了串,总觉得哪里不对。
先是孙宜林和假太后搞出了一个密道,想要谋朝篡位,结果双双赴死;然后是王莞儿放出自己手里有万能解毒丸,又让何书怀等北夷的奸细钻了空子;
现在怎么又来了一个孙宜林的私生女啊,孙宜林人都死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明日得把消息遮掩起来,打草惊蛇的动静太大了也不好。”
孙锦书边说,边把鞭子一点一点的收起来,重新缠回了自己的腰上,跟在她身边的宫人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周围安全了。
莫名其妙的,孙锦书只是在宫里处事公平公正了些,没想到收获了一大堆的迷弟迷妹,大家对于孙锦书总是无条件的信服,倒是省了孙锦书不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