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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过了春节,气温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升,在不经意间,路边的积雪便悄然的融化消散,原本一冬天光秃秃的草地上面也多了星星点点的嫩绿草芽。方圆的实习生活一转眼就过去了几乎一半,除了刚开始实习就很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大案子之外,春节前后的这段时间,戴煦也还处理过另外一桩案子,但是比起鲍鸿光的那一桩,就显得毫无难度可言,只是因为一起打架斗殴引起的激。情杀人,凶手的杀人手段可以用“简单粗暴”四个字来形容,杀人后试图逃窜到外地,戴煦根本没花多长时间就把他给抓捕归案,了结了这个案子。
“唉,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老戴,办这样的案子你会不会觉得特别没劲?”马凯对那个激。情杀人的案子感到十分失望,事后问戴煦他的看法。
戴煦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说:“你还是希望‘有劲’的那种案子少一点吧,要是满世界都是那种内心扭曲,手段狠毒的变。态杀人犯,大家日子还怎么过!”
“说的也是,要是那样估计大伙儿连门都别出了。”马凯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嘿嘿干笑了几声,不再抱怨小案子不够来劲了。
关于鲍鸿光的那个案子,在结束了对张阳朔的审讯,将他移交检察机关之后,方圆也抽空去问过戴煦,她最好奇的问题自然就是戴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张阳朔这个从头到尾都隐藏的毫不起眼的男人会是真凶的。
不过戴煦并没有直接给她答案,而是反问她:“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他的?”
“我么?”方圆一愣,想了想。“从钱正浩说他有个朋友在采购的时候顺便便宜自己那件事的时候,虽然说那个学校里头负责采购的人也不止张阳朔一个,但是他当天好像无意得说出了卜文星的名字,之后说又不痛快的说出来,不说呢,又半推半就,我把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越想就越觉得他这根本就是吊人胃口一样。不过这都是我自己主观的想法,没机会印证。”
“当时没机会印证也不要紧,反正最后的事实比任何别的都更能说明问题。你的考虑是对的。”戴煦的口气中带着点鼓励,随后才说起自己当初的考虑来,“你要是说我最初是什么时候怀疑到张阳朔的头上,那可能也是咱们晚上去初中那头想试探试探钱正浩的那一次。在老李那边碰巧遇到了张阳朔,他跟咱们说。鲍鸿光落得如此下场,他也觉得挺惨挺同情,但是毕竟死的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对比之前老李的态度。就很明显能够看出去区别来,老李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但是张阳朔则正好相反,他是明明夹杂着很浓的个人情绪,偏偏假装成自己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这从他的措辞就能够感觉到端倪。至于其他方面的考量,那我和你想的也差不多,首先张阳朔就具备了采购的便利条件,同时他又是学校里面的教职工,出席全校教职工大会,听到钱正浩说自己做了什么梦的可能性很大,更重要的是,作为替学校采购的人,想要搞到硫酸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完全是正当的职务行为,根本不会有人多想,所以后来我又让汤力向学校那边确认了一遍,就在鲍鸿光出事之前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学校的化学实验室确实添置了一批新的器皿和试剂,其中就包括有硫酸这一项,经手人不止一个人,但是张阳朔也是其中之一。这样一来,因为鲍鸿光打了钱正浩的小报告,所以被牵连着一起受到了处分,没有如期拿到编制,再加上他平日里表面很开朗,内心实际上非常阴暗的特点,就更能让在别人看来不算特别严重的过结都变成杀人动机了。只是我原来也没预想到,他对关晓珊有意思,是后来调查关晓珊和鲍鸿光之间的矛盾那会儿才灵光一闪,想到这一茬儿的,没想到后来证实,还真是蒙对了。”
方圆听他说完,点点头,她又想起一桩放在心里很久的疑问,想要问一问,但是又怕自己这样会表现得太过于冒昧,于是便有些纠结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跟我你不用有顾虑。”戴煦也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些犯难,方圆对他一直比较客气得保持着距离,一直也不像林飞歌和马凯那样在他的面前毫无顾忌,这让他或多或少有点暗自无奈,现在见状,只好开口鼓励她。
方圆稍加犹豫,还是决定要问问清楚,她说:“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感觉对不对,假如说的不对,你不要介意。当初刚接这个案子的时候,你很快就根据自己的推理过程,准确的判断和找到了鲍鸿光尸体的上半身,说实话我当时确实感觉挺惊讶的,没有想到你会那么一击即中的找到目标,但是找到上半身之后,头部和下半身你却一直在特别没有章法的带着我们乱转,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
方圆骨气勇气说完自己的心里话,之后略微有点紧张的看着戴煦,生怕他因为自己这么冒昧的讲话而感到不悦,没想到,戴煦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高兴,反而还笑了出来,看起来应该是觉得很有趣,而不是怒极反笑。
“哎呀,这可怎么办,居然被你给看透了。”戴煦笑过之后,略显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这几乎是他感到无可奈何的时候下意识的招牌动作,“好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抵赖了,对,我确实在心里头有个大概的估量,也考虑过掩埋其他部分的地方周围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特征和迹象,就像咱们俩找到的上半身那样,但是我也确实是如你所说,故意没想好好找其余部分。”
“可是为什么呢?抓紧时间找到鲍鸿光尸体的其余部分不是最重要的么?你既然心里面都有数了,为什么还要一声不吭呢?”方圆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糊涂了,“你就不怕别人找不到线索,耽误了破案进度么?”
“不怕,刑警队里的其他人也都至于那么弱,顶多是快一点慢一点的区别罢了,对整个案子的调查进展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我心里也有数儿,假如他们那天真的就钻了牛角尖,没有绕出来,我也会适当给他们一点提示的,不会影响到调查工作。”戴煦不大在意的摆摆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方圆想起之前他们跟着鲍鸿光父母到鲍鸿光的住处时,也是戴煦最先注意到了茶几上的那些啤酒瓶,在其他人都还把注意力投向别处的时候,他确实提醒了别人去留意啤酒瓶口可能残留的唾液和指纹,只不过他提醒的方式,是完全装作不经意提到似的,即便别人在他的暗示下发觉了,之后的功劳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方圆有些想不通,别人都恨不得显得自己功劳最大,为什么这个大个子反倒生怕自己表现优秀似的。
就好像是看出了她内心里的想法一样,戴煦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便自顾自的对方圆说:“有一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也有一句话叫做人怕出名猪怕壮,还有一句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必为了一时脸上有光,凡事都争强好胜呢,适当的分一点给别人,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做,是害怕树敌?”方圆问。
戴煦摇摇头:“我不怕,我是懒,你看看武侠片里头,哪个号称江湖第一的能有好日子过?成天不是被这个挑战,就是被那个挑战,还不如江湖第二呢,没人争没人抢,你说他弱,他也不弱,这不是很好么。”
方圆被他这套歪理说得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别人都是力争上游,即便实力不够的也想比划比划试试才甘心,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戴煦明明能力那么强,却偏偏选择了这样的一种生活态度。这个疑问一直到现在,鲍鸿光的案子结束了三个月有余,她也还是没有想清楚,但这个话题她并没有打算再和他探讨,因为她意识到这个话题对于戴煦和她而言,有些交浅言深了,即便戴煦似乎不太介意,对她并不算太见外,但是她还是要把握好自己的分寸才行。
就在春节之后,日子平淡了一段时间,这一天,又有案子可以让三个实习生好好的长长见识了,a市公安局在一天傍晚接到报案,说在近郊一处等待拆迁的民房附近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大衣橱,衣橱本身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真正把人吓了一跳的是衣橱里面的东西。
一具被拦腰截断,变成了上下两截儿的女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