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莉看看手表,都十二点半了,女人逛街时间过得就是快。
俩人边往回走,边看路边。
终于看到一家饭店,点了两个炒菜一个汤,两碗米饭。
吃饱了,周想才觉得有力气,刚才抬着东西,都走不动了。
这回有力气了,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回了招待所,楼梯处遇到朱拓,只互相点点头,就各奔上下。
朱拓摇摇头,明天就考试了,这周想竟然不复习,陪田医生出去购物。
打开房间门,田莉踢掉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哎呀!累死我了。”
看到高跟鞋,周想又有话说了,“忘了买高跟鞋了,那件裙子不穿高跟鞋肯定缺点儿味道。
不过,你穿高跟鞋逛街,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你,高人啊!”
“我脚疼,再出去逛街,我肯定穿平底鞋。”
“后天我会督促你的。”
刘学文在楼上伸头见201开门了,下来找人。
见田莉趴在床上,高跟鞋踢的很远,心疼了,“脚疼了吧?这高跟鞋好看是好看,它不实用。”
说着坐在床边,给自己爱人揉起脚来。
周想咳嗽一声,“咳,屋里还有一个儿童,请注意影响。”
俩口子同步摇头。
“哪呢?没看到,只看到一个小大人。”
“得,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我睡觉。”
周想躺在自己床上,翻身脸朝墙,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四点多了,隔壁床上没人,周想下床,打开新买的旅行包,把那件裙子收到空间里。
不说几百块钱的裙子放在招待所里不放心,就说总是这样压在包里皱巴了就不好看了。
总不能拿出来挂着吧?反正田姐不可能翻自己的包的。
打开房门,对着楼上叫:“田姐!”
田莉在栏杆处伸出头来,“你醒啦?”
“嗯呢!叫姐夫一起下来吃晚饭去呀?”
“好!”
一起下来了三个人,周想淡淡的看了一眼杨阳。
“走吧!我们去下馆子去,同庆楼走起。”
刘学文点头,是该去好点的地方请她一顿,好好的感谢她。
四个人下楼打听了一下,只要两站地就到了,还不如走路去,四十分钟路程,再顺便看看路景。
于是步行的几个人,到了同庆楼时,只剩下角落一张桌子了。
刘学文把菜单交给周想点,周想也不客气,臭鳜鱼,狮子头,黄鳝煲,老鸭汤,糯米莲藕,黄金豆腐,短短的手指头点点点,就点了六个特色菜。
服务员看看几个人的衣着,有点担心,犹豫的看着周想说道:“小妹妹,你们四个人点六个菜,有点多了吧?”
周想掏出六十块钱,放在她手里,“谢谢姐姐,再来瓶啤酒三瓶汽水,四碗米饭,顺便把账结了。”
刘学文有点不好意思,“周想,今晚本来我打算请你吃饭,算感谢你的。”
“后面时间多着呢!随便你哪天请,还有,别说感谢,太外道了。”
“好好,我懂。”
田莉无所谓,谁请都一样。
服务员笑眯眯的去下单结账,不一会儿捧着四个瓶子过来,放在桌子上一一打开,把找回的零钱交给周想。
周想拿了张五块的,“剩下的留给姐姐买水喝,辛苦你了。”
服务员立刻开心的把三块多钱收起来,“不辛苦,不辛苦,谢谢小妹妹,我叫后厨尽快上菜。”
“好,谢谢!”
田莉瞪着她,“钱多了烧的,不撒钱不开心是吗?”
“田姐啊!你看看周围的桌子,都在等着呢!不给点好处,她能说帮忙催后厨吗?”
田莉见大厅里坐满了人,却没有几桌上了菜的。
“好吧!算你有理,今天品尝过就算了,下次不来这里了,人多,要等菜。”
“证明味道好啊!要不,这么贵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吃?”
“你说的再有理,下次也就去普通饭店就行了。”
周想点头,“好,你是姐,你说了算。”
桌子离楼梯不远,周想和田莉又面对着楼梯,抬头就能看到楼梯上下的人。
此时听到楼梯上有人下来,俩人随意的抬头看去。
然后俩人互相对视一眼,尴尬一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周想打算装作没看到,可是杨吉的眼神好啊!
“周想?杨阳?”
杨阳听到有人叫他,他立刻转过脸去,周想看不到他的表情。
杨阳看到杨吉脸上还未退的伤痕,有点担心,想问又觉得大众场合有点张不开嘴。
转而看向她身边的男人,男人二十三四岁,烫了个爆炸头,穿着粉色衬衫,黑色喇叭裤,眼神游移,手里拿着哈墨镜,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
杨阳不会形容。
周想却看出了杨吉身边的男人是个官二代,一副屌炸天的模样,身上恨不得写着我爹是某某的模样,就不知道哪位倒了八辈子霉的爹,生了这么个儿子。
这难道就是杨锦给她找的?如果没有什么恶心人的嗜好,跟着这么个官二代,杨吉也算是苦尽甘来。
可是,看着那男人用着满意又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杨吉脸上的伤,周想觉得杨锦简直是杨家最恶毒的人。
“周想?这才两天没见,就假装不认识我了?”
周想无奈的看着她,“杨吉,没想到能在省城,能在这么豪华的酒店遇到你,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是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你我真是有缘啊!”
周想只想呵呵呵,这是找到后台便不愿意装绿茶了吗?
杨吉身边的男人本来不高兴她跟熟人说话,那么个小镇子,她认识的还不都是几个穷酸?
不经意的转过脸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萌萌哒的周想,虽然他不懂什么叫萌萌哒,但是他知道可爱的洋娃娃呀!
快速的走下楼梯,来到周想的身边,伸出手,“小妹妹,你好!我叫何超,何春风是我爸爸。”
周想眼神幽深的看着伸在自己眼前的,一只白嫩细长的手。
就是这样一双手,扼杀了几条人命,都是十来岁,未来得及长大成人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