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娘一个激灵,当即又生生顿在了门口,转过身去眼巴巴地看着叶杏。
叶杏也察觉到了大牛娘的目光,有些疑惑道:“大牛娘,还有事吗?”
大牛娘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局促的不安和紧张来。
她搓了搓手,这才朝着叶杏招了招手,道:“那个,叶大夫,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的。”
叶杏见她这副为难的神色,心里头的疑惑越发大了,忍不住上前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道:“大牛娘,怎么了?”
大牛娘当即斟酌了一下词句,脸上犹豫,又带着一丝做贼心虚的感觉偷偷瞄了一眼屋子里头的江辞深。
叶杏正纳闷着,大牛娘却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忽然脸色慎重又心疼地说道:“叶大夫,你受苦了。”
叶杏:“.......”她怎么受苦了?
“大牛娘,我,我挺好的啊。”叶杏一脸懵逼地看着大牛娘,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大牛娘盯着叶杏的脸又看了好半响,这才下定决心,迂回曲折又委婉地问道:“叶杏妹子,其实,其实大嫂今天是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跟你说说的。”
“你说就是了,我听着的。”叶杏点了点头,应道。
“你觉得,我家小叔子如何?我的意思是说,他这个人看起来如何?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大牛娘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叶杏看着大牛娘紧张得语无伦次的样子,心里头顿时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原来!大牛娘她,她对自己的小叔子周煜照有意思啊!
“周大哥,他,他人挺好的,对大牛也好,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嗯,顶天立地。”叶杏客观地评价道。
听了叶杏的话,大牛娘的目光瞬间就亮了起来,抓住叶杏的手也用力了几分,道:“真的?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不觉得,不觉得外人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的吗?”
嫂子嫁给小叔子,叶杏觉得,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在乡下也算是常见的。
她摇了摇头,道:“这有什么的,这种事情也很是常见的,只要两个人彼此觉得好,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过日子是自己过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你的,别人怎么看我觉得不用太在意。”
听了叶杏这番话,大牛娘只觉得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缓缓放回到原地了。
她当即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道:“叶杏妹子,你要是这样想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一个人在周家,实在是有些孤苦,这要是能有个伴,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大牛娘的意思,本来是说叶杏嫁到周家去,跟她成了妯娌,她也有个伴的,但是落在叶杏耳里,却成了她跟周煜照要是成了,她总算有个伴了。
“我也替你高兴,女人有时候就是要为自己活着的,不用太过顾及别人的想法。”叶杏鼓励道。
大牛娘当即也点了点头,十分赞同道:“说得是!你能够这么想,那就最好了!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先走了!”
叶杏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见到大牛娘这么高兴,她也带了一丝微笑,目送大牛娘带着大牛离开了。
这边,大牛娘领着大牛喜滋滋地回到家,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周煜照报喜道:“二叔!好消息!好消息啊!”
“大嫂,什么好消息?”周煜照因为伤了脚,所以只能向厂里头请了假,现在只能坐在家里呆着,什么都干不了。
才 坐了半天,他就已经绝对的烦躁不已,胸口发闷了。
真是不知道江辞深那个人怎么熬过来的。
周煜照的心里头突然对江辞深就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来了。
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怜了。
大牛娘不知道周煜照心里头此时的伤春悲秋,高兴不已地看着他道:“好消息啊,刚才我已经探过叶杏妹子的口风了!我问她对你的印象如何,她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呢!”
听到大牛娘的话,周煜照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舒缓,反而变得越发的沉重和冷肃了。
“她真的这么说?”周煜照迟疑了一瞬,沉声说道。
“真的!我还问她会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的,怎么议论的,她说这种事情也是常见的,而且人活着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是活给别人看的!你看人家叶杏妹子都想得这么开,你这个事情是十拿九稳了!”大牛娘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地说道。
周煜照抿了抿薄唇,深邃的眸光暗沉了几分。
江辞深本来都这么惨了,他要是再娶了叶杏,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羞辱他?
要是他一旦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就不好了,他得找个机会好好探探江辞深的口风才是。
“好,我知道了,这事不急,等我准备妥当,咱们再去江家提亲。”周煜照沉声说道。
这边,江辞深忽然不知道自己媳妇已经被周煜照和大牛娘惦记上了。
此时,他正在屋中,脸红耳赤地坐在凳子上,任由叶杏给他洗澡。
之所以会面红耳赤,是因为叶杏正在洗着他某个不能言说的地方。
江辞深憋得脸色通红,就连耳后根都滚烫了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叶杏倒是淡定。
毕竟作为一个医生,她对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得不提一句,她医治男科也颇有建树的。
见江辞深憋得满脸通红,叶杏忍不住直接扫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呼吸的,不呼吸小心憋得晕死过去。”
江辞深重重喘了一口气,声音暗哑,甚至有些咬牙切齿道:“你还是个女人吗?”
她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面不红心不跳地做着这种事情!
看她那个云淡风轻的神色,就好像她做过千次万次一样!
“这种地方容易藏污纳垢,你想得病啊?”叶杏直接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再说我是个大夫,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病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