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后无所谓的话让孙太后的心里难过极了,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她却做尽坏事不可饶恕,孙太后的心里对于她和孙宜林勾结差点杀了自己母子更是难过,本来是好好的一家人,竟然因为老父亲的一句话就这么毁了。
“罢了,皇儿,让太医送她上路吧,不要。。。让她太痛苦。”
孙太后虽然难过,但是说什么都不会把意图谋反的人放过的,就闭着眼睛下了这个心痛的命令,因为她不能让孙锦书或者夏怀剑承受这个骂名。
“母后,您不要太难过了,好在这件事被提前发现,除了慈宁宫以外,没有太大的损失,逆贼除了无心以外,也尽数被捉被杀。
您好好养病吧,儿子就在这里守着您。”
夏怀剑看太后的精神有些不济,就让人都先下去了,他自己则是坐在床边守着太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母后,说起来,还得感谢一下苏姨呢,她居然一见面就知道躺在床上的不是您,说起来儿子都惭愧不已,居然就被那个假的给骗过去,差点把小锦贬妻为妾,自断姻缘。”
“哼,你自己任性妄为就罢了,哀家可是听向曲说了,宫变之前小锦为了救你,不惜以身犯险从密道偷偷进入皇宫,你居然任性妄为地拒绝了她。
要不是小锦拼了命的背着你逃命,此刻只怕国丧就要昭告天下了。”
太后靠在靠枕上,拉着夏怀剑的手,十分没好气地拍了拍,想要说什么突然停下,然后看着床顶有些忧伤地说。
“哀家看小锦是个好孩子,你将来娶了她算是占个大便宜,让钦天监算个好日子,等到宫里修缮好了以后,你们就大婚吧;
不要再自己去下聘礼了,按照规矩,三媒六聘、三书六礼按照流程找最有福气的人去办,不许含糊。
哀家就盼着你能好好和小锦过日子,家有贤妻,但愿能让你这个优柔寡断心肠软的性子改一改。”
“是,母后,儿臣本来就让人去把坤宁宫修缮了,想来到时候圣旨一下,成婚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母后,您就安心等着当祖母,含饴弄孙吧。”
“哼,但愿哀家有这个福气,而不是提前被你气死。告诉底下的人,把寿康宫的东偏殿收拾出来,明日就让苏娘子住进去,我们老姐妹说说笑笑的,想来用不了多久,哀家的病就好了。”
孙锦书也在养心殿里看着夏怀剑曾经批阅过的奏折,然后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的,有好多高阶官员的奏折都是在给孙宜林求情的,甚至在之前的奏折里孙宜林以他镇北大将军的名号向朝廷申请了不少的东西。
现在孙宜林已死,那么这些东西呢?是真的在镇北军营里,还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呢?
孙锦书合上奏折伸了个懒腰,望着外面的日落,慢吞吞地从后门走了出去,看着正在小炉子上热饭的孙寄书,仿佛回到了之前在平安村老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早上把饭做好了,一天不在家,晚上回家的时候,信哥儿也是在家里热饭等着自己回去以后,一家三口一起吃饭。
“姐,你回来了,秦公公送来了一堆吃的,我怕凉了就一直热着,快尝尝。”
“好,咱们一起吃。娘呢?”
孙锦书接过孙寄书递过来的大碗,坐到了小炉子的旁边,看着殿里灯火有些暗淡就开口问了一句。
“娘今天坐车有些累了,我让宫女服侍她先睡下了。娘说明天早上想吃点带汤的热热的东西。”
“嗯,你想吃啥?趁着明天有空我多做些,等到你开始上衙了,就不能总是进宫了。”
“嗯。。。我想吃那个辣辣的肉干,还有葱油饼。”
“行,明天早上我多做些。”
孙寄书当天晚上就厚着脸皮住到了无痕他们那里,然后顺理成章地让几个老油条给套出了孙锦书明天早上要做早饭的消息。
除了不能动的无情,其他人激动得一宿没睡。终于又到了过好日子的机会了。
一大早,无用背着无情,无息扛着还没有睡醒的孙寄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御膳房,然后。。。被赶了出去。
夏怀剑为了缓和关系,提前让御膳房里的其他人把东西准备好了以后,就这么陪着孙锦书一早上,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孙锦书早上做的是猪骨清汤面和桂花糖酒酿圆子,早上吃得没有那么的刺激,但是猪骨熬制的清汤,白色浓郁,撒上红色的枸杞和碧绿的葱花,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更不要提熬了一夜的猪骨喷香的味道,简直让人抓心挠肝的。
“要不咱们就走了吧,主子今天早上亲自动手,这顿饭是肯定吃不上了。”
“哎~,主子动手的咱们肯定不能吃,但是等主子和主母吃完了以后,肯定还有剩下的,到时候。。。嘿嘿嘿。”
众人凑到一起,笑得贼兮兮的,孙寄书在无息的背上醒过来以后,刚好就听到了这一句。
“要是不够吃,我也可以给你们做。”
“!!!你也会?信哥儿,那就拜托你了。”
“嗯。”
孙寄书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孙锦书和夏怀剑带着人端饭离开后,成功地吃吐了这群人。
“呕~信哥儿,你跟哥儿几个说实话,你真的会做饭吗?别吃了,太苦了。”
无情在座位上吐得苦胆水都要出来了,听着门外的其他人还在呕吐,看着一脸平静地吃下去那碗苦得要命的猪骨清汤面的孙寄书,实在是忍不住了。
孙寄书把最后一口汤喝完了以后,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家幽怨地盯着自己,十分不解地开口。
“无情哥,你们怎么不吃了,我做熟了的。虽然和我姐做得味道是差了点,但是绝对没毒,而且熟了。”
他甚至不说不好吃,而是直接告诉无情等人,他做得没毒且熟了,无情等人听了以后,纷纷借口要上值了。然后风一样地逃离了现场。
只留下行动不便的无情和孙寄书面面相觑。
“无情哥,你要再来一碗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