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周姑娘是长了翅膀飞起来,避开炸弹时飞得太远了,才会经过几个小时才回家的吗?
她真的不是非要找到老大和她的尸体才甘心,而是,这件事情太邪乎了,明显不科学啊!
回到家,周姑娘正在安慰瞎大娘和另外一位伤心的老人,她便询问老大。
凌然听到她的问题,直接抬腿把她踢出屋子,踢到了院子里,“滚回去找大队长要科学去。”
安文愣住了,大队长一个科研人员却从来不相信科学,他相信是的古老传说,相信的是人类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可以修炼出内力的,修炼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能排山倒海能腾云驾雾的。
她找大队长要科学?不是找挨呲吗?算了,她还是不跟这些人讲科学了,她讲迷信行吗?
她慢慢的挪回正屋,“老大,你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滚!”凌然抬腿,安文赶紧跑回院子里。
屋里的伤感气氛,被她这样一弄,立刻烟消云散,周想觉得这安文挺逗的,脑洞开的够大。
她继续劝慰老师,“老师,您别存在愧疚心态,您护着我是为我好!薛月琴的脑袋,被她的爱情迷了窍,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以后,您该护着我还得护着。”
楚教授点头,“好好好!老师活着一天就护着你一天。”
劝慰好了老师,她叫小谷亲自把人送到家。
送走了楚教授,周想他们才踏踏实实吃饭。
周袅被留在这边休息,安文被撵走了,这是个死脑筋的,非要个答案。
凌然能给她什么答案?翅膀?不可能。鬼打墙?更不可能了,身为队员怎么可能遇鬼打墙?
金超拖走了她,瞎大娘也跟着儿子一起走了。
周想叫凌然陪着大哥睡一屋,她担心大哥有心理阴影。
周袅没有拒绝。
此时,某处湖边的那座院子里,三位老人又聚在了一起,品着手边杯子里的果茶。
慈祥老人对着壮硕的那位道:“贺,你说,周想他们是怎么在炸弹爆炸中逃脱的?”
壮硕老人轻哼一声,“哼!你们整天瞎琢磨,她不是说了吗?交换了人质立刻离开了。”
慈祥老人,“你信?”
壮硕老人点头,“我信!孩子是好孩子,没少为国家做贡献,你们别寒了人心。”
慈祥老人摆摆手,“贺,你误会了,我就是好奇而已,她若真的得到什么传承,那是大好事,我们不会肖想,也肖想不来,那是需要机缘与运气的。”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那两个孩子是有大运气的人,万家平家可都是他们两人给扯出来的,汤干文派了凌然回淮县侦查。
我还指望两个孩子给我翻出更多的间谍,清理出更多的毒瘤呢!”
精瘦老人笑着抬手虚点他,“你啊!完全是把这两人当做自己的后辈了,瞧你那骄傲的语气。”
壮硕老人一扭头,“怎么?你嫉妒?嫉妒也没用,这两个孩子,不论从哪边论,他们都是我的后辈,你们抢不走的。”
精瘦老人和慈祥老人都呵呵笑着点头,“对对对,都是你的后辈,我们不抢,也不敢抢。”
第二天,周想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了房门。
凌然告诉她说顾长钦来了。
周想,“等我换了衣服再出去。”
凌然便先去洗漱了。
周想换完衣服,还慢条斯理的洗漱完毕,才去了正屋。
顾长钦已经完全变了副模样,胡子邋遢,憔悴不堪,甚至头发间有了不少白色。
他见周想进来,上下打量了她好久,凌然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才收回不礼貌的眼光。
“周想,我来,是想问两件事情。”
这语气,加上刚才不礼貌的眼神,呵呵,周想嗤笑,“你是以什么身份,又以什么态度来问我?我,有权利不回答。”
闻言,顾长钦立刻站起身,“你是想让我走法律途径?”
周想一摊手,“随便,正好我还想找些精神损失费呢!”
顾长钦手一指,“你……”
凌然打掉他的手指,“顾领导,你若是连基本礼貌都不懂,就请出去,我们讨厌恶客。”
顾长钦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他不能把事情摊在阳光下,他的脸已经丢光了。
“好!我道歉,请周想姑娘为我解惑。”
算了,看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头顶上绿油油的,她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他吧!
“行,你问吧!”
“薛月琴带着的是不是一位四十多岁特别高壮的男人?她身边有没有贵重物品?你是怎么逃脱的?为什么不带着她们母女一起逃脱?”
周想竖起四个指,“顾领导,你这是四个问题,一,她身边的男人如你所说,二,我只看到她手里的手包和左轮,三,我不需要逃脱,因为我换了人质就离开了,为什么会有炸弹为什么会爆炸,我一概不知。
四,我大哥被她使用了迷药,凌然背着我大哥下山的。若你在现场,你又能带走几个人呢?你又选择救的是谁呢?你来告诉我,当炸弹炸开时,谁有本事救一个置身与爆炸之中的人?你吗?
顾领导,人都是自私的,你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
我问你,她难道就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仅那天的表现,我就发现她的精神有问题了。
你作为她的男人,一不带她去精神病院治病,二不看住她,令她给我及我的家人带来了精神上的伤害,给社会带来了严重的不良影响,给国家造成了损失。
你怎么还能站在这里来询问我的?你怎么还有脸来质问我的?”
再次面对周想的毒舌,顾长钦觉得自己也有了杀人的冲动,说,说不过,打,打不过她男朋友,让他非常暴躁。
他求了上面,上面才派人送他来的,回去后,他要面对的指责并不少,可是,这些,都不能说出口。
哪怕周想误会他被上面轻拿轻放了,他也不愿意解释,他的脸面,所剩无几了。
他压住情绪,绷直背脊转身离开的,他不能软弱不能颓废,他不能叫两个年轻后辈看轻了,他要好好的,他还有儿子。
顾晓雷知道此事时,已经是24号的下午了,他匆忙回到家,家里并没有人,他多方打听,才知道爸爸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