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铃霖可对这些热闹没有兴趣。
再加上她还知道车上有暗藏的危机,她不仅不会凑热闹,还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许诺,就怕有什么意外。
许从武和白萍走了。
隔壁卧铺也没有了动静。
许诺轻勾嘴角,他们以为她要去?
然后准备在那里制造意外?
可能没有想到和许诺一起的,还有白萍,她也是医生。
许诺刚想到这里。
沈铃霖就想到这里了,从上铺下来,很是激动的和许诺说。
许诺竖起大拇指,“大概率是这样……不过……他们应该有后手。”
沈铃霖全身警惕的看了看周遭。
许诺轻拍她的手,“别担心。”
她睡了一个小时,没有什么睡意了。
毕竟她们早上八点登火车,昨晚在家里休息了一夜,有精神。
她现在孕中期,也不是那么嗜睡。
没一会儿,那边的骚乱结束了。
许从武和白萍回来。
白萍摇头叹息,“真是不负责,明知自己媳妇儿身体不好,却还带着去走亲戚,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她这话落。
许从武按着她的肩,把她带到了下铺坐下,然后看着许诺,“还好我们带了阿萍来,那些人估计是冲你来的。”
许诺有些好奇,她二哥也不笨呀。
许从武低语,“我看到他们神情不对,再加上手上有茧子,是长期握枪的人,才有的茧子。”
他们是不是估算错了。
隔壁的四人未必是那些人,那些人散落在四处,隐在角落里。
而这边任务失败的两人已经躲到了两节车厢的连接处。
女的微拧眉,“现在怎么办?”
“失败没有关系,只要我们没有暴露,继续潜伏,总会有机会的。”
女的不甘心的说:“要不我们直接在火车过洞的时候,下手吧?”
男的按着她的手,“不可以轻举妄动,上面有安排!不可能只安排了我们俩,知道不?”
女的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假意去上了洗手间,回到座位,然后在中午的时候,下车。
平静了一上午。
倒还不错。
不过下午……
不会安生。
许诺知道。
许从武也有了猜测,“宁市是四省高山地带,后面会有不少的高山,火车会过洞。我初步猜测,他们可能会在穿洞的时候……动手脚。”
沈铃霖不解,“即使穿洞,车厢里面的灯也会亮着。”
“关电。”
沈铃霖霍然起身,“那我去电闸那里守着。”
许从武摇头。
尽管他的声音极小。
但是他还是很担心……他们知道他们的计划,然后又生了其他的心思。
许诺看着三人,拿出了纸和笔在纸上写,“静观其变,原地不动。”
坚守原地。
他们什么计划都实施不了。
也是!
一切果然如他们所料。
在开始穿洞后,跳闸了,车厢里一片漆黑,甚至一片混乱,有人在报怨!
脚步声极乱。
许诺从她的空间里拿了一副夜视眼镜出来,然后悄悄的放出了毒蛇。
一阵骚乱之后。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
灯亮了。
许诺一切如常的坐在那里。
沈铃霖和许从武松了一大口气,这个计划失败,他们在火车上,应该不会再动手了。
可亮了灯,没一会儿。
隔壁的隔壁,又传来了惊呼声,“哎,你怎么呢?你怎么嘴唇紫!”
“快!又有人发病了!医生!医生!”
许从武看着身边的白萍。
两人一起去了那边。
沈铃霖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许诺。
许诺却像个没事的人儿,悠哉悠哉的喝着水,还抓了一把瓜子给沈铃霖,“来,吃瓜子,别急。”
想弄她的人,她能让他们轻松的揭过?
门都没有!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
白萍回来了,脸色一片惨白,“有两个人被蛇咬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那蛇有巨毒!
现在整个车都人心惶惶,列车员正在四处找蛇。说来也真是奇怪,这车上哪里来的蛇?”
许从武也是一头的雾水。
沈铃霖同样。
不过既然没事儿,她也就不紧绷心神,安心的吃自己的瓜子,还给许从武和白萍一些。
然后四个人就悠哉悠哉的吃着瓜子,喝着水。
列车找最近的站停靠,然后把被蛇咬的两人抬下了火车。
车上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其他人都没事,蛇偏偏咬他们。”
“可不就是。”
“我听说这蛇都是有灵性的,专盯恶人。”
“这话我赞同,我老家……”
巴拉巴拉。
车终于到达了宁市。
因为车上频频出事,所以车到宁市,晚上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
在宁市接人的白延兵,差点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一直心急如焚的等着。
在看到从花城开过来的火车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在看到许诺和沈铃霖,白萍,许从武,一脸的欣喜,“许医生!”
白延兵见沈铃霖也在,悄悄的瞥了一眼,“沈同志,白医生,许同志。”
白延兵安排了两辆车。
一行人上车,就前往小河村,他们的驻扎地。
他们驻扎在小河村山上,扎的帐蓬,条件可能有些差。
但没有敢住在小河村里,害怕被感染病毒。
大河村里还有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所以都在调查中,并不敢靠近。
路上白延兵就和许诺和沈铃霖,说了那边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好。
小河村大半的人都莫名其妙生病,而且病症也特别的奇怪,医生不管开什么药治疗,都没有效果。
目前还没有出现死亡,但这样病下去,整个村的人都惶恐不安。
军医都焦头烂额。
车开始了附近的乡镇,然后再坐牛车到的山脚,再准备上山来着。
许诺看着那陡峭的山路,她拒绝了,“我直接去小河村住,阿萍,铃霖和我一起。”
白延兵微皱眉,“萧团的意思是,你有身孕,不可以冒险!村中全是病人。”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你们信我。”
她就怕爬上这座山,她已经遭受不住了。
毕竟两个孩子,肚子挺大。
白延兵想了想,正犹豫着要怎么处理时。
山上有人下来了。
下来的是萧云霆,沈晋深。
两个强人,都在这里,可想而知这里的事件多么的棘手。
萧云霆在看到许诺的时候,目光微沉,眼底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欢喜,还有一丝的担心。
沈晋深清了清嗓子,“老萧,许医生这情况上山不行,我去四周看看,能不能在山上找个住所。”
他一个眼神,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随了他一起离开。
然后山脚就只剩下许诺和萧云霆两人了。
她看着他浅浅的笑。
她还是那么淡然,仿佛枝头的栀子花,傲然而立。
他的手收拢,又松开,最后终于是压抑不住,奔到了她的面前。
执手相看泪眼。
此时无声盛有声。
只是那么看着,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良久。
萧云霆开口。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还好吗?我们的孩子折腾你不?”
好久好久!
他出去了好像数十年那么长。
他心爱的姑娘怀着他的孩子。
她一个人在家里面对着许多许多。
他心中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微微的用力,也难以抒发心中的感情。
许诺抽手,因点了点他的脑门,“云霆哥,你想把我的手捏碎不成?”
萧云霆紧张的松手,看着她一双雪白的小手给他捏得发红,他有些愧疚的至唇前一吻。
在他湿润的唇触到她的手时。
火花仿佛在刹那绽放。
许诺终是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很是小心翼翼。
许诺的情绪波动,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些激动,许诺抓着萧云霆的手到自己的腹部,“孩子们似乎知道你是爸爸,也很激动,你感受一下。”
萧云霆把手覆在她的肚子上。
一个调皮捣蛋的崽子就给了他一脚,还把他惊了一下。
萧云霆一脸紧张的问,“他好大的劲儿,媳妇儿,你疼不疼?”
他手都感觉到好大的力气,媳妇儿就不疼吗?
许诺摇头,“不疼,就是挺吓人的。偶尔半夜还来一脚。”
萧云霆听着,满目的心疼,“怀孕很辛苦吧,媳妇儿辛苦你了。现在这事儿,还需要你过来……”
他真的是没脸见媳妇。
许诺轻挽着萧云霆的手臂,“我要不过来,我更辛苦,因为见不到你。见到你,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了。
你不知道在家里,两个妈盯得可紧了,我早想出来野。你别看我的肚子大,可是我很轻松,一点也不累。”
她说道,还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
萧云霆轻拥过她,“你就是安慰我的,我知道。”
许诺伸手肆意的摩挲着他的下巴。
他大概是真的很忙,胡子都长了,也没刮,这样摸着有些扎手。
可这触感很奇异。
她舍不得收手,就这样反复的摩挲着。
萧云霆也不嫌烦,就轻蹭着她的手。
他媳妇儿全身上下都是香的,连手都是香的,哪一处都让他迷恋。
两人这样腻歪了好一会儿。
那边的脚步声传来。
萧云霆知道他们回来了,这才放开了许诺。
“前边小河村的村尾,有一处土坯房,是原来村民的,因为在村尾,过于偏僻,所以村民条件好后,就在村中间重新修了砖瓦房,这房子现在空着。
可以安排许医生住过去,这样也方便许医生给村民治病。”
沈晋深一个人过来的。
其他人留在那里收拾屋子。
白延兵上山,拿东西去了。
萧云霆颔首,“走,我们过去看看。”
许诺嗯一声,再也没有了刚刚在萧云霆面前的娇俏可人,换上了沉着,冷静,问:“现在村民是什么情况?”
“小河村总共五百人,现在有三百人都病倒了。我们隔离在了村办公室这边。其他两百人暂时自由,都忙着家中大小事宜。
可村中一半的人病倒,其他人很是惶恐。甚至有人收拾了东西想走,我们都强留了下来。
生怕他们把疾病带到其他地方去,如果一旦蔓延,后果不敢设想。”
许诺听着点了点头。
沈晋深又说道:“老萧,天都要黑了,今天暂时让许医生休息,明天休息好了,再去忙碌。”
萧云霆点头,“有劳。”
沈晋深叹一口气,“辛苦的是许医生,怀孕还要跑这么远,这么冒险。许医生为国付出的一切,我们深深感激。”
许诺白他一眼,“都是老熟人了,谁要你的感激?”
沈晋深尴尬的笑,又看着萧云霆,“老萧,我前面和你说的事情,你和许医生说了没。今天给我一个答案呗。”
许诺看着萧云霆,“啥事?”
怎么他觉得这狐狸有些狡黠。
萧云霆想了想说:“他想当咱孩子的干爸。”
许诺撇嘴,“没门。”
沈晋深有些难过,“还说我们是老熟人,干爸都不让当。”
“你喜欢孩子,那自己搞定玉竹,你们自己生去。”
许诺的话落。
“这个是防晒的,可以防止你晒黑,晒伤。阿萍,也给你一罐。”其实她是从空间里掏出来的。
表面从行李袋里。
女孩子嘛,不能少了这些日用品。
沈铃霖和白萍瞬间就用上了新的擦脸膏,脸上都是开心。
“铃霖,你摸摸看,我的脸是不是好润。”
“我的也是,天哪,许姐姐,你这个东西不要太好。你在哪里买的?”
“我自己做的。”
“什么?”
白萍和沈铃霖都震惊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什么都会做!
她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就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白萍和沈铃霖只差把许诺吹上天了。
天彻底的黑了。
许从武和萧云霆也忙完了。
白延兵从山上下来,带了不少的物资,有压缩饼干,还有脱水蔬菜。
沈晋深就开始烧火,弄晚饭。
真没有想到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居然也会点火做饭。
沈铃霖打趣,“我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厨艺还很不错。”
沈晋深也没有谦虚,“今天材料有限,就先简单的对付一顿,明天给你们弄点野味。”
“行!”
沈晋深开了红烧肉罐头,用脱水蔬菜烧了汤,再蒸了个大米饭,一顿晚饭,就这样勉强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