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地上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我要去找你们的帮主——乔之宇。”冯玉娇一字一顿,毫不避讳。
“啊?”阿康有些许为难,岛上有规定,没有允许是不能带外人上岛的。
“啊什么啊?我不能去?”冯玉娇杏眼圆睁的盯着他。
“我可是你家帮主的客人,贵客,说不准还是未来的帮主夫人,我劝你啊,想好了再说话。”
阿康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他立马说道,“我这就送您过去。”
冯玉娇得意一笑,用眼神示意下地上的行李箱。
阿康立即明了,殷勤的拎起,领着冯玉娇去乘私家船。
上次乘船回城,她只觉身心清爽,可今日总觉烈火灼身,冯玉娇蹙眉。
甲板上她是一刻钟也待不了,回到内室躲清凉。
阿康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不大会便搬来了一台小风扇,还准备了瓜果和饮料。
风扇是洋货,刚入国内市场不久,乔之宇还挺会享受的,冯玉娇如是想。
身子舒爽了,时间也过得快些,离狼头岛越近暑气愈小。
冯玉娇走到甲板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呈锤子型的小岛。
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怎么就四季如初夏,凉爽异常。
“阿康,你知道狼头岛为什么会这样吗?”
阿康摇摇头,“这里居住了好几代人,没人能说清其中的缘由。”
不过半小时,船只停靠在寻常码头,只有乔之宇的个人专属的船只才能靠在栖遟院附近的码头。
冯玉娇也不矫情,她右手拎着帽子,欢快了下了船,奔向木栈道。
微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和卷发,蓝天白云下,她犹如自由飞翔的海鸥。
码头上的工人纷纷停了手上的动作,痴痴的望着她。
她犹如古文中所说的罗敷。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狼头岛的海很清,晶莹的海沙,自由自在的色彩艳丽的游鱼。
狼头岛的海很蓝,像一颗璀璨的蓝宝石镶在这天地之间。
不光是清澈的海水和长长的海滩,这里的沙更是“细如面,白如雪,软如棉”,漫步海滩,有如踏雪履棉;
它的水温常保持在24c左右,太阳的光芒从海那边漫射过来,纯净而柔和。
冯玉娇脱下软质皮鞋漫步沙滩,真真切切的感受这份美好。
她奔跑的极快,阿康拎着两个行李箱气喘吁吁的跟在她的身后。
“冯小姐,我们不去找帮主了吗?”
“不着急,我先玩会。”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阿康实在跑不动了,便躺平在沙滩上。
近处的浪花不时地涌上沙滩,相互追逐嬉戏着,像是在欢迎远客的到来。
三五成群的小孩在沙滩上捡贝壳,捉螃蟹,挖堡垒。
冯玉娇性格爽朗,很快跟他们打成一片,玩得不亦乐乎。
要不是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她还不舍得离开。
阿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汽车,两人驱车前往,随后又乘坐小船。
步行间,冯玉娇吐槽道,“这么大个海岛,处处好风景,他干嘛要窝在锤子的末端。”
“我们帮主喜欢清净,他平时都在乔家大院,得空才来栖遟院。除了华婶,冯小姐是第二个踏足的女人。”阿康笑嘻嘻的说道。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按华婶的年纪已经算老人了,冯小姐是第一个。”
冯玉娇咯咯的笑着,乔之宇身边竟然还有阿康这样油嘴滑舌的人。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一路上阿康心里都在打鼓,他害怕啊,害怕帮主会责怪他。可他不带她吧,他也害怕,还是害怕帮主会责罚他。
怀着忐忑的心,他扣响了栖遟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