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带马摔进水里的夏怀剑人事不知,可能是老皇帝保佑他,水坑的下面是一处暗河,夏怀剑出了暗河浮上水面的时候抱着浮木一路南下,竟然又回到了踏浪山的最北侧,强撑着躲进了一处山洞里养伤。
而孙锦书这边,三月底的时候,破庙里的村民们为了庆祝村长家得了孙子,都来庆祝。为小孩子办了一场虽然拮据但是很温馨的满月酒。
孙有旺更是当场宣布小孩子的名字。
“咱们家的辈分是 ‘ 世有书传,家和万兴 ’ ,这小子又是一出生就看到太阳的,就叫孙传阳,小名难难。”
难难,既是在逃难,也是因为让母亲受了难。
就这样小朋友的名字就算是定下来了,大家收拾一下就可以随时下山了。
孙锦书的伤也好利索了,当初就是为了杀黑瞎子才受得伤,现在她空间里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的,只等下山的时候再卖出去就行了。
而村长和秦猎户也打算好了,后天一早出发,边走边打猎或者挖野菜,等下山的时候,就快五月份了,正好可以再买布做夏装。
大家伙这两天忙着收拾东西,该物归原主的物归原主,该拿着上路的拿着上路。
孙锦书还细细的数了一下孙寡妇这个冬天做的绣活,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两条双面异形绣的帕子,十六个荷包,三十个绦带,二十个络子,还有一幅中型的刺绣,绣的就是山里的景色,十分逼真。
还有自己的一件粗黑布的衣服面子,卸了可以当春秋装,罩在棉袄外面可以冬天穿。
孙寡妇还给自己东拼西凑的缝了一件外衫,想着路上进城的时候穿。
孙寡妇看着孙锦书直勾勾地盯着那件山景绣,很是受用。
“怎么样?你娘厉害吧。”
“太厉害了,娘,你的眼睛就跟毛笔一样,把看到的景色都画到脑子里,然后再用手绣出来。我的天呐,我要是能像娘一样厉害,就好了。”
“没事,等咱们定下来,娘就给你养手,到时候信哥儿也大了,打猎、种地的事就归他了。”
“这件绣品娘给你留着当嫁妆,剩下的你收起来拿去卖掉。”
孙寡妇把那件绣品收起来和那件牡丹花的绸子袄放在一处。仔细地收好,生怕叫人看见。
这样的话东西就收拾完了,往车上装好了以后,孙锦书又把晾晒好的干肉和药材收拾起来,分门别类的装好。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启程之旅。
从破庙也是一路往北,根据地图显示,要走半个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村长还是带着大家一边走路,一边挖着野菜,囤着东西。
要不然出了山里只怕就没有这么好的地方可以让大家不愁吃喝的活着了。
踏浪山北部山区的植被就和南部的不太一样了,北部的植被明显更加的粗壮些,而且大家的对于野菜的挖掘就更加奋力了,毕竟这些野菜在南方的春天里的镇子上卖得极好。
中午休息的时候,孙锦书看着大家的动作,一个没忍住也参与其中,看着满山遍野的野菜,孙锦书稳了稳心神,开始疯狂挖野菜,顺手来捞了两只在草丛里交流感情的野鸡,带着回到营地的时候,看了看空空的笼子,就直接把他俩塞了进去。
“你们俩在这里面继续交流,保证没人打扰还管吃管喝。”
孙锦书家里养的那两只老母鸡到了冬天的时候就不下蛋了,自家吃了一只,卖给孙英书家一只。
正怀念能下单的大花和二花呢,忽然看到一只野兔不要命的从后面窜出来,孙锦书赶紧喊了一句。
“小的们抓兔子啊!”
这是孙锦书和十个坚持下来练武的孩子们的暗号,只要孙锦书喊出“小的们抓。。。”,大家伙就知道来肉了,谁抓到就是谁的。
反正在休息,十个小子一哄而上,追着这只肥兔子就看是跑,有的扔石头,有的扔木棍,还有的利用学到的武术直接扑上去。
最后谁也没抓到,那只兔子钻到洞里去了,气得铁蛋大骂。
“狡兔三窟,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呼啊呼。”
边骂兔子边满脸失望的回来了,其他的孩子也凑了过来,听着孙锦书说。
“你们不能总是各自为战,大家团结一致的把难打的猎物打到手,然后再决定怎么分配,书上不是也说了吗,兵不厌诈。最后拿到猎物的人才是胜利者,记住了吗?”
\\\"记住了。\\\"
“各回各家。”
村民们也看了孙锦书的做法,谁也没有反对,世道就是如此,笑贫不笑娼,没点真本事就算会功夫也只能当炮灰,更何况孙锦书连字和道理一起交,这就让之前没坚持下来的人后悔了。
可是现在已经上路了,谁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抽出时间去交,毕竟当初孙锦书就说过了,自动退出的以后再想学就不能够了。
大家伙就这么天天看着他们上蹿下跳的,有些心思活的就直接让孩子和他们一起抢着打猎,和大家一起学点东西,能学多少是多少。早知道能教打猎和识字,家里孩子就是哭死也不能让他放弃啊。
一直走了快十天的时候出事了。这天起风了,孙有旺觉得不对劲就让大家加速前进。
‘ 云生龙,风生虎。’
这是老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前进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前面老虎嗷嗷地愤怒的叫着,听着应该是和什么在交手,孙锦书把骡车交给信哥儿。
“守着娘,老规矩!”
找到孙有旺以后,就和秦猎户父子去探查了。孙锦书看着和老虎对峙的那人特别眼熟,但是又觉得不可能。转头对着秦猎户说。
“秦叔,就一头老虎,我自己去,要是附近有什么变故,就赶紧回去护着村里人。”
“憨姐儿,你放心,要是你出事了,你娘和弟弟我替你养着。”
秦豹的话成功收获了孙锦书的一个白眼,理都没理他。孙锦书抄着手里的砍刀就扑了过去。
“呀!怎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