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雄几人还活蹦乱跳的来周想面前邀功,周想给他个白眼,“太慢了,越慢超哥喝的越多。”
钟雄回头看看已经有些走不稳的金超,挠了挠头,“好吧!我们的错,走走走,散场子了。”
周想喊来饭店老板,指着趴在桌子上的小伙子们,“老板,麻烦您通知一下这些人的家里,把人安全的接回去。”
饭店老板笑着点头,“放心吧!这边我会处理的。”
“那就麻烦老板了。”
老板摆摆手,“不麻烦的。”
等周想他们离开了,老板脸上的笑容被怒气代替,一群没用的家伙,二十多人,被八个人,不,加上新郎九个人喝倒了,真丢人。
这些拼酒的人里,算田成喝的少,周想叫他开主婚车,把瞎大娘超哥和安文先送回去,并且带上摄像师回去照相。
余下的两辆车,由钟雄和夏飞开着,其余人都坐进保姆车。
凌然开着保姆车跟在钟雄和夏飞两人开的车后,还好,车子开的还算平稳。
在周想的提心吊胆中,车子安全的进了宾馆停车场。
把钟雄他们的车钥匙收缴了,赶他们上楼去休息,她和凌然又回到双镇超哥那边。
金超已经有些迷糊,配合不了摄影师的要求,周想去锅屋里到了一碗开水,滴了两滴井水。
凌然接过碗,“我去喂他。”
“行!但是要晾一晾。”
凌然拿过一只空碗,来回的倒了几次,就端起找金超了。
金超接到一碗水,还对凌然举了举,“干杯!”
凌然点点头,“干杯!”
金超咕咚咕咚干了水后,凌然观察他的反应,金超呆呆坐了两分钟,然后就说要去厕所。
凌然叫田成跟着,他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步伐稳健的打开了院子后门,不多时,两眼清明的回到前院,洗了手后,对摄影师道:“继续吧!”
田成捂着昏沉沉的脑袋,“老大,我也想解酒,这酒上头,难受。”
“等着。”
凌然拉着周想进了锅屋,配置了一碗只加了两滴5型果汁的水出来,“喝吧!”
田成打算像金超那样干了的,就听老大赠送了一个字:烫。
他赶紧把碗挪离嘴边,边吹边喝,等到一碗水喝下肚,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他凑近凌然,“老大,这是什么?解酒效果真好。”
凌然拿过他手里的碗,“滚回床上休息去,话真多。”
田成指了指他手里的碗,“还是我顺便带回锅屋吧!”
凌然把碗扔给他,他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赶紧回锅屋睡觉,老大生气了。
凌然笑嘻嘻的走到周想身边,“老婆,你看他们都不怕我了。”
“是吗?”
“是的,夏飞敢把你往男厕带,田成敢跟我要好东西。”
周想点头,“还真是,行,我扣他们工资。”
求抚摸求安慰的凌然顿住了,他忘了,忘了老婆说过这样的话了,怎么办?难道他能说他其实不是这意思,只是想邀宠而已吗?
他怎么能把老婆说过的话忘了呢?那,只能委屈夏飞和田成了。
对他的脾性了解甚深的周想怎么会不知他顿住了的原因呢?轻哼道:“夏飞和田成跟着超哥辛苦了这么久,不仅没有奖金,反而倒扣工资,往后,谁还愿意听我的话?”
凌然立刻道歉,“是我的错,我就是想求安慰来着。”
周想赏他一个白眼,“巧言令色。”
“是是是,我下回不拿他们做筏子了,我们要不要一起照个相?”
周想摇头,“不照,一会儿你把摄影师送回去,他说明早就有照片拿的,叫他早些回去,好早些赶工,明天九点,我们就要准备动身回去了。”
“好吧!”
凌然安静的陪在老婆身边,看着金超他们照相,如今婚纱摄影什么刚刚兴起,技术还一般,等他和老婆办酒时,要选最好的影楼。
摄影师剩余的胶卷都照完了,终于放了金超和安文两人。
他走到周想身边,“周姑娘,这一共用了12卷胶卷。”
他有些紧张,是他照的太兴起,没有问问顾客。
周想摆手,“没事,所有照片都洗一份出来,新人的照片选两张最好的放大。明天九点我们离开,能来得及吗?”
摄影师兴奋的点头,“来得及的,我现在就回去冲洗。”
凌然送摄影师离开了,安文洗去脸上的妆容,金超换掉身上的西装,穿上棉衣,他终于能感觉到温度了。
周想陪着这一家三口在堂屋里坐着,“瞎大娘,堂嫂说不用回门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回家。”
闻言,瞎大娘惊讶,看向安文,“文文?”
安文点头,“以前还是家里的闺女时没啥感觉,一朝要嫁出去了,才知道女孩终究不如男孩的,我不想维护这虚伪的亲情,今天发生这样的闹剧,回门只是给别人增添笑料罢了,礼重了,我不甘心,礼轻了,还是让别人笑。
不如,我硬气一些,不给别人看笑话,我也不打算回娘家了,娘,您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
瞎大娘抬手摸摸安文的头,“不怕,我跟阿超就是你的后盾,你随心意,想怎样就怎样,不要勉强自己。”
“娘!”
安文哭着投进瞎大娘的怀抱里,瞎大娘搂住她,轻拍她的后背,“乖,也是我们不争气,不够强势,才叫你受了委屈。”
安文抬起头,“不是这样的,今天出嫁了,我才感受到的,女孩子一旦嫁人,娘家再好也帮不上忙,婆家再强势,不善待自己也没用,我喜欢娘这样温和的婆婆,也喜欢温柔的超哥,我不觉得委屈。”
瞎大娘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去眼泪,“好!以后好好和阿超过日子,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嗯!”安文用力点头,离开瞎大娘怀抱。
周想有些愧疚,“堂嫂,是我只顾着维护超哥了,我……”
安文连连摆手,“与你无关的,谁家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比你处理的好,接亲不成反结仇的亲家多的是,你若忍气吐声了,以后超哥跟我回娘家,也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的,这样正好,我也厌烦了大姨和二姨,断了正好。”
周想突然想到安母那含泪的目光,不会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那,她不是成了别人手里的木仓了?
算了,若是,就权当帮了亲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