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双手化成两柄螳刀,螳刀由银转黑,泛着金属寒芒,凌空挽了几个刀花,眼睛变成昆虫复眼,背部翅膀再现。
强尼凭借昆虫翅膀低空贴地飞行,双腿随时可暴踩地面改变飞行方向,克服空中无法随意转向的问题,整个人宛若磁悬浮而起,在地面上随心所欲高速移动。
强尼眼神锐利,腰部弓起,双腿蓄力,翅膀快速挥舞,整个人爆射向斯摩格,移动的轨迹宛若冰刀滑手左右摇摆,两刀交叉架在胸口,抵达斯摩格身前时,双刀疯狂挥动,绕斯摩格周转,身形如鬼魅,口中低喝:“二刀流·螳舞!”
斯摩格发现自己跟不上强尼的攻势,果断全身元素化,化为一片烟海,借此脱离强尼的攻击范围。
只是,空中的约瑟夫早已锁定斯摩格,鹰眼紧盯烟海某处,高速俯冲而下,翅膀瞬间附上武装色,靠近斯摩格时鹰身高速旋转,化作一道旋风,径直射向斯摩格。
斯摩格只感觉头顶发麻,浑身战栗,虽不知危机从何而来,但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不再驻留原地,烟雾范围扩大,斯摩格也随之不停变化方位。
斯摩格发现刚刚自己所处之处瞬间炸裂开,惊的额头冷汗直冒,同时拳头紧握,面色阴沉道:“这两人当真是当初东海那岌岌无名的海贼猎人吗!”
又一阵头皮发麻传来,斯摩格再度变换方位。
他已经发现自己在两人面前根本无可遁藏,眼角血丝密布,暗想道:“霸气!霸气当真如可怕?我可是自然系能力者啊!”
“轰隆!”,突然一声轰雷声传来,随后就是一道熟悉的哀嚎声,斯摩格闻声望去发现缇娜应声倒下,生死未知,顿时呼吸一滞,心脏宛若被钳住般,面露惊恐。
“缇娜!!”,看着倒地不起,眼角翻白的缇娜,斯摩格目眦欲裂,嘶吼道。
“可恶啊!可恶啊!”
“我怎么这么弱!弱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两个海贼猎人都奈何不了?”,斯摩格望天怒号。
是带着缇娜撤退,还是贯彻自己的正义,斯摩格陷入纠结深渊,只感内心撕裂,不知如何抉择。
见状,陈屿嘴角上扬,立马召回刀神二人组,给足斯摩格时间度过内心斗争。
“今后,世界政府肯定是首要敌人,以斯摩格的性子,别说对世界政府言听计从,不反手干世界政府一拳就算他敬业了,他活着对我们一伙人而言或许利大于弊”
略微沉思后,陈屿打算帮斯摩格一把,当即释放海量火焰瞬间淹没斯摩格的白烟,声音如雷:“斯摩格!你的正义是连累无辜海军,明知必败也要飞蛾扑火是吗?”
烟雾消散,斯摩格露出本体,身躯缓慢降落,眼神闪过几分茫然。
突然,斯摩格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角逐渐充血,浑身血管暴起,眼神却死死盯着陈屿,怒而质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
“你明明只是个海贼!明明是阴沟里的臭虫!”
“克洛克达尔是你们击败的吧?”
“阿拉巴斯坦也是你们拯救的吧!”
“你们到底为了什么!”
“回答我!陈屿!!”
陈屿并未恼怒,也没急着回答,眼神扫过斯莫格身上如蚯蚓蠕动般暴起的血管,捏的发白的拳头以及通红的眼睛,眼中闪过几分认可。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难猜吗?你斯摩格想不出来?”,陈屿注视着斯摩格,眉头轻挑,戏谑问道。
“我们就是看克洛克达尔不爽,顺手帮了阿拉巴斯坦,很难理解吗?”
“为了问心无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问题吗?”
“我们海贼自由自在想怎么帮就怎么帮,怎么?不行吗?”
“还是你觉得我们就应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你的依据是什么呢?还是我们有前科?”
“世界政府帮不了阿拉巴斯坦,海军帮不了阿拉巴斯坦,那我们海贼帮助阿拉巴斯坦纳怎么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出手帮助阿拉巴斯坦?阿拉巴斯坦活该被侵略,活该灭国?”
陈屿浮于半空,居高临下,目光如炬死盯着斯摩格,发出一连串反问。
“回答我!斯摩格!”,陈屿突然暴喝,表情无比严肃。
“你们海军为什么会让一个世界政府加盟国跑去请求海贼的帮助?”
“阿拉巴斯坦公主跪在我们面前,拼命磕头求我们出手帮忙,很可笑吧?”,陈屿眼神锐利,死死锁定斯摩格的一举一动。
“回答我!斯摩格!”,陈屿再次逼问,丝毫不顾及虎躯颤抖,拳头捏的嘎吱作响,面色阴沉如水的斯摩格。
陈屿的问题如锤,一次又一次的砸在斯摩格心头。
斯摩格只感压抑、耻辱、羞愧,可这就是事实,摆在他眼前的赤裸裸的事实。
想到薇薇跪在地上祈求海贼的帮助,斯摩格浑身仿佛被掏空,无力的坐在地上。
斯摩格这一坐让陈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并非嘲讽。
不做逗留,陈屿转身回到梅利号,扭头看向路飞,询问道:“路飞,留他一命怎么样?”
“嘻嘻!我能感觉到他是好人”,路飞拉低帽檐,看了眼斯摩格后便站在羊头上,两臂高举,大声呼喊:“兄弟们!出航了!”
“噢!” ,草帽一伙脸上接连露出笑意,同声回应道。
望着相距渐远的斯摩格,陈屿不禁暗自嘀咕:
“残忍也好,杀伐果断也罢,这都是手段,但本心却不能忘。”
“在特定时期做出特定选择这才是本我......”
“正如斯摩格所言,海贼就是烧杀抢掠,这也是赤裸裸的现实,但就像海军里总会有老鼠屎一样,事无绝对,亦不能照本宣科。”
陈屿将视线移向天际,看着渐渐落下的太阳,感慨道:“很庆幸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我还是我”。
娜美不知何时跑到陈屿身后,摊开双手用力环抱住陈屿胸口,小脸抵靠在陈屿后背,两人就这样静静伫立着,吹着海风感受彼此的存在。
不多时,娜美眉眼微弯,低声调笑:“嘿嘿!薇薇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惨!我要告诉她这一切!!”
闻言,陈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两手抬起,握住娜美环在他胸口的小手,柔声问道:“你还敢叨叨?是明天不想下床了吗?”
······
罗宾此时已经合起书本,眸中始终闪着光,静静看着船头的两人,伸手端起桌上的果汁,轻抿一口才低喃道:“狡猾的副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