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息听到无用和无疑的话,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
“你们俩什么时候学的医术?这还是无情从受伤至今不停的翻找医书才看到的办法。你们两个是怎么知道的?”
“主母说的。”
无疑等人因为孙锦书给夏怀剑的那包药,再加上夏怀剑每次提起孙景书就害羞的表情,护卫队的人私下对孙锦书的称呼已经从那位姑娘变成了主母。
“啊,好羡慕你们啊!”
无息听着无疑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羡慕。
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自己想替换他们中的一位,但是被无疑及时的制止了。
“打住!你除了脑子之外哪儿都不好用。主母那缺的是能给她打下手的人,不是缺动脑子的人。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陪着无情吧。”
“哦,说起来我这胸口也有些疼。我还挺羡慕无痕的,三副药就能把伤治好。还能白得了主母的两瓶好药。”
“等主子把和主母打好关系,咱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去主母那儿就求医了。”
“主子最近正因为东平王的事头疼呢!西宁王那里有云太妃劝说,已经息兵回去了。可是东平王那没有人能镇得住他,他又自恃手下有精兵二十万,统筹多年。此刻正准备和咱们决一死战呢。”
“主子那边,你多看顾着,你脑子好使,就用在正路上,别整天是用在涮我们上。主母那的事还没完呢,我们两个先走了。”
无疑拉着无用离开了,无用回平安村,继续守着孙锦书一家,顺便去城里带回了一个教拳脚的教头回去,教大家学点拳脚防身用。
无疑则是回宫一趟,把无情可以治好的消息告诉了夏怀剑。
“小锦,她真是这么说的?红色叶子的透骨草?!”
“是!主母当时说的很肯定,说只要有这种草,属下的这种伤,就算伤的再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儿,都能救活。”
夏怀剑听了传回来的消息,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当了皇帝以后。
就算是救手下也要让受伤的孙锦书出手。
无情是夏怀剑的长相相似,身高,体型都有些相似的最高级替身。
他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全部都是因为当初下回见带着粮草和兵马去。北京的时候,他替夏怀剑遭受了所有的暗杀,偷袭和下毒。
夏怀剑对此一直有些愧疚,想要想方设法的治好他。没想到最后能治好他的人居然是孙锦书。
“无疑,去太医院问问,要是有好的药材带一些走吧。”
“是,属下领命。”
无疑看夏怀剑没有其他的事要嘱咐自己,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鸡腿。
“这是主母亲手烤的野鸡腿,属下特地给陛下您带回来的。属下告退!”
无疑从皇宫里离开后去了一趟医院,把有的没有的药材一样包了一份装背到背篓里。
结果在平安村村口看到了正准备要进城的孙锦书。
“姑娘,您这是要进城?”
“是,我娘绣的绣品要拿到城里去卖。”
“属下帮您拿吧。”
“有劳。”
孙锦书的左肩外面的皮肉已经长好了,只是里面的骨头,孙锦书摸了摸,还需要养些日子才能完全好,所以有人愿意代劳孙锦书还是很乐意的。
“无用怎么没有帮姑娘您背着这些进城?”
“他带回来一个交拳脚的教头,这几天正在村子里的空地上,教大家打拳呢。信哥儿闹着非要和他在一起学,我就把他留下。”
说完了以后,孙锦书看着无疑身后背着的大背篓。
“无疑,你身后背着的背篓里装了一堆什么东西,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黄芪的味道?”
“姑娘的鼻子真好使!背着的药材里可不就有黄芪吗?”
“你背着那么多药材,来干什么?”
“姑娘给我和无用治伤的药材,总不好老叫姑娘出。可是也不知道具体到底能用哪些药材,就一样都带了一些。”
无疑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儿打鼓,因为之前孙锦书可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同时提他和吴用治伤。
孙锦书看破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也没有恼。
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看夏怀剑手下这帮人,个个都算是人才。交好了保不齐日后还对自家有一些用处。
“可以,反正我最近左肩还没有完全恢复,进不了山。正好在家拿着你们两个当活招牌。”
孙锦书这一次进城,其实还有想要去医馆坐馆的冲动。
但是被无疑生生的拦住了。
“无疑,你今天为什么一直在拦着我,不让我去应聘坐馆大夫呢?”
无疑心想,我总不能直接说你将来是皇后,不能抛头露面的。这样对以后的影响不好吧。
“您之前不是说要开一个食为天酒楼吗?突然改行,我怕您后悔。”
“哦,我把这事差点儿忘了。光顾着忙活眼前的事了,忘了当初答应阿剑,说过开了酒楼以后要请客的。还好你记得这件事,算了,以后就在村里帮人治治伤,剩下的还是要攒银子买酒楼。”
无疑又问了许多关于酒楼的细节,默默的记到了心里,想着下次回宫的时候,一定要把所有的细节都和夏怀剑再说一遍。
孙锦书进城的时候还买了一堆的上好的宣纸和笔墨。
一回家就趁着天还没黑,在默写五经。
“姑娘,您这是在默写春秋?”
“是。四书信哥儿已经学完了。五经只学了诗经的前半部分。我现在趁着自己还记得些东西,赶紧把书默出来。到时候他学起来就没有那么费力了。”
无疑听了以后还是第一次知道孙锦书居然能把四书五经都背过。
“姑娘这是跟谁学的?”
“跟着外祖父学的,他生前是个举人,所以尽可能的让我多背了一些书。”
孙锦书一边说话,一边手里不停地写着。
无疑看着书上的馆阁体,字迹虽说有女子的清秀,但写出的字体却十分锐利,锋芒尽显。
看着孙锦书十分认真的样子,便不再打扰,去一旁砍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