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不接招,陈申也为难,他想强迫周想同意呢!可他不想出现在周想面前,这是他的直觉,总觉得出现在周想面前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白勇又成为陈申的说客,对着眼里闪着疯狂之色的竹竿,周想很想揍人,冷声问道:“白勇,你脑子还清醒吗?”
“周想,”白勇收敛了最近刺激对手的神色,“我想请教一下,炼制血丹是不是需要再配什么材料?”
“你们毁了几个人了?”周想觉得还是要跟这个疯子说说厉害关系为好。
“两个,”白勇伸出两根骨瘦如柴的手指,“都没炼成,炸了。”
看来四次爆炸声是自爆两次炸炉两次,“你知道这个建筑为什么没炸塌吗?”
“知道,”白勇点头,“陈申他建造这个建筑时,就做了十来间跟炼丹炉差不多的房间,炼丹炸炉堪比炸山,你应该感觉到了震动吧?这个建筑应该在很深的地下,外面的人只会以为是轻微的地震。”
“你为什么不逃?”周想最想知道的是这个,这人既然拥有自由,且被陈申选中合作,武力应该在被掳之人里不差的。
白勇一摊手,“逃不掉的,被掳来之初,他放开过我,让我自行逃脱,逃不掉的,因为大门要他的虹膜,电梯要他的指纹……”
“等等,”周想打断白勇的话,“每天的饭菜难道是他亲自出去取的?”
“分身。”
“难道分身的虹膜与指纹都与他想同?”周想追问。
“不是,听说有一个厉害的分身,被他赋予了这权限。”
“你告诉我这些,不怕陈申知道吗?”周想转身看向室内。
“不怕,”白勇咧嘴一笑,“上次和这次,他都关闭了这个房间的监控,而且你问的这些问题,在这里待久了的人都知道。”
周想再次看看室内的屋顶,那个狡猾的缩头乌龟真的能关闭这个房间的监控吗?她怎么不信呢?
转头看看满脸期待的白勇,周想叹口气,“白勇,他是不是允诺给你血丹?”
白勇用力点头,他没必要否认,上次与周想见面,周想不就已经猜到了吗?
得到确定答案后,周想心里不是滋味,“被他约战的人是不是都还活着?这次因为炼丹才毁了两个人的?”
“是的。”白勇承认,因为陈申带着他看过那几个人。
凌然握上了老婆的手,“不怪你,白勇不是说了这里有十个房间与炼丹炉差不多吗?那些被掳来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活路的。”
白勇惊讶的望着两人,陈申不是说周想心狠手辣吗?怎么她丈夫还这样安慰她?
周想深深呼了口气,“白勇,炼制血丹时,天时地利人和是必要条件,炼丹炉仍然是必要条件,当初那颗血丹毁了我得到的丹炉,如今,我都没法炼制丹药了,都是用普通的锅子炼制药液的,
最重要的是,服用血丹需要配合很多种丹药,不然必定走火入魔,这事你知道吗?陈申没有告诉你吧?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想利用你来实验血丹的效果,若你走火入魔时,都不需要别人配合他,他独自一人就能炼了你,你就成了他更高级的血丹材料,
你难道没想过,若那么容易炼制成血丹,修炼者还辛辛苦苦修炼干嘛?修炼没有一蹴而就的,个别的例子不是你们追求的方向,若是你们把世界上所有修炼之人都炼了,还没有成功?你们还能收手吗?
就像赌徒,越输越眼红,总以为下一把就能翻本,
心里的不甘会不会成为你的心魔?你被掳来的时间不短了吧?为什么还能再次相信陈申呢?”
说完,周想转身回室内,凌然把白勇一推,房门又碰的一声关上了。
望着房门,白勇脑子里想着周想刚才的话,可他不配合陈申又有什么出路呢?服用血丹功力猛增,他还有出去的可能和希望。
陈申满怀希望的等回了白勇,白勇摇头,“周想说她炼制成功也是偶然的机会,还毁了她得到的丹炉,她的话意,好像那被毁丹炉还是挺高级的丹炉,你是不是去寻找丹炉回来再说?”
陈申的眼睛盯着白勇很久,才道:“你明知道丹炉都不存在了,世面上的都是以现在工艺打造的。”
“那随便你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盯着白勇离开的背影很久,陈申突然起身,他应该继续琢磨如何打开周想两人的戒子,也许里面还有丹炉,周想的丹炉必定是与戒子一起得到的,也许,里面还会有更好的东西。
建筑物里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圩镇,依然没有周想和凌然一丝消息的楚教授,好像憔悴了不少,小钱把饭菜端上桌,“楚教授,吃饭了。”
“嗯!”楚教授放下手里的调查资料,洗洗手坐到桌边,“周家那边怎样了?”
小钱自然知道楚教授问的是什么,“肖春梅把孩子带去京城了,蒋姨仍然是老样子,不闻不问。”
“唉~”楚教授叹口气,突然没了胃口,“小蒋这人,对媛媛和瞳瞳都不是这样,怎么对涵涵就这副模样了呢?”
小钱支支吾吾的回了句,“也许,也许,因为涵涵是孙女吧?”
这话叫楚教授愣了愣,难道真因为媛媛瞳瞳是别人家的孙女吗?外孙女和孙女又有什么区别?
楚教授一生无子无女,小钱当然懂得楚教授的疑惑,可他也解释不了蒋姨这种骨血里自带的重男轻女的思想。
即便周姑娘很能干,他也看出在蒋姨心中,周姑娘是不如周袅和周话的地位的,更别说媛媛瞳瞳是别人的孙女,蒋姨的疼宠不过是维护自己闺女的面子,何况媛媛瞳瞳上头都是有哥哥的。
京城,姜兴安看着调查报告,心中无比的懊悔,若他早知道周想打算去救失踪40年的儿子,肯定不会同意的。
在别人手中40年,即使别人给培养,又能培养出多大的出息?相比周想而言,一点价值都没有。
从丁凤琴听说周想失踪后,那是兴奋的无以伦比,恨不得买挂鞭炮燃放庆祝。
面对又求上门的人,老领导摇头拒绝,周想都失踪了,他到哪里去弄那药液?最近两年,连连走了几位老伙计,他也心痛,可生老病死是无法逆转的。
而且周想的药液只是延年益寿,恢复内力生机也仅是一次性的,不然,这天下还不大乱?不然,周想还不被囚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