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欣抱着头,整个人又开始颤抖了起来,急得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潭勇军见状,不由得拧紧了眉心,道:“别慌,慌什么?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天你都不要去医院了,在家好好休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听了潭勇军的话,潭欣这才稳了稳心神。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正要开口,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三更半夜的,谁会突然来敲门?
潭勇军再次皱起了眉头。
他走到门口,沉声道:“谁啊?”
“云城公安局,请打开门配合调查。”外头响起了一道严肃的嗓音。
公安局的?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了?
潭勇军心里头顿时浮起了一抹不祥的预感来,这才打开了门。
外头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看向了潭勇军,道:“这是潭欣,潭护士的家吗?”
潭勇军抬起眼极为疑惑地看了潭欣一眼,潭欣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是潭欣。”见公安同志目光炯炯地看了过来,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潭欣护士,我们公安局刚刚接到了报案,怀疑你对他人进行了投毒以及更换药物等恶劣行为,现在奉命对你进行调查,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一趟。”两个公安同志说着,就要上前带走潭欣。
潭欣见公安都上来了,当即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惊慌失措了起来。
她求救地看向了潭勇军,道:“爸,救我!我没有!我没有,爸,救我啊,你要救我——”
“潭欣同志,请你配合我们回公安局调查,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就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公安同志 当即冷着脸上前拦住了她。
潭欣不敢再动,只能死死咬着唇,跟着两个公安同志走了。
潭勇军看着潭欣被带走,一张脸瞬间变得严肃阴沉了下来,当即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边,潭欣被带到了公安局,她这才发现顾景远还有江辞深也在。
“就是她给我的水里头投毒!这是证物,请各位公安同志调查清楚,给她一个应有的惩罚。”顾景远见潭欣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抹厌恶来。
这样清纯漂亮的脸皮之下,居然有一颗如此狠辣恶毒的心思!!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顾医生,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潭欣心痛如绞,眼泪当即就涌了出来,打湿了她的眼眶。
“别装了,你还偷换了我的麻醉针,你这是赤裸裸的谋杀,公安同志,你们要还我一个公道。”江辞深也冷声地说道。
办案的公安有一个认得江辞深,上次他借用了派出所的电话之后,他们就接到了上级的电话,将那个案子的人给提走了。
不知道江辞深是什么来头,所以办案的公安也异常的客气,道:“你有证人或者证物吗?”
江辞深这次过来是陪同顾景远一起报案的,听公安这么说,他这才沉声道:“医院的麻醉师就是人证,他亲口承认的,他给我调配麻醉针的时候,只有潭欣一个人进去了。”
顾景远当即也附和道:“医院的保洁阿姨也可以给我作证,她是亲眼看着潭欣将这个暖水瓶拿到我工位上的,这里头的药就是她下的!”
潭欣听了江辞深和顾景远的话,当即就傻眼了。
愣了片刻之后,一股深深的后怕当即就涌了上来。
怎么办?
她现在要怎么办?
她会不会坐牢?
“潭护士,你承认你做过这两件事吗?”公安看向了潭欣,当即问道。
她如果承认了,那就是认罪了,那他就是坐牢了——
不,她不能承认——她绝对不能承认——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做过,不是我——”潭欣坚决地摇了摇头,抵死不肯承认。
顾景远想不到潭欣这么不要脸,这么人证物证都俱全的东西,她居然还不承认!
“你真的太无耻了!”顾景远冷冷地扫了一眼潭欣,这才看向了公安局的同志,道,“麻烦你们去医院将证人带过来吧,麻醉室的刘医生,还有保洁员大姐。”
见潭欣抵死不肯承认,公安同志只好出发,去医院将顾景远和江辞深所说的证人也带到了公安局来,让他们指证潭欣。
“刘医生,这位江同志控诉潭护士在他做手术注射的麻醉针上动了手术,当时打麻醉的是你,你说期间只有潭护士进入过麻醉室,她有动机而且有可能将麻醉针偷换了,有这回事吗?”公安同志叫来了刘医生之后,再次问道。
然而,本来跟叶杏和顾景远说的好好的刘医生这个时候却突然改口,道:“没有这样的事,今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值班,除了我没有人去过麻醉室,很有可能是我弄错了,潭护士她根本没有去过麻醉室。”
这话一出,顾景远当即目光错愕地看向了刘医生。
“刘医生!你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潭护士去问你拿镇痛剂,所以你走开了一下,回来之后再给他打的麻醉针!她不仅去过麻醉室,而且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调换了针水!”顾景远怒不可遏地看向了刘医生,咬牙切齿地说道。
然而,刘医生的目光却没有丝毫闪躲,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没有这回事,我,我刚才只是生怕麻醉针出了问题,自己要丢饭碗,所以i随便扯了个借口来糊弄你的,但是现在可是在公安局,我怎么敢胡说?潭护士的确没有来过麻醉室,真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王大姐呢?你可有亲眼看到潭护士将这个暖水瓶拿到了顾医生的工位上?”公安又看向了清洁工王大姐。
果不其然,王大姐也是倒戈了,道:“没有这回事,我今天收拾完早就歇下了,我都没有看到潭护士,哪里知道她有没有拿水瓶?”
这话一出,顾景远气得当即就拧紧了眉心,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几分:“不是,王大姐,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你亲眼看到潭欣将这个水瓶放到我工位上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