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院倾夏上班时心情又激动又忐忑。
激动的是,罕尼昨晚告诉她,要让她当上申氏的总经理,坐上申镱博的位置。忐忑的是罕尼并没有说具体的细节,只是说机会来了,只要她到时敢坐那个位置就行。
至于什么机会,由于她追问的紧,罕尼还是多说了一句,就是申氏大宅入住了新主人?,将是新的机会到来的筹码。
于是,院倾夏一上班就去申桥那里套到了话,原来申氏大宅里入住的是申耀庭的妻儿。申桥还说,申耀庭会在周末办一个酒会,正式把妻儿介绍给亲朋好友,确定妻子在申氏的地位。
院倾夏说申氏终于又有大喜事了,好期待。
申桥说到时会给院倾夏请柬。
申氏大宅自从苏莲娜入住就开始打破了往日的冷清。
那么周末的申氏大宅更加热闹起来。
申镱博和游晨晨本来是想把游小小接着,一家三口去参加酒会的,可是江南笙不愿意。
原因是游小小现在没有正式成为申家的孩子,如果申镱博非要认儿子,假以时日,等游小小适应a城的生活后,申镱博必须办一个更盛大的酒会,韦仪芳出面公开向游晨晨道歉后,才能认这个孩子。
游晨晨本来想劝父亲别较真了,可是一想,她自己可以受委屈,儿子游小小是断不能受委屈的。那么爸爸江南笙应该也是她这样的护犊心情。于是,游晨晨沉默的站在了父亲这一边。
申镱博觉得老丈人说得有理,承认自己办事不如叔叔考虑的周到。
于是,申镱博和游晨晨夫妻俩出席了苏莲娜的酒会。
酒会上雷容来了,然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
a城已经有很久没有办过这么大的私人酒会了。
都相当的开心,激动。
院倾夏父女也到场了。
只是院倾夏不是和父亲一起来了,她是和她的新男友罕尼一起手挽手来的。也就是借这个机会,院倾夏把罕尼介绍给了a城上层社会的人。
韦仪芳还是没有来a城。
洒会八点正式开始。
申耀庭一家四口在主控台上亮相。然后孩子闹腾着要玩,被保姆带着去玩了。
申耀庭说:“诸位,欢迎大家到来。今天是我正式向大家介绍我的妻子苏莲娜的日子。”
“你的妻子?”人群中有人大声打断了申耀庭的话,有一个女人款款走上台,站在申耀庭面前:“她是你的妻子,那么我是谁?”
现场鸦雀无声。
“你,你——”申耀庭睁大眼睛,一脸的惊异,竟然话不成句了。
“怎么回事?”游晨晨忙问身边的申镱博。
申镱博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着找申桥。
可是放眼望去,竟然没看见申桥。
于是,顾不得回答游晨晨,申镱博开始给申桥打电话。
申桥的电话占线。
这时,那个女人回身面对大家:“各位,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颖,是申耀庭的发妻。我们从来都没有离过婚,怎么会出现另一个妻子呢?就算我大度,这位苏姓女子也只是往三后面排队的人。今天竟然要鸠占鹊巢。各位答应吗?”
现场的人都惊呆了似的。
就连院倾夏都没反应过来,这时悄悄挤到父亲面前问:“爸爸,这个女人真是申耀庭的老婆?”
“是她,何颖,申耀庭的发妻。这么多年没见,除了更有风韵,她几乎没怎么变。”
“那就是了。”院倾夏回到罕尼身边,小声说:“我爸说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罕尼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你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爸说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院倾夏只有加大声音。
附近的几个人听见了院倾夏的话,于是,现场开始窃窃私语。
游晨晨这时走上了台,对着何颖,笑说:“这位女士,玩笑可以开,不过不能在主控台开,请你跟我下去吧,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我就是今天的女主人,你会好好招待我?你是哪根葱呀?”何颖笑着回答游晨晨,话却不客气。
“她是申氏正牌少夫人。”申镱博的话响在了游晨晨身后。刚才,申镱博一直在打申桥的电话,他看到游晨晨走上台,怕游晨晨吃亏,就跟了上去。
“你是申镱博吧?你刚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几次呢。好吧,那时你小,不认识我这个当婶的,可以原谅。不过我可一直很关心你。你婚后不久,老婆就死在沙漠里了,从此一直独居,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申氏正牌少夫人来了?”何颖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能听见。
好在,虽然被戳到痛处申镱博并没像申耀庭那样说不出话来。只见他笑了笑,说:“怎么说是突然冒出来的,她只是回来了而已。这个你不用纠结了,在场的很多人都认识晨晨。我是说你今天突然出现说是我婶婶,我需要你拿出证据,才敢承认。”
“证据吗,我有婚书。至于其它原因吧,你也不要纠结。我和你的少夫人一样,也只是回来了而已。”何颖还真是就着申镱博的话反击回去,然后展开手里的东西,那还真是她和申耀庭当年结婚的证书。
有媒体上来对着证书拍照。
何颖一一配合。
这时,申镱博对着别处一挥手,就有人上来维持秩序,把媒体圈在了主控台下面。
何颖又转身大声问:“申耀庭,我这证书是真的吗?”
“是。”申耀庭呆怔着回答了一个字。
“当年你娶我时说过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是真的吗?”
“说过,不过那时——”
“说过,为什么现在有了这个女人,还公开说她是你的妻子。”
“你这么多年去了哪里?”申耀庭声音不大,好像理亏似的,又好像是对何颖关心。
“我去了哪里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移情别恋了。你们申家,男人都是这样的。何耀洲娶了韦仪芳,让她一个人扔在申氏当牛做马。你现在又抛妻另娶。”何颖说的理直气壮。
游晨晨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这位女士,听着你的话,觉得你确实冤。你能说说为什么在多年前离开申家吗?能证明一下当年是申家对不起你就行。”
申镱博跟着说:“从我记事起,在印象中是有过婶婶。可我六叔一人孤单的过了很多年,现在他有自己的新家人了,你再跑出来说你是发妻,请问,你想要我叔叔怎么做?”
“呵,你们还真像夫妻,一起来问这些八封的事。”何颖避重就轻。
“镱博,她极有可能就是你婶婶。”游晨晨对申镱博眨了眨眼,回头对何颖笑问:“如果你真是六叔的发妻,至少我会认你的。我也会说服申镱博认你。那你还记得你离开有多少年了吗?”
“我当然记得,二十四年五个月零一天。”何颖把月份都说了出来,意思是她一直很在意这个离开的日子。
“很好!”游晨晨笑出一声,回头大声说:“呵,诸位都听到了吧!二十四年,这位女士离开申家二十四年了,渺无音讯,今天突然在这样的大喜日子跑出来砸场子,还要当事人对现结婚时的一辈子承诺。这是坑夫呢还是坑大家的耳朵?”
申镱博伸手牵住了游晨晨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反握着申镱博的手,游晨晨突然更有底气地说:“我游晨晨当年风暴里消失后,散失了记忆。五年后我回来了,申镱博在等我,我感激,用一生来报答他。如果他另有新人,我会祝福他,毕竟夫妻一场,相爱是缘份,相杀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我再奉劝这位女士,不要拿我和申镱博说事,我们相爱相守,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同时也奉劝这位夫人,a城也是法制社会,婚姻二十四年后是不是还有效,谁说了都不算,法律说了才算。”
“好一句法律说了算。很好!”说话的人是申桥,他大步走上台,说:“何颖,我们认识那么多年,虽然不是很熟,可对你的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你当时无亲无故,认识了申耀庭,然后结了婚,本应该幸福的过日子,可为什么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呢?你走的那年,申氏大变故,摇摇欲坠,对吧?就算当时你为了自保暂时离开,可后来申耀庭明里暗里找了你那么多年。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不现身呢?为什么现在见他过了两天好日子就出来搅和呢?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你们果然人多欺负人少。”何颖想以弱势的姿态博得在场人的同情。
这时,雷容走了上来:“何颖,不管你来意如何,今天不是你闹的场合,先离开吧。你要公道,法律会给你;当然,同时也会给申耀庭公道。”
“你别用你的身份来说公道。”何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从她上台到现在已经三十五分钟;于是,她往台下走,回头还大声喊道:“果然,申家请来的人,和申家人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台下,院倾夏由于看热闹太投入,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罕尼已经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