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又道:“干爸干妈,搬我那儿去住吧?到处都拆建,圩镇的住房紧张了。”
“不去,”管博拒绝,“你干妈那毛病你不是不知道,住别人家里一天两天还受得了,多住几天就哪哪都不舒坦。”
干妈这毛病,可以说是所有老年人的通病,老年人就爱住属于自己的房子里,不管是住儿子的房子还是住闺女的房子,对于他们来说都如同做客一样,做客久了,自然不舒坦,
“我那仓库楼房还有一套被凌老爷子住过的,他在那楼房里过世的,你跟干妈敢去住吗?要不就还有食品站前院余下四间那单身宿舍。”
管博看向老妻,两口子不是没盘算过这几个月的住处,其实镇上已经没了空房出租了,价格抬得再高都没空房。现在干闺女来给解决问题,他得听听老妻的意见。
被丈夫撵来婆婆这档口帮忙的彭秋,在周想过来时就竖起了耳朵,果然如丈夫所说,周想手里空房会给公公婆婆住。
此刻见公婆犹豫,她凑了过来,按照丈夫的交代道:“爸妈,我们也没租到房子,想想姐那处仓库楼房若不是里面过了一位老人,想想姐肯定毫不犹豫就塞给你们住了,毕竟那边地盘大,还有院子,比食品站前院那单间好多了,要不,由我们出房租,一起住过去,人多也不怕不是?”
周想看了眼这个只见了第二面的女人,初三那次跟在管赞强身后,不言不语,一切只看管赞强眼色行事,此刻这套说词必定是夫妻俩套好的。
不过,这理由也非常合自己的心意,她是想让干爸干妈住凌老爷子住过的院子,不是担心老人有讲究吗?
“就是,干爸干妈,让强强一家陪你们一起住,我也放心,顺便再收点儿租金。”
管婶子也动心了,那仓库楼房她去串过门,院子是非常不错的,楼房里的光线也非常好,见小儿媳妇说了那话,丈夫没反对,由自己来拿意见,她便点头同意了。
就给强强两口子一个机会,日久见人心,平时嘴巴说的再好,都不如住在一起相处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
周想把钥匙递给彭秋,“你和强强先去打扫一下,老人家用过的,觉得膈应的就扔了,叫管涛叔帮忙再打几件临时用用,记得给干爸干妈都配上钥匙。”
“好,”彭秋接了钥匙,跟周想道谢,“谢谢想想姐。”
“不谢,”周想摆手,“你跟强强是聪明的,该知道如何做。”
干爸干妈的房子解决了,周想又拉着爱人回凌家去找婆婆,“妈,大姨的房子,要不要趁这次机会买下来?有了房子,她才有根。”
董云蓉叹气,“我也想过,可这次都是附近农村的,你大姨没购买资格,而且,虽说在省道边,可离镇中心也远啊!”
“妈,”周想提醒道:“食品站后院的两栋楼及停车场都拆建了,余下的地皮都卖给了镇里,我去提一提,预先购买两层还是可以的。”
“行,我们这就去问问你大姨。”董云蓉雷厉风行,立刻带着儿子和儿媳妇去食品站前院找她大姐。
董云月等了这么就没等到合适的房子,心里也着急,她对在镇中心买房子都没了信心。
后院周家拆建她知道,但是没想过,她以为被周想全部拿下了呢!没想到周想还卖出去剩余地皮,“好啊好啊!赶紧这就带我去认购。”
周想和凌然带亲戚来认购食品站后院的两层别墅,张善标怎么也得给挤出一个指标来,“幸好幸好,镇里统一觉得那地势好,没轻易放出去,打算留给内部人,不然,你们可是啥也得不着了。”
“地势好?”周想眯起眼睛,“你这是占便宜没个够啊?地势好的地皮,你给我按照普通价格收购回去?”
张善标立刻拍拍自己的嘴,“这嘴就爱乱胡说,我这不是给大姨留个认购指标了吗?算是弥补了行不行?你不知道,内部人都抓阄选定好了,我这要得罪人的。”
“行吧!”周想是故意的,也怪自己只想着给大姨留意街上门面房,地皮卖给政府时,忘了问大姨了,“你得和大家说说你们政府占了多大的便宜,若不是为了配合镇政府的规划,我自己建造的话,得多出多少栋别墅啊?”
“是是是,感谢周姑娘的支持。”张善标只求这几人赶紧离开,可别说着说着又要多几个购房指标。
购房合同签订好,交了首付后,董云月眼里有泪,“我终于又要有房子了。”
董云蓉搂着大姐有些佝偻的肩膀,“走吧!有房子的同时,也有还贷压力了。”
“不怕,几年就能还清。”董云月说的不是违心话,她还有三根金条来着。
圩镇的新农村建设已经正式启动,不少村民做改建工程队的临时工,多一份收入,减一分压力。
转眼暑假到了,该去训练的去训练,该埋头写作业的写作业。
楚教授想要去周家村看看,周想和凌然打算陪着去,把孩子们也带出去游玩一番。
后世有很多的花海,那时周想也游玩了一二,后来因为身体和经济的原因,便再也没去过了。
如今对着自己亲自参与设计育种的花海,心中的骄傲油然而生。
很多游客拖家带口,拿着相机手机流连在花海边,不停的拍照。
周想带着老师去了湖边凉亭,凉亭里也能看到花海。
凉亭边卖货的周家村人见到周想,都热情的喊着人,还把自家的吃食递给周延和浩浩他们。
随行的吕莹与小钱去地头买了几个西瓜过来,直接在凉亭里用拳头砸开了就啃。
楚教授拿着几乎都是西瓜芯的一块,也不推让,学着大家粗鲁的啃起来,“嗯!你还别说,这瓜不用刀切,味道好像就是不同。”
“嗯嗯嗯,”周想抱着半个西瓜,直接用手抓瓜肉,“您要像我这样用手抓的话,味道应该更不同。”
望着满手都是西瓜汁的学生,楚教授嫌弃的很,“你这能有什么区别?”
“这您就不明白了,”周想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瓜汁,“打个比方,家里做菜时,切熟食卤肉或者黄瓜西红柿什么的,从案板上用手捏两块偷吃,与切盘后端上桌吃,那就是两种味道,总觉得偷吃的更香,带有贼腥味儿,不过我个人认为是手抓比筷子夹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