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柜台里竟然有大白兔奶糖了,赶紧叫售货员拿十袋。
售货员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没有,就六袋了。”
“行,六袋我都要了,然后把这些糖果混合装,称十斤。”
售货员才不混合呢!开票叫她去交钱。
周想快速的交钱回来,见售货员还没有装糖,生气了。
“你干嘛呢!说了我要十斤,你杵在这里不动,是要我自己装吗?”
售货员见她手里拿着发票,又见收款员往这边看,赶紧装糖,“好了,我这就装,你一个小孩子,还要的这么多,我不是怕装好后,万一你又不要了,我又要一一分开。”
周想想想她说的对,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着急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买,所以见你不动手就急了。”
售货员摇头,“没事的,我也有错。”
装完糖,称重,拿出柜台里的六袋大白兔奶糖。
周想先把十斤糖装布袋子里,然后上面盖着大白兔,只放下三袋,于是剩下三袋抱在怀里。
出了这个门市部大门,见左右没人注意自己,把怀里的大白兔收入空间,再把布袋子上面的三袋,也收空间里。
拎着袋子往鞭炮门市部走去。
咚咚的跑步声从后面传来,随后,有人拽住了自己手里的袋子。
“大白兔呢!拿出来。”
周想转头,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穿着干净整洁,白皮肤,大眼睛,小嘴巴,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刚才那售货员说,大白兔被一个瘦瘦小小,拎着一个布袋子,装着十斤糖的女孩买走了。就你拎着布袋子,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糖。”
周想甩开她拉着布袋子的手,“你眼睛干嘛用的?我就拎着这么个袋子,如果有大白兔的话,你看不到吗?”
女孩打量了周想全身上下,确实没地方放大白兔,可是自己为了买一包大白兔,求了妈妈半天才要到五块钱。
女孩子眼泪汪汪,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了呢!
“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
周想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推倒在地。
“你不准走,你抢了我的大白兔,不准走。”女孩子哭着喊着。
引来不少人围观,周想见自己身上的蒙衣蒙裤被磨破了,干脆躺着不动,谁还不会耍赖呀!
自己哭不出来,否则也哭一哭,谁弱谁有理呗!
凌然在糖果门市没找到周想,就往鞭炮门市部找,路上见有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没功夫理会。
到鞭炮门市部也没有,回头路上,看到围成一圈的人还没散,心里一咯噔,不会是周想吧?
挤开人群,就看到周想躺在地上,一个比她大的女孩还在哭着喊着要大白兔。
凌然上前扶起周想,看到身上衣服的胳膊肘位子和裤子臀部位子都破了,立刻问周想怎么回事。
周想简单的说了女孩的无理取闹,凌然立刻瞪向哭着的女孩,“李薇,我会亲自去你家说明你干的好事的,这衣服破了你敢不赔,我就剪破你所有的衣服。”
哭着的女孩听到这声音,吓得立刻收住了声,“然然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推倒别人你自己却哭起来,什么意思?倒打一耙?”
有认识凌然的,赶紧离开,不敢看热闹的了。
不认识凌然的,听了这话,也明白哭泣的女孩,反而是做错事的,摇摇头,也离开了。
人群散开,周父这才看到闺女,见她一身狼狈,忙问道:“闺女,怎么了?”
“被人故意推倒了。”
女孩听到这话,想反驳却不敢,凌然扶着周想,周父拎起布袋子,跟在凌然身后。
见凌然往自家走去,女孩追上前,“对不起,我错了,你们不要去我家。”
凌然和周想都不搭理她,周父有点为难。
“爸,你先回去吧,我跟凌然一起去就行。”
周父也觉得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自己不好参和,拎着袋子转身回家去。
女孩害怕的跟在俩人身后,到了邮电局家属院里,凌然直接去了女孩家。
“李叔,在家吗?”
李季海听到有人叫自己,从客厅大门伸出头来,“谁呀?噢,然然呀!进来,什么事?”
凌然扶着周想进了客厅,把周想扶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
“李薇,你进来说,还是我说?”
李薇畏畏缩缩的进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季海不明白什么情况,不过目前这情况,应该是闺女惹到凌然了。
凌然不依不饶的个性,局里谁不知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的大白兔被她抢走了。”说着还指着周想。
凌然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指,“没礼貌!既然你不会说人话,我来替你说。”
凌然几句话说明白了,并且指着周想衣服破掉的地方给他看。
李季海对自家闺女也很无奈,没脑子不说,还喜欢强词夺理。
“我们赔,你说多少钱?”
凌然看向周想,周想算计了一下,并且把手工费也算上,“二十。”
李薇又想抬手指她,想起什么又放下,“你胡说,你这套破衣服哪里值二十了?”
“我说它值,它就值。因为你,我今天采买年货计划被打断,因为你,已经耽误了我一个多小时了,因为你,我还要去扯布重新做衣服,并且付手工费,因为你,我扯布去做和取回衣服,都浪费了我的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我的金钱和生命都在被你浪费着,包括现在,还要跟你解释为什么要二十,也是在浪费我的金钱和生命,你拿金钱赔我的生命,并不对等!
你再拖下去,我加价!”
李季海赶紧进屋拿钱,再扯皮下去,能加到三十,自己的闺女就知道吃和穿,要是能有这女孩一半厉害,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凌然带着周想走了,李季海看着只知道哭的闺女,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