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咒离开了国王的宫邸,回到他的太子府里。
在途中,他一直对父王那句话——“如果另有喜欢的女人,你可以立她为偏妃……”冷笑着。
自从三年前,与他长着一模一样脸孔的峦生兄弟冀浪、被封为安乐王,整天无所事事的那个家伙,抢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后,他就知道今生不会再有“另有喜欢的女子。”,至于那个将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没有丝毫兴趣。
在诺大的太子宫邸里,他步履沉重地重复着脚步……任由日子在他脚下就这么悠悠走过。
丞相府里。
袼耳恩谢,接了旨,送走了宣旨的侍卫,他开始冥思苦想。
国王为什么突然下令册封他家女儿袼粉卉为太子妃呢?王族娶妻的对象向来都是深海宫的女子。
猛然,意识到什么,他吓了一跳,冷汗直冒。
国王肯定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婆罗国的人了,所以才会下这么奇怪的旨意。
其一,告诉他、他对他的底细很清楚。
其二,他并不想拿他怎么办,册立他的女儿为太子妃便是最好的证明。
第三,如果他胆敢抗旨,逃回婆罗国的话,就等于他承认自己是婆罗国派来的奸细,冀国便有了挥军的理由。
最后,他女儿既然已嫁给太子为妃子,那么他理所当然得尽心效忠冀国。
他开始拿不定主意,在堂皇在走廊上踱来踱去。
如果他抗旨不遵的话,肯定会被刑部拿下来问罪。
如果他嫁女入宫的话,粉卉是他唯一的宝贝,为了女儿,他必得与婆罗国切断关系。这样做,就等于忘祖叛宗,试问这等卖国求荣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小姐呢?”他蹙眉,问旁边立在一旁恭奉左右的管家。
“小姐去媚园了,这就派人去请她回来。”
管家回答,转向旁边一个仆役,交代了一句,仆役领命而去。
“这个臭丫头,老是去媚园干什么!太不象话了。”
这位年过五旬的老人家气得只差点没断气。要知道媚园那种地方,虽然起了个雅致的名字,却是外人认为的风月场所。粉卉偏就和‘媚园’其中几个招牌姑娘的关系特别好,总爱有事没事就跑去凑热闹、聊天,远远超过了闺中蜜友的地步。
“小姐是穿男装去的。”管家解释说,希望能缓减老爷的怒火。
“要是她敢穿女装去,我不把她打死才怪呢。”
袼耳气得不得了,对于这个惟一的女儿,他算是管教无方。
试问这样颇皮不守规矩的女子嫁入王宫,还真让人担心她的前程。
要是不到三天被太子休了回来,可就丢脸到家了。
须臾,一个小男孩模样打扮的人儿蹦蹦跳跳地出现。清秀可人的脸孔娇柔嘀嘀的,单薄的身子架,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她就是将被册立为太子妃的袼粉卉。
知道自己胡乱跑,惹爹爹生气了,她讨好的嚅到爹爹面前,撒娇地扬出一脸笑意,拉长了声音说:“爹!你别生气了嘛。媚园又不是外人认为那种放荡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