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话,坐在老板椅上的吴总,腆着大肚嗤笑一声,老板椅都随着这声嗤笑微微抖动。
“不是她干的,难道是我?还是说,她是替你做的?”
千思晨咬着牙,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侧过头,狠狠地盯着高悦。
玉壶不可能是偷盗之人,十有八九是这个女人干的!
就在不久前,玉壶去了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被安上了偷窃这么大的名头。
办公室偷窃!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从外套兜里搜出了所谓的赃物!
不管是谁,都能明白一点。
沈玉壶翻不了身,肯定要被辞退的。
关键是这个不良案底如果被记录档案,很可能不容易被别的公司再度录取。
千思晨非常气愤,高悦这一手,真是比报复到她自己身上还要让她感到震怒。
心气之下,她又看了玉壶一眼,发现她现在真是够沉得住气的。
居然愣是一点儿都不急。
神态那叫一个云淡风轻的,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搞得好像是别人被冤枉了,跟她半点都没关系似的。
千思晨恨铁不成钢的掐了掐她的胳膊,终于让沈玉壶的表情有点儿变化。
只不过这龇牙咧嘴的变化是因为……疼痛。
沈玉壶无奈的看了愤怒的千思晨一眼,她倒是知道这丫头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才会这么急。
叹息一声,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吴总。
“吴总是亲眼看见我从她那里偷过来了,还是说怕得罪人,才找个替罪羊?”
吴总看着沈玉壶那淡淡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反应过来,他竟然会对着一个普通家世的年轻一辈有这样的情绪,不由得冷笑一声。
年龄不大,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敢跟他这个老板硬抬杠。
这种话,也是她能轻易放到台面上说的?
“你一个员工,敢这么跟我说话?东西都从你衣服里搜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吴总微微眯着眼,经常管理人,倒是也有几分威慑的神态。
只不过,这些对沈玉壶丝毫没有作用。
沈玉壶咧嘴轻轻一笑:“怎么能叫狡辩呢?说不定会有人能看见之类的,我当时就在走廊里伸懒腰啊,哪儿知道她东西掉了?”
这点,倒还真是有人作证过了,但这并不能有参考价值。
因为走廊那里,根本就没有摄像头,所以作证的同事只是偶尔路过,也并不能证明不是她偷得。
高悦懒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也不一定没看见啊。那么名贵的手表,看着眼热,偷了之后再悄悄倒卖了,能有不少钱呢。”
“我们不是多有钱,但我们有素质的很,跟某些喜欢栽赃陷害的可不一样。”
千思晨冷笑一声,目光看向高悦,言语中的含义,高悦一听就听得出来。
高悦脸色一变,望着千思晨的目光多了几分怨毒。
真是个不识相的!
“千思晨!”吴总冷着脸低声一喝,“没你什么事儿就回去干活。嫌活儿少了是不是!喊你楠哥再多给你派点儿活儿?”
“我……”
“晨晨!”沈玉壶拉住千思晨纤细的皓腕,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视线又落到吴总身上,唇瓣轻勾。
“吴总,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清白呢?你是不是得给我道歉?另外,还得惩罚某个诬陷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