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加龙河要举办帆船比赛,许多不是Bordeaux的人都从外地赶过来了,人很多,沿加龙河一带已经开始有人摆起了红酒,一路走过都是浓浓的酒香。’
他提起Bordeaux的葡萄已经在开花了,提到法国的音乐会与舞会,哪怕是她一封回件也没有,他依旧不间断的总发邮件过来。
江瑟看了一下这些邮件的时间,裴奕那会儿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邮件过来。
语气从一开始的诱哄到后来的惊慌失措,邮件的最后他时常在问:‘是不是还在生我气了?下次不跟你吵不行么?’
那种后悔透过他打出来的字句要溢出屏幕来,令江瑟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
‘我回国了。’他当时配了一张自己在帝都机场时的自拍照,戴着墨镜,神态间却没了以往的风采飞扬,反倒显得有些郁郁不乐:‘晚点去找你。’
他最终从后面的邮件看来,应该是没有找到人的。
江瑟忍不住一封一封的邮件往下看,那段时间‘冯南’估计是没有与他见上面,他发来的邮件中语气有些焦急,还在问她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了。
他去了冯家,但是并没有见到人。
那时对裴奕的心意懵懂不知,只当他特别爱粘自己,如今知道他的心思,再看这些邮件时,江瑟就总觉得心中酸酸楚楚的。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脑海里响起裴奕曾经说过的话:“我有一个朋友,最喜欢侯西岭的著作……其实他的书,有几本我都会背了。只是为了她有时能与我谈起侯西岭的时候,是使她不会感到无聊的时候。”
她努力去想裴奕当时的表情,却只记得他神情有些复杂的问:
“瑟瑟,你懂不懂?”
那时的他兴许就已经猜出了自己是谁,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如此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喜欢她到不能自已。
她也终于明白,那时为什么她听从家里的安排,与赵君翰见面的时候,裴奕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他性格本来是那样张扬,可在邮件里怕她生气,却又是那样的低声下气。
‘瑟瑟,是你吗?’
从十月的时候,曹霜生日那天之后,收到了他再发来的邮件,他在邮件里试探般的问出了这句话,江瑟想起他在车上的时候,自己以为他故意瞒着这件事儿,想占自己的便宜,他认真解释,说是已经准备告诉她的样子。
后面还有很多邮件没看,她此时却并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她想起先前裴奕有些失落的模样,一下站起身。
卧室门被她一下子从里面拉开,脸贴着门,趴在门边一副偷听样子的裴奕没料到她会突然开门,身体一歪险些摔了下去。
他及时捉住门框,才避免了自己倒地,江瑟抿着嘴唇看他,神情有些复杂的样子。
她穿的是他的睡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遮掩得牢牢实实,可是在裴奕眼中,却觉得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吸引力,她仰着头,鼻翼轻轻煽动着,似是有些着急,那朱唇抿了又抿,欲言又止。
他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一步跨进了屋将她搂进怀里,单脚一踹便关上了门,她还没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便落了下来,将她有可能会说出口的拒绝封在唇里。
裴奕轻松将江瑟单手抱了起来,一手压着她修长的玉颈,令她不能转开头,被迫承受他狂风骤雨似的吻。
她好香,朱唇也软嫩,他都怕轻轻一抿,便令她融在自己怀里。
那舌头软得不可思议,被他勾缠舔舐。
她发出小小的挣扎与喘息,从门口到床边的路并不远,他却像走了很遥远的路程,将她放倒床上的时候,裴奕顺势压了过去。
那双修长的腿环在他腰侧,还在拼命的蹬着想挣扎,她弓起身想躲的时候,胸蹭在他身上,令他越发不能自己。
江瑟觉得呼吸都要被他抢走了,他伸手与她十指紧扣压在床上,好心的将头抬起来了一些,留一口气让她呼吸。
“我也要睡房里。”他的鼻尖紧贴着她的,说话时嘴唇若有似无的蹭过她被吮得滚烫微肿的红唇,“书房好冷。”
她闭着眼,不敢去看裴奕,感觉到胸脯密密切切的顶着他,呼吸时便贴得更紧。
睡袍下她仅穿了贴身衣物,这会儿双腿一分,便没什么遮掩的,腹下有东西顶着她,蓄势待发,令她浑身都绷紧了:
“不行!”她想要起身,裴奕却将她压得更紧,令她眼里都泛出泪光,感觉要被他压断气了。
她拒绝的时候,他的舌尖一下一下从她温软的唇上舔过,舔得她脚趾都卷了起来,一双长腿又不停的蹬。
她张嘴说话的时候,裴奕的舌头总会舔进她嘴里,勾缠着她的香舌。
“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以往百试百灵的威胁,此时却好像不起作用了。
江瑟别开脸,裴奕的嘴唇在她脸颊游移,舔到她的耳垂。
呼吸吹拂在她耳畔的时候,她咬住下唇,才忍住了到嘴边的小小惊呼声。
两人贴得这么近,他都能听到她脖子下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有些急。
直到这会儿,他才确定了她也并不是永远都是那样冷静的样子,她也会有惊慌失措,像只受惊的兔子时候的样子。
裴奕发现江瑟的这个反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顺着血管吮吻下去,轻咬她光滑精巧的下颚,听她无措的吞咽着唾沫:
“不行!”他拒绝江瑟的威胁,看她咬着嘴唇,眼睛紧闭着,睫毛一颤一颤的,双颊嫣红似火,不敢看他的眼睛。
幸亏她闭着眼睛,看不到他此时脸上如待珍宝一般的小心翼翼,轻轻的在她鼻尖、脸颊亲了又亲,前一刻还强势的拒绝,下一刻又小声的哀求:
“不要生我的气瑟瑟。”
裴奕拉了她的手放到嘴边,将她细长的手指一根根含进嘴里,舌尖在她指腹上打转,“求你了。”
他任由江瑟将手抽回去,把脸埋在她颈侧,眼睛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