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锦书在厨房里的动作,无息出门之前也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主母做的馒头是什么味儿?锅底下炖的那堆是什么玩意儿?香喷喷的。!唉,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给我留点儿。”
无息手里拿着一块猪肉脯,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边吃边四处转头看着。
马上驮着一堆信号,只要发现了一些东西,他立马就能把信号射到那群人的方向。
晃悠了约摸着一个时辰,无息走到了平安村后山的外山高坡上。
随即就发现了从山里好像藏了不少的人,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是自己的眼睛总不会出错。
无息不敢怠慢,这么多人他也不敢发信号,赶紧骑着马就往山下跑去。
“无息哥,你怎么回来了?”
跟来的护卫正好巡逻到这里,看着无息从外山上跑下来,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小刘,快去通知村长,带着村里人火速赶去城里,村子里留不得人了。山上有大部队!”
“是。村里人快去找其他的巡逻队。我去村里叫人。”
无息骑着马往孙锦书家里去,无用看着他回来,脸色不太好,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
“山里有大部队,不是咱们的人。”
“走!”
二人进屋如此这般一说,孙锦书立刻拉着信哥儿开始收拾东西。
“娘,回你屋子里把东西都收到包袱里,一会儿咱们进城。”
“好。”
孙寡妇,哦不,苏娘子,现在也是跟太后聊天儿的人了,称呼也要变得文雅一点。
苏娘子听孙锦书的话,快速回到自己房间里,信哥儿则是回到自己房间里,把笔墨纸砚都藏到了书房的地窖里。
“孙夫人,还请您在此稍坐,我去收拾东西。”
“小锦自便就好。”
孙锦书去地窖把所有的粮食都收起来,只留了几颗白菜放到了大板车上。
又把自己蒸好的馒头,炖好的肉收拾到一起。
再去苏娘子房间把她绣好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也放到板车上。
等到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以后,太后也被静儿扶到马车上了。
“小锦,让你母亲跟着我去坐马车吧。这骡车上的东西太多了。”
“多谢夫人。娘,我扶着你。跟着孙夫人坐马车,我赶着骡车在你后面。”
其他人家也都是先拿着自家值钱的东西跟着进城了。
进京以后,平安村的人就在车马店里住下了。孙锦书看从城里来的五十个人都没吃饭,就把自己蒸的七笼屉馒头和一大锅的卤肉和卤猪下水,都分给他们了。
“姐,那咱们吃什么呀?”
“我把一笼屉馒头,还有一盆卤肉放在咱们房间里,一会儿回去吃。”
“好。”
无息没有停留,骑着马就进宫跟夏怀剑禀报去了。
夏怀剑不敢怠慢,听说有大部队,让无疑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去平安村后的山里去了。
因为反应的够快,在山里确实看到了东平王的人。
只不过是他们的后续部队,因为他们不是从外面攻进来,而是从京城里面撤出去。
东平王早年间在京城遇到了一个女子,东平王为之惊艳,念念不忘,这一次怕误伤了她,这才特地命人将她带走。
“朕这个王兄还真是。”
五城兵马司的人把洞口点上炸药给炸了,确定没有其他的出入口以后,平安村的人在车马店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被告知可以回村了。
知道是闹了个乌龙,平安村的人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孙有旺还带着大家在城里买了一些东西,反正来都来了,买完了年货再回村里,省的来回跑。
苏娘子看着自己绣的梅花花样,有些遗憾地坐在骡车上。
“憨姐儿,下回等孙夫人来的时候,娘再把这幅梅花花样送给她吧。这一回时间闹得太紧张了,连她家住哪儿娘都忘了问。”
“娘,不急,他们总会再来咱们村里的。”
孙锦书有预感,这一次的洞口炸完了以后,只怕东平王年后就要和中州开战了。
这几日的雪下的实在太大了,不利于作战。东平王常年住在封地靠近南边的艳阳城里,据说他十分厌恶寒冷,想来这个年还是能过好的。
反正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孙锦书带回去以后把自家地窖里的东西又重新摆了回去。就开始准备做炸物和一些吃的。
这个年村里人过的都挺好,一路上卖东西卖的,家家户户手里多少都存了些钱。
孙锦书家更是,一家三口都穿了新衣服,孙锦书一天三顿饭,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信哥儿的个子蹭蹭的就窜了起来,苏娘子也胖了一圈儿,把在逃荒路上瘦掉的全部都胖了回来。
宫里的娘俩和吃过孙锦书手艺的那群护卫可就惨了。
“儿子,咱们今年能不能不办那么多宫宴啊?”
太后看着每年都一样的宫宴菜,实在有些不想吃了。
夏怀剑看着太后的样子,面上依旧保持着官方的微笑劝她。
“母后笑一下,至少先把今天晚上这顿除夕宫宴熬过去。初二儿子就带你去平安村。”
“好,你说的。”
太后听了夏怀剑的话也露出了标准的官方微笑,母子两个面上保持的微笑弧度几乎都一样。
这才让底下的人都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东平王打进来了。没想到只是单纯的太后又有些不适而已,这就放心了,放心了!
云息可就没那么安分了,他和无痕最近几天,一直打算,一个扛着无心,一个背着无情,四个人去平安村孙锦书一家一起过年。
结果被无疑和无用双双关在了自己房间里。
“大哥,你就放我和无痕出去吧。实在不行我们不带无心和无情了,还不行吗?”
“你想得美。留我跟无用在宫里对付那一帮子讨喜钱的小子,你们去找主母吃香的喝辣的。想什么呢?”
无疑和无用在外面守着门窗,一脸十分不赞同的摇着头。
无疑的话刚落下,身后有一声十分娇俏的声音响起。
“什么主母呀?你们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