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扬抿了抿唇瓣，林柚默默地扶额。她都能听得出来，老妈说的好奇问一句，语气多少是有点儿不太好了。
苏凝媛没有接触过特别高端的那种视频大佬，所以一向不相信别人天马行空想象出来的，收入极好是怎么个好法儿。
弄个小视频还能赚多少？估计也就跟她女儿赚的差不多，也就刚够花。
只是为难这小伙子，今儿个为了见他们穿的这身儿看着倒是蛮像那回事儿。
不知道是跟人借的，还是下血本买的，不剪吊牌见完再退了？
然而，白一扬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还是淡定的开口了。
“我粉丝前几天刚破一百二十万。嗯……在同行里，比起大部分人来讲，应该还算是多的。直播收益的确是在我收入的一部分，不过我同时发布作品或者直播的平台有好几个。”
苏凝媛诧异的看了看副驾驶座的白一扬，只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心里却觉得他是在吹牛。
她还从不知道弄这个居然会有这么多粉丝呢。可通过一些认识的人，倒也知道这个粉丝量，其实是可以通过买卖来暗中刷上去。所以他说的这么多量，太不正常了。
保不齐就是为了说出去好听，特意刷出来的。实际上数据都是假的，压根儿赚不到多少钱吧？
倒是一旁坐在另一边的林跃雄，他刚刚一直有在看白一扬的神态变化，想观察他有没有说谎或者夸大其词，这种人通常会有一些细微的心虚表现。
可是白一扬没有。
他那双眼睛十分清明坦然，甚至于看到自己的视线也并没有回避。
苏凝媛担心林柚被骗，即便是冒着惹人不快的心思，她也想再多问问。
“那你是只靠直播赚钱吗？这个会不会……收入不稳定啊？”
她这话倒还算委婉。
但在她看来，白一扬的粉丝是刷出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样的话，收入肯定波动不对。
“另外还有唱歌那边也会有人打赏，还有公众号也有时不时的在打理。只不过今年因为竞争力不小的原因，分流略严重，当然也有我自己懈怠的原因，所以今年的收入的确不太好……”
白一扬仿佛没有听出她的怀疑，一本正经的回答。只是说到后面，倒是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尴尬。
苏凝媛听出他的语气变化，眉头皱的更紧。
这男孩子，果真有些不对劲，说了半天，就是没有说到收入上去。不过也暗示了他今年收入不好。
是想给自己做点儿解释，给她一种去年收入很多的错觉。然后他再说自己的收入，也觉得其实没有太少，反正之前赚的多些？
她越想越有可能，但也不能让他打马虎眼，总要问到点儿实际数字。
柚柚现在的收入又没多高，要是这男孩子再收入少的仅仅只够温饱，又不稳定……那还怎么能给柚柚幸福？
她女儿又不差，怎么能让她这么受委屈？
苏凝媛轻咳一声，开门见山的问道：“不太好是多少啊，总有个大概数字吧？我对这行业也有点感兴趣，方便说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