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意想了一下,陈帆便反应了过来。
“也对,这《太虚莲华通玄御法经》的主要作用是统御万法,而且还需要吸收九天罡风之外、无尽虚空中的太虚之力来修炼,绝不是一般修士所能够掌握修炼的。”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能够修炼这《太虚莲华通玄御法经》的必定是绝世强者。”
“而这些强者识海绝对是强大无比,对他们而言,《太虚莲华通玄御法经》能够贯通诸道、统御万法才是最主要的。”
“至于那太虚九彩莲华滋润识海的作用,对能够修炼这套法门的强者来说也许只是聊胜于无,又或者干脆起不到什么效果,所以法诀中才没有将这点明确指出来。”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陈帆心中不由出现了几分兴奋之意,然后又将这股兴奋之意强压了下去。
现在还是夯实修为最重要,至于识海强化蜕变,以这太虚九彩莲华放出的光芒来看,也不是一时一日之功就能够完成的。
天蛇吞元、灵龟炼气。
功法运转之下,陈帆无想无念,一心修炼,不停地吸取天地元气转化为元力,然后充盈丹田,同时借助心脏处所剩不多的灰色凉意参悟《太虚莲华通玄御法经》,以期在短时间内将《小灵龟变》纳入其体系中去。
时间过得很快,当陈帆注意到心脏处的灰色凉意已经完全消耗殆尽之时,便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只是一次闭关修炼,就是半个月。
“这就是修士的生活吗?!春秋为日夜、静坐逝流年,难怪有人会说修仙无岁月呢。”
陈帆站起身来,看了看屋内四周陈设,而后不禁感叹了起来。
不过只是稳固炼气一重的修为,就一下子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而在练气期一重后面,还有无数的关卡,无穷的路途。
“吾生有涯而道无涯,所以才要修行炼真,有朝一日能长生久视。”
陈帆此刻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紧迫感来。
这种紧迫感不同于之前他想要打败李元昊的那种急切,而是一种外部的压力,是对于时光流逝、万物难返的恐惧。
陈帆猛地摇了摇头,将这股感觉甩到了脑后,然后站起了身来。
半个月的修炼,虽然将心脏处积攒的血色热流和灰色凉意都已经几乎消耗完了,但收获也不小。
首先当然是踏入炼气期,打破仙凡之隔,生出元力,可以正式修炼种种秘法。
而在此之上的,便是丹田如海,打下了无上根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到了母亲留下来的《太虚莲华通玄御法经》,知晓母亲的存在,并且对父亲的死也有了丝丝怀疑和期望。
“该出去走一走了。”
陈帆振了振身上穿的皮袍,然后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这半个月来,通过那灰色凉意的帮助,已经能够很好得将《小龟蛇变》纳入到《太虚莲华通玄御法经》来,识海中央那朵九彩莲华中的一片花瓣上,一道龟蛇交织符文图案已经不再那么模糊。
因此他现在修炼《小龟蛇变》,效果已经不逊色那些玄级下品功诀。
从黄级上品到玄级下品,整整提升了一个大品级,这就是天级秘法《太虚莲华通玄御法经》的神妙。
而他识海处的那朵太虚九彩莲华还有两片花瓣是空的。
也就是说,这《太虚莲华通玄御法经》还可以统御两套法决。
“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进传法堂一次,除了要挑选一部锤炼心志的法门外,也还需要一些运用元力的法门。”
陈帆一边思索着,一边随意地向膳堂方向走了去。
片刻之后,他便来到了膳堂。
膳堂依旧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陈帆刚走进去,就立刻有人发现了他,高声叫了起来。
“咦,陈饭桶,是你,这半个月你去哪了,怎么一直都没见你过来,少了你,膳堂中可少少了一道‘风景’啊,哈哈。”
这人是灵龟门的一名外门弟子,因为资质太差,在外门中已经厮混了六七年,实力依旧还只是锻体八重,和几个外门中不得意的弟子组成了一个小团队,平时接一些宗门任务以换取修炼物资。
而闲暇之时,他们不是在修炼便是在这膳堂中喝酒闲聊,于是就都会时不时嘲笑一下陈帆。
“哈哈,他应该是修炼去了把,毕竟是灵龟们弟子,每日吃那么多总归是不像话。”
“嘿,我看不然,说不定他是去消化去了呢,啧啧,一个月大吃大喝,半个月用来消化,‘陈饭桶’啊‘陈饭桶’,你也真是够奇葩的啊,哈哈。”
“你们嘴上留点德好不好,别人好不容易才进了灵龟门,自然是要使劲吃的,不然也就白进了一次灵龟门了。”
……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人望着走过来的陈帆,俱都嘻嘻哈哈地嘲笑讽刺着。
但陈帆连看也没看这些人一眼,直接往膳堂里面进了去。
嘴长在被人身上,说的什么陈帆根本不在意;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跨入了炼气期,自然也不会对这几个锻体期的凡人轻易动怒。
事实上,只要不惹到他身上,别人的评价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修仙之路,荆棘丛生,他只会不断向前走,不会停下来看后面的人。
进入膳堂里面去,孙正一下子就看到了陈帆,连忙高兴道:“陈帆,这一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没有你帮忙,我们都忙了不少,而且连王执事也问了你呢。”
“王执事?!”
陈帆眉头轻轻一扬,而后又朝着孙正拱了拱手,笑道:
“我只是闭关修炼了几日,让孙师兄挂心了,不过上次王执事不是说,只要我不在这儿吃,就不需要干活嘛。”
听到这话,孙正摆了摆手,哈哈一笑:
“不是说你没干活,王执事可能只是关心你罢了,不过膳堂没有你还真是忙不转,可惜很少有人愿意到膳堂来做事,就算是想招人也招不到。”
说着他突然一顿,然后望着陈帆惊声道:“等等,你刚才在叫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