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算计了。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时时刻刻都动着心眼子、说着谎话的过日子。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只长进了如何霸道、如何说谎的本事呢?
游晨晨无从表达自己的不满,只有在心里提醒自己“息怒,要专心开车”。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骗子。”
“好吧,我是骗子。”一个男人无所顾及时是什么都敢大言不惭的承认的。因为他知道就算承认了,就算身边这个女人生气了;只要他看得紧,她就跑不掉。
游晨晨咬着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见没有回应,申镱博得雨进尺的本性又发作,接着又一本正经地问:“那么骗子能向你提个要求吗?”
骗子的要求?骗子还好意思提要求?别那么厚颜无耻行不行?
唉,夫妻之间,有一方摆明着不讲理时,另一方又能怎么样?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游晨晨从小都没有无理搅三分的本事,面对申镱博的任性无理,她选择尽量忽略;可是对于一个无理取闹的男人的要求,还是听听为上。于是,她思量片刻,犹豫着说:“先说来听听。”
“你和龙陵,以后不要那么亲热。我真受不了那刺激。”申镱博要求说得理直气壮。
“小鸡肚肠。”游晨晨嗤之以鼻。
就在游晨晨和申镱博在大街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陷在打翻的酷缸中交涉时,在罕尼的住所里也早已结束了午餐。
客厅沙发上,罕尼拿着一张照片问院倾厦:“这个小男孩你认识吗?和申镱博是什么关系?”
照片上的背景是游乐场的休息区,申镱博抱着游小小,江南笙坐在旁边。
仔细看了照片之后,院倾夏回答:“不认识。多没见过。应该和申镱博没有什么关系。”
“今天下午,申镱博带他去游乐场玩了。应该关系不一般。”罕尼又出示了另一张照片。
“不一般又会是什么关系?申镱博没有私生子,这个我爸爸早就查的很清楚。”
“那好吧,就当你说得对。先暂停对这个孩子的调查。”帘尼把照片随手放在了一旁茶几上,然后坐在院倾厦身边,手放在了她的身上,说:“那孩子会不会是你的情敌亲生的?”
“就算是那个女人亲生的,也绝对不是申镱博的。”院倾夏说得肯定,因为在潜意识里,她不希望这是真的。她又加了一句:“我倒是希望是那个女人亲生的。如果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就算申镱博鬼迷心窍能原谅她,申氏那几个老家伙也不会放过她。”
“好的,我相信你的直觉。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帘尼的放松就是把院倾夏抱上了他的膝盖……
这几天,身上只有睡衣的院倾夏没有反抗,而是极配合的随着帘尼的指引向他贴近……
女佣端着托盘底着头进来,放下喝的饮料,又匆匆离去……
大雨之后的a城海边,时不时的还有细细的雨雾飞过来,由于今天并没有放晴,依然是阴天,这世界是灰白色和深蓝色连在一起的。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天气,申镱博下了车直接走向海水,眉头也一直没有舒展。
游晨晨到是心情不错,她认为晴天的晴在的开明爽朗,阴天也有阴天的浑厚霸气。
眼见申镱博有脚印一个比一个深,都要走到海水里时,她紧走几步上前扯住了申镱博的衣襟,和颜和色地说:“多大个事呀?还在生气?我都没有怪你骗我。人吧,不要把一些不舒心的小事总放在心里,要学会大度。”
“大度?你当年要是大度,给我当面解释的机会,也不会让我们一别就是五年。”申镱博气哼哼的,到是没有直接对着海走了,是拐了方向沿着海岸线走。
游晨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觉得申镱博说的是,当年她也是不够大度,不听解释才闹成那样,结果是苦了自己也苦了家人。真正的仇者快亲者痛。
跟着走了几步之后,游晨晨调整好心情,又说:“当年是对是错,我们都受到了惩罚。就说现在吧,如果你总是看龙陵不顺眼,专门针对他,那这个矛盾迟早会变大,一发不可收拾。”
“你在威胁我,你会站在龙陵那一边对付我?”申镱博站住,脸色阴沉。
“你总是容易把人分成敌对的。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小虽然叫龙陵叔叔,可龙陵和小小的关系,远比一般父子还要亲。小小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又是一个时常换地方住的人。基本换一个地方,小小都会水土不服,感冒发烧之类的是常事。小小一感冒鼻子不通就不睡,要大人抱着走才不哭。我真没那个体力抱着孩子一走就是夜。是龙陵经常抱着小小一走就是一夜。龙陵对小小的付出远远比我花的心思多得多。”说到这时,游晨晨放底语速:“还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今天也告诉你吧。爸爸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和龙陵有血缘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爸爸要我保证这辈子都要把龙陵当亲人一样对待后,才让龙陵长期跟着我的。开始我虽然答应了,也不是太接受爸爸对龙陵比对我好的现实,并没多和龙陵交流。时间长了我们反而不需要多说,龙陵用他的方式关心着我们母子。我用我的方式把他当真正的家人。”
申镱博沉默不语,面对着大海站着,纹丝不动。
见申镱博长久的不回应。游晨晨也面对大海,大声地对着海说:“龙陵是我的家人,没有爱情我可以活,没有家人我游晨晨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我现在只能对你说,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不高兴怠慢龙陵。当然,我们走到今天也极不容易,我强调——我和龙陵的感情和爱情无关。我只强调一遍,你信就信,不信我也不再多说。”
见申镱博还没反应,游晨晨转身走向岸边,嘴里还自嘲道:“如果我是那种和谁一起生活就能********的人,那我这辈子最应该和酷维在一起;我和酷维相守的岁月最长!”
申镱博意识到了自己确实过于敏感,可他也不能明着承认自己吃醋不对。
见游晨晨要离开,他赶紧抱住她一起冲向海里,嘴里说道:“又想跑,跑哪去?这辈子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两个人翻滚在海水里……
海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也湿透了他们的心。
申镱博任性的把醋意释放在海水里……
晚上他们住在了逍遥庄静谧园,温馨缠绵的一夜。
星期天,游晨晨打电话到江家,在她一再央求下,江家一干人到了消遥庄静谧园,一起吃午饭。
可能有了头天晚上游晨晨在海边的明确态度,申镱博对龙陵是客气有加,一口一个“大舅子哥”敬着酒。这一态度改变,让申镱博收获不小,他发现老丈人脸上的笑从没有过的慈祥、满足。游小小也因此开朗了不少,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爸爸”,楼个楼下的窜着开心……
饭后,虽然申镱博一再挽留,江家人还是坚持回了江家。申镱博想用游晨晨当诱饵留宿一晚上游小小,也没成功。为了安慰申镱博,游晨晨主动示好,两人开开心心回了博缘城。
院倾夏在周一早上恢复在博缘城上班。一切如旧,唯一的改变就是平易近人了许多。
博缘城周一高层例会上,一向心高气傲的院倾夏,因为一笔帐和财条部门有了纠纷,她不仅没再对财务发难,而且还帮财务说了好话。由于申镱博申桥对她都有亏欠,于是,都由给足了她面子——财务上因此免罚了当季奖金。
晚上,博缘城财务总监——刘家轩请院倾夏吃晚餐,理由是为了答应早上院倾夏在例会上的高抬贵手。
院倾夏竟然一口答应。
没想到院倾夏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刘家轩专门提前下班,赶回家换了衣服,还到理发店做了个发型,让他不到四十就暂露的头顶看起来头发没那么少。
饭间,两人也非常客气,相互都说希望得到对方的帮衬。总之,那是一顿非常愉快的晚餐。
只是饭后,院倾夏没有回她自己的公寓,而是被罕尼的车接走。
罕尼在她上车后就说:“我说得没错吧,只要你稍加辞色,周围的男人都会愿意对你倾力帮衬。”
“没感觉。”院倾夏面无表情的看着街面。以前她在申氏上班不和员工走得近,是因为她认定自己将会是申氏下一任少奶奶。为了配合申镱博尊严,她当然不能和员工们打成一遍。现如今,她真和申镱博有缘无份时,要在申氏立足,她也是完全有那个能力拉起自己的人脉的。她在罕尼那等了三天,申镱博都没有打个电话问候她一声。她不仅仅是因为赌输了没脸面,更主要的是伤心。罕尼要求她为他工作,并不是让她辞去申氏的职位,反而是让她在申氏好好干,最好能伸手到核心部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