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是有点迷糊的,一下就吓醒了,赶紧跑回屋里,没敢继续在外面呆着。”村长说完这些,手里的烟也抽完了。
“从那天之后,村子里一直有动静,经常有村民来找我反应,有些还说听到了什么东西吼叫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十二月。”
根据村长的描述,当时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就请了个道士来作法,折腾了好几天,当时还真有点效果。
十二月份后半个月里,真就没在听到过什么动静了,可等到一月份之后,就又有人听到了,而且还有人院子里丢了鸡了。
“其实,不光鸡丢了,还有两家家里的狗也丢了,村里的野猫野狗也基本都没了踪影。”村长说到这,一脸的担心害怕。
只不过半夜有动静这事,在那之后,一直都是偶尔出现一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有人听见。
村里人就说是高人请来了黄仙,拿了他们几只鸡当贡品,保村子里的安宁。
“你还见过那个东西吗?”陈文问道。
村长摇摇头,“没了,我们村里人睡觉都早,而且见过一次之后,我这后半夜都不敢出去上厕所了。”
“行,那我再问你一下,关于张家孩子的事情。”陈文说到这,村长的脸色变得更难看起来。
“这个我知道的不多。”村长面色凝重,“不过我觉得,张家可能是遭人害了。”
“遭人害了,什么意思?”陈文也变得严肃起来,这种事要是人为的,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是这样,”村长缓了缓,继续说道,“张家在我们村里本来是人缘很好的一家。”
按照村长的描述,张文星的父亲张清河是村里非常有名望的老先生,以前村里没有学校,他就是私塾的教书先生,村里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照顾。
但是张文星不一样,这个家伙从小就是调皮捣蛋,长大了也不好好读书,经常在村子里惹祸,不少人都是碍于张老先生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等到张文星长大了,村子里也建了学校,虽然有人邀请过,但张老先没有继续去学校里教书,而是回家休养了。
张文星又是个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主,家里的事情大大小小全是张老先生主持,就连张老先生的爱人去世了,都是他自己在操办,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在外面跟一帮狐朋狗友鬼混。
也许是爱人的死给张老先生的打击太大了,也许是这么多年来忙里忙外操持这个家,留下了病根,没多久,张老先生也去世了。
张文星这下断了收入来源,村里人也都不待见他,他只能自己出去讨生活,这一走就是好几年,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突然就变得有钱了起来。
问题则是出在了村长后面说的事情里,张文星突然有一天回来了,就要盖新房,盖房子这种事不论怎么说,也是个大工程,一般人肯定不会轻易就去办这种事。
最主要的是,这个张文星还带了个老婆回来,说是在外打工认识的。
过了些日子,张文星又有了个儿子,打小就聪慧,在学校里经常名列前茅,还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村里人就没有不羡慕的。
张文星则是常年在外打工补贴家用,老婆在家带孩子,干什么都需要钱,他就只能在外面一直打工,往家里寄钱,这也就导致孩子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张文星。
不过这孩子倒是一直都很听话,而且还在家里学会了自己洗衣做饭,村民是越看越羡慕,都说是张清河老先生积德了,才换来这么一个能给他老张家争光的后辈。
“明面上是这么说,都说是张老先生行善积德,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才换来的后生福气。”村长撇了撇嘴,一副“我都看透了”的表情,“谁不是羡慕的紧,我那天还听村子里有人说,这张柏栩,根本就不是张文星的儿子,他这个老婆也是接盘来的。”
陈文一愣,他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说法的,不过也正常,有人羡慕就会有人嫉妒,流言蜚语很正常。
“本来就这些都挺正常的,村里那帮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就喜欢嚼舌根子,多少事都是他们传出来的,也不见得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村长倒是对这种事看得很开。
按照张文星的家境,当时他手里应该也没有盖新房的钱,可他偏偏就是盖了栋新房。
每年回家都变得越来越有钱,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城里发了财,回村里之后,他必定会出去炫耀一番。
这下就有不少人不平衡了,羡慕也变成了嫉妒,还有人传张文星干的不是正经事,所以才这么有钱,能这么快就发财。
“他本身人缘就不好,还搞这样,多招人嫉恨啊,保不齐就有谁看不顺眼的,咒他们家的。”村长说到这里一脸的严肃,“我刚才看这位小兄弟似乎也有些手段,你应该知道这种事可能存在的。”
陈文点点头,对于村民来说可能是鬼神作祟,但在超凡者的眼里,所谓的鬼神也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那你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吗?”陈文问道。
村长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之前警察来了也是问东问西,最后他们给定性成了意外事故。”
“明白了,谢谢沈村长。”随后陈文给村长留了个联系方式,“以后要是还有什么发现,直接联系我就行。”
陈文起身就要离开,村长也跟了出来,说要送送他们。
到了门口,陈文让村长不要送了,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其实我还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陈文觉得村长现在要说的可能是很重要的信息,看村长这副样子,应该是做了好久思想准备,才终于准备开口。
“我有怀疑的对象。”村长靠近陈文低声说道。
夏笙也赶紧拿起本子和笔,准备记录下来,但却被陈文阻止了,“都有谁?”
“我们村里有个叫王麻子的家伙,就住在张文星家隔壁,以前和张文星一样是混混,俩人经常一起厮混,后来张老先生去世之后,张文星自己去了城里发了财,没带王麻子,回来了也不怎么搭理他。”村长话没说的太明白,但陈文也听懂了。
村长觉得可能是王麻子觉得张文星去发财不带他,不够“义气”,再加上张文星又天天炫富,看到王麻子混的这么惨,还不帮助他,王麻子就心生怨恨。
陈文点点头,“我知道了。”
告别了村长,陈文在路上开始思考,现在了解到的还是太少了,没办法看到事情的全貌,村长又给出了一个没有证明的导向,一时之间,陈文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了。
“我们要不要先去这个王麻子家问问他?”夏笙问道。
“先不去找他,”陈文看了眼时间,马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到了,“到时间了,先去村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