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忧……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婆婆啦……”
突然而来的温暖怀抱惊醒了发呆的沈无忧,鼻端是清爽的皂香,一时间让她感触良多,声音就卡在了嗓子里,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很疼是不是,不怕啊,医生说不会有事的……。”
“婆婆?”
“唉!”
“婆婆!”
“唉,怎么了小忧?”
“婆婆……哇……”
就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沈无忧一连唤了好几声婆婆,最后终是没有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那是一种声嘶力竭的哭声,声音之大,连隔壁病房病人都惊动了,沈无忧全然不顾,只是一个劲的哭……
婆婆担心的不得了,还以为她身体出了问题,着急的拜托被同屋的病人家属帮忙喊医生……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但是沈无忧却很开心,她从来没有哭的这么痛快过,但是看到婆婆着急的脸色后,很快便止住了声音,医生很快就来了,帮她做了检查,只说失血过多,加劳累过度,回家补补就没问题了,婆婆这才放下心来。
沈无忧却顾不上关心自己个,只一个劲的追问婆婆的身体情况,宁婆婆好笑的揉了揉沈无忧的半长不短的一头乱发,只道没事,一副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却不知道上辈子她接到警察让她认尸电话时的痛。
……
“来,快把这个喝了,补血的。”
这已经是回家的第三天了,三天来,顿顿被婆婆逼着喝补血的汤水,搁谁一连喝这么三天,也有些受不了,沈无忧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端起来就往嘴里灌,很快一大碗的汤水就让她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碗交给婆婆。
婆婆也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这才回厨房收拾,不要觉的祖孙两人的行为奇怪,实在是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前面。
本来按照医院的套路,肯定会让像沈无忧这样一下子晕迷好几天的病人观查几天才能出院的,可是她们却在她醒来的第二天就出院回家了,家里没什么钱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因为她突然生出的巨力让她不敢在医院多呆,免的被人当做怪物拉去研究。
这事还要从她停止了痛哭不好意思的与婆婆送走了隔壁房的病人与医生后说起,她都不知道,只是划伤了手臂失血过多,劳累过度而已,她竟然整整晕迷了七天,曾经还差点休克,也不怪呼婆婆那么激动,医生来的那么快了。
婆婆虽然话少,看着不好相处,但是很少与人吵架,那天会跟中年妇女争吵起来,完全是因为对方想要碰瓷,婆婆只是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擦了一下手臂而已,中年妇女却顺着婆婆的力道将手腕撞在了一旁的摆肉的铁架子上,手上带着着一只玉镯当场就碎成了好几瓣,那女人不依不饶的非要婆婆赔她镯子钱,狮子大开口的张嘴就要五万,当时推搡中伤了沈无忧,这事才不得已中断,但是没两天那中年妇女就找到了医院来,各种证明镯子价值的东西一大堆坚持要婆婆赔钱,婆婆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当场就报了警,中年妇女落荒而逃,这件事情最后弄了个不了了之。
婆婆庆幸没让对方得逞,沈无忧却想起了上辈子苦寻害死婆婆的凶手无果,她蹲在菜市场整整半年寻找线索的事情,气的一拳打在了病床上——然后,床塌了!
沈无忧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婆婆与同屋病友和他们家属不敢置信的目光。
幸好婆婆反应快,先找着人家医生追问病床质量怎么这么差,伤到病人什么怎么办之类的问题,来了个先发制人,才终于蒙混过去大家,但是婆婆自己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到不是害怕沈无忧突然多出的能力,她是怕孙女被自己突然多出的能力吓着了,忙端了杯牛奶给她喝压惊。
然后那杯牛奶,因为沈无忧一个用力不当,当场就碎了,牛奶什么的流了一地……
面对同房众人异样的目光,祖孙小心翼翼的在病房里呆了几个小时,工作人员一上班,他们就赶紧的办了手续回有,医院再不敢呆了,这里人多眼杂,谁要是在外面胡说上点什么,她们祖孙两就显眼了。
沈无忧很无辜,她敢发誓,她真的没用力,可是破坏力依然惊人,一路上婆婆光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啦,闹的她这几天都小心翼翼的,婆婆还专门买了大量的气球和鸡蛋回来,让她练习,这才终于有了好转,但是下意识的拿捏东西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的,搞的婆婆也跟着她小心翼翼的。
沈无忧想到了自己在海底的异状,难道这巨力是在那个时候觉醒的吗?很快她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她是在医院醒来后才突然变的力大无穷的,这显然与海里的异能搭不上边,她有时候忍不住自嘲的想着,难道老天爷见她上辈子死的惨所以补偿她的?重生还带异能如此好事,实在是太考验她的承受能力了,不免多了几份担优,她时常会想,会不会明天醒来,她又会变成那个被沉尸海底的沈无忧,重生什么的不过是来自于她死前的幻想而已?
回家的几天一直没有出过门,救生员的工作也在她出院的第一时间辞掉了,在没有适应好她的变化前,她都不打算与外人打交道。
还有一件事,她不敢跟婆婆说,除了突然生出的巨力外,她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断断续续的并不完整,有滔天的洪水和人面蛇身满头红发的怪物,各种残影在梦中出现,倾倒的巨大山体,泛着黑光的类似于鱼叉的武器被一面镜子禁锢……时光在流转,山河不断变换,鱼叉与镜子的争斗却一直没有断过,镜子虽然禁锢了鱼叉凶器,但也没好到那去,一道道裂纹出出现在境面上,使的它不再灵动。
鱼叉凶器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是却并没占到什么便宜,在伤了镜子的同时,它自己也渐渐虚弱了起来。
梦越来越清晰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她的手掌上渐渐出现了奇怪的纹路与镜子背面所刻画的符文一样,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那是符文,冥冥之中就像是一种感悟一样,她就是知道!她想她身上所发生的所有异常应该都与这些符文有关系,短短的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又太过奇幻了,她想,她也许应该回海里再看看,兴许能够找到某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