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飞叫起床的六人,都摇头表示没有听到大汽车的声音,最多听到老大的小汽车声音。
对哟!老大的小汽车怎么开进来的?为什么没听到谢站长的大嗓门来开门呢?每天晚上大门不都是锁上的吗?
凌然:’收’~翻大门~’放’,懂吗?不懂?不懂就算了,不必要了解那么详细。
七个人去河边栽树,这,这么粗的树?不说怎么一一搬在这树坑边的,就说这么粗壮的树移栽能活吗?
夏飞干咳一声,“赶紧挖坑栽树呀!一会太阳出来了,更不易活了。”
预留的树坑只是一点点小坑,七个人赶紧快速的挖坑,凌然站在铁围栏外面好心的说道:“我会叫我岳父准备你们和郑师傅的早饭的,不用担心。”
“谢谢老大!”
凌然挥挥手,拉着周想的手往已经打开院门的周家走去。
进了厨房,周父正在洗米熬粥,“周叔,前院夏飞他们和郑师傅师徒的早饭也要一起做出来。”
“好!”周父继续挖米洗米。
凌然把面盆里已经发过了的面,揉进碱水。
面案板摆好,干面洒上,揉好了的发面搓成条状,菜刀当当当切了几下,大蒸锅放了水,两层屉铺上湿屉布,切好的发面剂子就摆进了蒸锅里。
发面明显是不够的,凌然准备和死面,周想叫他上街买油条。
“行!你看着点时间啊!”
周想挥手,“知道啦!”
周父熬上粥,从坛子里掏出二十多咸鸡蛋,边洗边告诉小闺女,“这坛腌鸡蛋又没了。”
“放心吧!凌然腌了。”
“他会腌吗?”
“会。”
等鸡蛋煮差不多了,馒头快蒸熟时,凌然端着一大盆油条回来了。
“郑师傅师徒俩马上就来,夏飞他们也过来了。”
周父点头,“嗯!我这边也快好了。”
十几个人吃饭,再多的东西也不够看,连粥锅的底部,都用锅铲铲得干干净净。
夏飞凑到凌然身边,“老大,我们要栽树,中午也在这边吃饭好不好?”
凌然还没回答,周父就应下了,“好!你们做事没时间,中午就过来吃饭。”
凌然自然不能拒绝了,不过,他拉着要去买菜的周父道:“别买鱼了,我们去湖里钓,湖里的鱼,个头不小了。”
周父一愣,“你们什么时候放的鱼?”
凌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从京城回来就买鱼苗放了,原本的河水里也有不少鱼的。”
“那好!我先买肉和蔬菜,你做两个钓鱼竿,挖点蚯蚓。”
“嗯!”
有钓鱼这项活动牵着,周父买菜速度无比的快,凌然还在叫周想给他截青麻杆呢!周父已经拎着菜篮子回来了。
“凌然,做好没有?”
“没呢!还没找到合适做鱼线的材料呢!”
“别找了,我从补鞋的那里买了一轴透明的线回来。”
“那正好,缝鞋的线不比鱼线差的。”
翁婿俩速度快,两只乡村味儿的钓鱼竿很快就出炉了,鱼竿是细竹竿,鱼线是手摇补鞋机上用的尼龙线,鱼漂是5公分左右的青麻杆段儿,鱼钩是周想帮忙去爸妈那三楼偷的缝衣针烫弯的。
带着一个小铁铲子,和一个破罐头瓶,走出院门,周父才想起臭水沟没了,挖蚯蚓不方便了。
凌然往北楼后转了一圈,罐头瓶里就有几条蚯蚓了。
周想蹙眉,线形的动物是她的天敌,凌然把小铁铲子交给她,“你回家吧!我跟周叔去钓鱼。”
周想接过小铁铲子,还在水泥路边蹭了蹭,很怕那上面余留的泥土里,会钻出一条蚯蚓。
回到家就把小铁铲子一扔,用蚯蚓钓上来的鱼,她不吃。
事实证明,打脸真香。
翁婿俩坐在垂柳下钓鱼时,回去安顿家里的陈氏父子也过来了,看到公园里钓鱼的凌然,自然就过去帮忙了。
结果,钓了一条傻傻的超大鱼,不知道是不是长得太大个子了,连恶心的蚯蚓都吃。
周想怨念的望着被陈氏父子抱回来的大鱼,“你说你,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偏要往锅里跳,我是吃你还是不吃你呢?你把肚子里的蚯蚓吐出来!”
凌然好笑的听小丫头对大鱼碎碎念,“放心吧!它一上钩就被陈叔跳下去抓住了,蚯蚓它还没吃下去呢!被我扔了,我会把鱼肠子用剪刀刨开洗干净的。”
周想点头,“多用盐洗几遍。”
“好!”
陈叔去卫生间洗澡了,跳进湖里,衣服湿了,洗个澡换干净衣服。
凌然望着虽然衣服质量不咋地,可却全身都是新衣服的陈氏父子,“不错,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干净整齐的衣服,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家里都安排好了吧?”
陈叔点头,“安排好了,就是,就是我撒了个谎,我说那钱是你为了安我的心,借给我还债的。”
凌然点头,“这样说是对的,不然的话,我干嘛莫名其妙给你奖金对吧?以后对外就这么说,等你钱挣多了,别人就算不到你家有多少钱了。”
“是呢!大家都知道我家负债,突然有钱,不好解释。”
“嗯!好了,你和小陈先去公园里帮忙栽树吧!”
“好!”
陈氏父子一有活干就不拘束,拿起院子里仅有的一把铁锨去了公园。
大鱼在周家翁婿俩的通力合作下,变成了一块块的,鱼头被做成了鱼头豆腐汤。
巷道里大柴锅炖的,不然液化气灶上的普通锅炖不下。
鱼肉被刨下来,剔除刺剁成了鱼肉泥,还带着鱼肉的鱼骨被炝锅红烧了,鱼肉丸子就下在这汤汁里。
鱼内脏被凌然单独炒了,周想爱吃爆炒鱼内脏。
谢林拎着一瓶酒来了周家,进了院门就喊道:“周全,我拎酒来混饭了。”
周父没好气的道:“你就是不拎酒,难道我还能不给你酒喝?”
谢林笑呵呵,“我知道,可是,我不拎酒来,不好意思说馋那条大鱼啊!这河里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今天你们翁婿俩运气真好!”
周父笑了,“那是!”
周想听到这话,却想到是陈氏父子帮忙来着,不会又是他们的潜能吧?
可是,若他们父子有这样的潜能,怎么会把家里的日子过得那么穷呢?虽然欠债不是欠的一家的,可是,欠钱的是他家呀!这年头,欠上万块,那可是穷到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