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理进了饭店十几分钟,周想和凌然才踏进饭店。
饭店老板亲自迎接,“欢迎周姑娘大驾光临。”
“老板太客气了,我来参加婚宴的。”
“我知道,您的婚礼,左公子一家也参加了,左先生来定宴席时,我就认出来了。”
“老板好眼力。”
老板接下夸赞,“那是,我们就得眼力好,认清楚和记清楚客人。”
老板很识趣,说了几句就回去做事了。
左横李丽在门边迎接客人,左有成和方月红站在新人身后,遇到新人不认识的人,就介绍一下。
周想四个人被安排坐主桌,这次,周想应下,因为左家是把她当做家人的,而且,男方主人家的客人少,这个面子,周想还是要给撑起的。
女方的主桌上,自然有张父张母和张宁计斌,还有外公外婆,今天的外公外婆心情明显很好,看到周想落座,还对她挥挥手。
周想干脆起身走过去,既然做为男方人,与女方人畅谈一下也好。
张母本来想过去道谢的,见周想过来了,赶紧起身,“周想。”
“诶!”周想应的十分干脆,周姑娘是外人叫的,都是熟悉的人,还是叫名字顺耳。
“外公外婆,叔叔阿姨。”周想把几位长辈都叫了一遍。
张宁指指自己,“你是男方人,得照顾全了,还有我们夫妻俩呢!”
周想摆摆手,“不认识。”
桌上人都哈哈笑起来。
外公外婆跟周想道谢,“周想啊!谢谢你啊!我们老两口愁了二十年的事情,被你一朝给解决了。”
“小意思,正常借势,还是要借的,我不能让我的同学受委屈。”
凌然周话他们自然也坐过来了,男女双方相谈甚欢。
12点整,开席时间,客人基本来齐,百分之八十是水利局的职工,然后就是左有成这几年在淮县的朋友。
周想他们回到男方主桌坐下,就看到酒厂许厂长带着许方辉坐在一张贵宾席边。
那一桌还有那女记者及摄像师,许方辉正对女记者示好,可女记者连个眼余光都没赏给他。
许厂长拉了拉小儿子,示意他别出丑。
见周想望过来,还笑笑点头。
周想也淡淡的点点头,左家不可能与他有交情,他跑来,那就是想攀拉自己的,有了’业务’来往,周想也不能装作不认识。
女记者见那讨人厌的男人的父亲,与周想认识,脸色就更冷了。
路劲匆匆赶来,今天大舅子结婚,他安排人替代了他的班,开了周家的一辆车来的。
他在左珍身边坐下,加上罗绍强莹莹和左有成方月红,12个座位只剩下两个座位了。
两位新人和两个伴郎也该坐这张桌子,所以就少了两个座位,
罗绍强打算带着妹妹坐开,周话站了起来,“强强,你和莹莹就该坐这里,我跟你们嫂子坐许厂长那一桌。”
周想也同意,“强强,你和莹莹才是真正的家人,我们是充当的。”
周话的落座,许厂长笑意深了些,“周公子。”
周话点头,“许厂长。”
有了女人坐这桌,女记者表情略显轻松下来。
开席了,周想松了口气,终于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来了,她不耐应付官场上的人。
左横的两位伴郎,是他在一中的同学,周想并不认识,不过人家认识她。
人还不错,打了招呼后,就没有继续说废话。
一对新人也落座,宴席正式开始了。
周想还记着要赶第二场,就留着肚子,不能吃饱了,而且车上的两人还没吃饭,她招来服务员,叫服务员问问老板,可不可以炒两个菜,她需要打包走。
服务员都不用问老板,直接应下,保证十分钟就能打包好。
方月红觉得奇怪,周想只解释说有需要,她还要赶另外一场酒席。
腊月二十四的日子,有不少人选择今天,方月红也不劝留周想。
饭菜打包好,周想凌然想离开,门外进来一人,此人一看到起身的周想,对着周想迎了上来,“周想姑娘,我是省台台长沈正中。”
“沈台长。”
既然来人处理事情了,周想暂时离开不了,凌然去送饭,周想带着台长走到女记者和摄像师身边坐下,“沈台长,我还有一场酒席要赶,我们快速进入主题。”
“您说。”
“贵台的工作人员,需要加强培训,不管她原本的身份有多高,不管她有什么后台,做了这一行,就要态度平和,且要尊重被采访人,
今天犯了众怒了,说明确实存在问题,我是参加婚礼的,贵台工作人员毫无征兆的就拦住我,话筒几乎戳进我的嘴里,就这种态度,采访谁,谁也谁也不乐意,
我不乐意了,她却说我傲气,我都不知道跟她比起来,谁才是真正的傲气,
被采访人,不需要被提前通知吗?被采访人没有拒绝的权利吗?即便我的行踪被你们预测到,我不可以反感我的隐私被侵犯了吗?
再加上她那只毫无礼貌的长话筒,我只觉得我被看低了,低的连普通人都不如,
你们采访普通人,还要说一句:’你好!可以采访一下你吗?’对不对?我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感受到,你们是来干嘛的?是来羞辱我的吗?觉得我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不配拥有这样的荣耀,是不是?”
沈台长连连摆手,“我们绝对没有这意思。”
“可我却感受到了呀!你觉得我冤枉你们了,好,就当这是我给你们扣的帽子,我就把这顶帽子扣你们头上了,你们憋屈不憋屈?
你们的工作人员被我拒绝采访,一顶傲气的帽子就扣下来了,我憋屈不憋屈?将心比心,
你们这位摄像师就非常负责任,他把所有过程都拍摄下来了,您可以看看,我相信,您应该能找到为什么会出现众怒的原因,
我还赶时间,失陪了。”
周想站起身,对着台长略微弯腰致歉。
台长赶紧起身,“我送您。”
周想摆手,“不用,您来了一趟,品尝一下淮县的菜色,有些菜,还是值得一品的。”
直到周想的背影出了饭店大门,台长这才坐下,沉默的拿起面前干净的碗筷,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