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江雨希,对着一盒新的《胃康胶囊》,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狗男人!
前几天还说,再也不用她吃胃康胶囊,说这辈子都要给她做饭。
结果,这才几天?
人直接就不回家了!
院子里汽车大灯闪烁,江雨希走到窗边往外看,陆云丞从车上下来。
她赶紧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趴在沙发上玩手机。
陆云丞进门换了鞋子,走到沙发把人捞起。
对上通红的眼睛,他眉头一皱,“哭了?”
他心里大惊,觉得事情比他自己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别哭,我对她明明就是假的,难道你看不出来?”
“谁哭了,谁能为你哭?做梦吧你!”江雨希讪讪的闭嘴,她哪知道自己开口还带着哭腔,像个委屈小媳妇似的。
“看着精气神儿还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陆云丞撇了胃康胶囊,主动去厨房做饭,一边做饭,一边跟江雨希解释陆家与白家的关系。
“我跟她从小就认识了,如果有什么的话,早就有了,根本等不到现在;
奶奶比较喜欢她,但是我不可能因为奶奶喜欢,就把她娶回家了;
娶回家的,那是必须过一辈子的人,必须是自己喜欢的。”
江雨希冷嘲热讽道,“喜欢?那您的喜欢真轻率。”
大街上,一眼就看中了?
陆云丞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十分认真,“对于真正喜欢的,只需一眼就能判断;不管是感情还是投资,我都相信第一眼的直觉。”
江雨希的心好像被什么抓了一下,但又不得不告诉自己,狗男人花言巧语多得很,不能轻而易举就信。
她酸道,“在院子里给人家种了这么多年的玫瑰,说忘就忘了?”
玫瑰?
陆云丞皱眉,回忆起这些年有关玫瑰的细节,忽然明白了什么。
每次他种出来的玫瑰不满意扔掉时,江雨希都会酸溜溜地说:“挺好看的,别扔啊,谁的要求这么高,这么漂亮玫瑰还不行?”
原来她说这话时,是因为她全都忘了。
分明是她自己说的,想要镶金边或者镶银边的玫瑰;
他这些年就是为她专门培育这两种玫瑰,奈何要求太刁钻,这种渐变玫瑰并不好培育,市面上卖的都是通过后期浸染的方式才达到渐变的效果,那些都不符合陆云丞要求。
这几年种出来的也并非完美,直到最近这几批,终于把品种稳定下来。
还不等他求婚,让玫瑰首次亮相,这女人非常有主意地把婚给“离”了。
竟然因为玫瑰,误会了他三年。
气呼呼的她,当真像带刺儿的酸溜溜玫瑰。
陆云丞把炒好的菜上桌,认真道,“没有白月光,也没有为谁种玫瑰;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解释,再给我几天时间。”
看在他做了丰盛的一餐,姑且把他说的当成真的。
江雨希在餐桌前坐好,“前尘旧事且不提,陆总能不能解释,既然是假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措手不及没有准备。”
生了一天闷气,总该有个合适的理由。
陆云丞挑眉,“我要是提前说了,哪知道老婆吃醋,醋劲儿这么大?”
江雨希捡起腰后的腰枕就朝着“厨子”砸了过去。
她没好气地问:“给你订的爱心晚餐吃了吗?我看你吃得挺饱,这顿饭我就自己吃了。”
陆云丞乖乖求饶。
想让家庭和睦,男人不低头是不行。
“别的女人送来的饭,我当然不吃,我只吃老婆送来的饭。”他凑到江雨希身边坐好,“演戏而已,过几天陆家人将会陆续抵达上城,在他们回来之前,先稳住。”
江雨希气鼓鼓地不说话,闷声吃饭。
陆云丞把各个菜都给她夹到跟前。
“委屈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