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陆兆冲,听到嫂子的这席话,赶紧转移战火,死道友不死贫道,“念念,你告诉嫂子,丁凡因为上一个婚姻的教训,
所以,他很会把握距离产生美的节奏,以及控制爱人的情绪,来保证爱人不会对他产生厌倦,不会对他们的爱情产生厌倦,所以,毛小鹭的爱情一直在保鲜期,
不过,念念,你放心,我不会这样对你的,你跟嫂子一样理智,很得我心,我才是那个被爱情激素控制了的人。”
周念轻啐他,“油嘴滑舌是你昏了头的表现吗?”
陆兆冲否认,“我才不是油嘴滑舌,是发自肺腑的由衷之言,保证心口如一。”
“挂了,”周念忍不住笑了,“明明是,还不承认。”
“别挂别挂,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心口如一,不然,我一直打过去骚扰你。”
“行,我相信你好吧?你别再打过来了,我要陪毛小鹭,都是你们男人的错,还要由女人来承受。”
“不包括我,绝对不包括我。”
“别解释了,我挂了。”
周念挂断电话,对周想眨了眨眼,并没有当着毛小鹭的面,说出陆兆冲对丁凡的分析。
毛小鹭被喷的无力反驳,只好找挡箭牌,“我有宝宝了,你还不放过我。”
周想一挥手,“我放过你的宝宝,他该休息了,你呀!乱七八糟的事就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毛小鹭松了口气,她不想再谈这事了,她累了。
周想出了毛小鹭房间,周念也跟着出来,并且关上房门。
周想在套房门口站住脚,“陆兆冲说什么了?”
周念回头看看毛小鹭的房间门,拉着周想进入对面她和罗绍莹的房间,轻声把陆兆冲的分析告诉了周想。
周想叹口气,丁凡的遭遇,是会让带上一些应激反应的,只是这掌控欲也太强了些,
“算了,毛小鹭自己不够坚定,我们也只能陪陪她,安慰安慰她,等具体结果再说。”
“嗯!”
“你晚上多注意她那边。”
“好!我这房间门就不关了。”
“嗯呢!我回房了,晚安!”
“晚安!”
老婆回房间了,凌然赶紧关心关心那边情绪如何了?
周想摇头,“鸵鸟心态!”
然后把陆兆冲的分析告诉凌然,凌然安慰道:“你别着急,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丁凡若是有了偏向的心,我也不会绕过他的,只有一方退让,不可能和平共处的,又不是一开始就离异带崽的,这中间还穿插了别的事情,
还有那孩子的心里,老人的心里,这些,都不该由毛小鹭退让,只能是丁家所有人供着毛小鹭。”
“嗯!再说吧!我要进去一趟,好像山崎正在喊我。”
“好!进被窝吧!”
空间里,山崎正呆呆的坐在麦地边,望着麦子发呆。
“山崎正!”
周想站了好久,见他没反应,就出声叫他。
山崎正回头,“周姑娘,这些麦子长得很好,我很想一直这样为周姑娘做事。”
“发生什么事了?”
山崎正站起身,看着远处的草原,和草原上奔跑的大黄它们,眼神迷离,
“我,好像差不多了,突然就有的感觉。”
周想惊讶,不是修仙人才能知道自己的时日吗?
转念一想,山崎正没修仙,可他待在阵法空间几十年,以及他食用的仙药草,也差不多算入门吧?
“还有多久?”
“一两年。”
山崎正的一两年是空间时间,折算外界也就是五六天时间,她答应过要去一趟的,
“好!我会尽快去一趟,哪怕找不到你的仇人,不能手刃仇人,至少你也能回归故里。”
“谢谢周姑娘。”
山崎正对周想正式的一鞠躬。
周想轻叹,一辈子寻仙,最后还不是逃不过一死?
只空了几秒的怀中突然出现一具身体,凌然轻抚老婆的后背,“怎么了?”
老婆的情绪很明显低落。
周想抬起头,与他平视,“山崎正的时间到了,你赶紧安排行程,还有,联系那边的卧底,过去后,能立刻了解情况。”
“几天?”
“五六天。”
“那,明天就走?”
“先拿护照去办签证,再订机票,当然是越快越好。”
“嗯!明早,我去淮县办签证。”
2001年6月2日,周六,早上五点多,天已经亮透了,圩镇的省道边,已经拥挤了起来。
杂耍班、锣鼓队、圩镇各单位的领导,镇政府的班底,以及看热闹的人群,把省道堵的水泄不通。
街道边,各家也都准备好鞭炮,只等南头鞭炮一响,他们也都跟着燃放。
张善标看着手表,距离开市的时间六点零六分,还有二十多分钟,县里的领导没来,他有些着急。
周想和凌然洗漱完毕,穿上正装,缓步往南头走去。
张善标看到这两位出现,心下松了口气,至少有这两位撑场子。
没看到县领导,周想并不觉得奇怪,领导都习惯最后出场,其实,不出场也无所谓,圩镇的荣光与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五点五十分,张善标着急的来回踱步,眼睛不时的盯着东方。
终于,两辆黑色小汽车,在他的望眼欲穿中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张善标一挥手,就有人立刻把拥挤的人群分散开来,露出即将作为剪彩舞台的场地,场地铺着一块八米长的红色地毯。
县高官,县长,副县长三位大领导快速的走进人群,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些。”
张善标摇头,“不晚不晚,刚好,我们这就开始?”
“嗯!开始吧!”
主持人由镇政府的两个年轻男女充当,清脆的嗓音由话筒传送出,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两位主持人一唱一和的说了几句吉利话,就有请县领导讲话。
县高官接过话筒,夸赞了镇政府的眼光和魄力,也表扬了周姑娘为家乡建设出钱出力的功劳。
县高官的讲话简洁快速,主持人宣布下一个环节就是剪彩仪式。
六个俊秀帅气的小厮,对,是小厮,张镇长死皮赖脸从凌然手里借的。
六个俊秀帅气的小厮手捧托盘,托盘上是红色丝绸大红花,笔直有序的走上剪彩舞台,站定转身,面朝北方。
县高官,县长,副县长走上剪彩舞台,在最中间的三朵大红花的红绸后方站定,左右两边是周想和张镇长。
又有五位小厮捧着托盘上来了,这次的托盘的黄色绸布上是金色剪刀和白手套,小厮分别站在剪彩者的右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