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眼神变了变,“陆总住这?”
闻言,江雨希抬了抬眼眸。
什么意思?
不待她思考清楚,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陆云丞不知何时竟然从二楼楼梯上跳了下来,趁绑匪不注意从后将其制服。
紧随其后的便是林臣,林臣跳下后,接替陆云丞按住了绑匪。
“陆总您先带夫人去就医,这里交给我。”
江雨希早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人,任由陆云丞将她包起来,抱到车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待她缓过神时,车已经驶离别墅很远。
缓过神,江雨希第一时间想的便是表忠心,“陆总我对您发誓,我一个阿拉伯数字都没说。”
陆云丞又气又心疼,没给她好脸色。
“不知道要保护好自己?”
江雨希无语。
她又没有三头六臂的功夫,也打不过人家,怎么保护好自己?
就算她说出了底标价,对方就能饶她了?
说不准早就痛快地给她一刀,送她上西天!
心里不服气,嘴上嘟囔着,“要不是某人花天酒地回来这么晚,我能被人划了两刀吗?”
“饭局!”
江雨希的逻辑,男人的饭局=花天酒地。
狡辩个鬼!
江雨希赶紧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伤成了什么样。
顺着下颌线的方向,一道血痕,外表血迹烀了一片,看不出伤口的深浅。
“完了完了,我这脸是不是要毁了?”
陆云丞斜睨了她一眼。
“毁了更好。”
这张脸实属招人。
江雨希瞪他,狗子也忒狠心,就算他俩离婚,也盼着她点好,不行吗?
*
深夜,薄氏医院。
薄止文检查完江雨希脸上的伤口,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的反应惹得江雨希更紧张,“薄少,我的脸怎么办?是不是毁了?”
薄止文摇了摇头,脸色不太好。
“不是?”
“那你为什么叹气?难道不是因为难治吗?”
薄止文开始处理她脸上的伤口,“我叹气是因为某人呐……这么点小伤,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害我以为是什么棘手的疑难杂症呢?”
不难么?
这可是在脸上!
“就你脸上的伤口,再晚点儿来只怕都恢复如初了。”
江雨希大喜,“真的没事?我当时感觉血珠都流下来了。”
“你也说,是感觉……”
薄止文五官都揪在了一起,“江大小姐,你看看你衣服上,哪有一点血点、血渍,流哪去了?”
这么说,确实没有,真是她的错觉~
站在一旁的男人终于开口,“绑匪划得不深?”
“放心,不深!”薄止文再三保证,一点疤都不会留,他还打趣,“对上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怎么也得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陆云丞的脸色阴沉得要死。
江雨希尴尬地笑了两声,“也可能是因为脸皮厚。”
陆云丞,“你知道就好!”
以为处理好伤口就能回家,结果陆云丞说了句,“家里血气太重没法住,让林臣收拾收拾再回去。”
家里回不去,江雨希问,“陆总那咱还住车里?”
连着两天在车上睡,那也够累的。
“住院!”
江雨希觉得住院还不如住车上。
就凭陆云丞跟薄止文的关系,他俩在医院住下还必须有最低消费!
陆云丞下了一个从头到脚给她检查的订单,这一晚上可没轻折腾她。
真心觉得她就算多长出一块死皮,都能被检查出来。
半夜三点多,江雨希的头才终于落在了枕头上,安心睡去。
*
隔壁间。
林臣赶来汇报,“绑匪是……”
“检查结果如何?”
“额……”林臣顿了顿反应上来,他家陆总说的是陆夫人。
“夫人没事。”
陆云丞摆了摆手,让他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