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爸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有时候,面对一次生死,就会明白,除了生死,其它的都是小事。你爸这一晕,当然也能体会到,只要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婚姻不可能人人都满意,当事人自己感觉如意就行。至于婚礼,不能从简;因为燕儿身世不明,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得办的风风光光才行。”申镱博这么说着,又给游晨晨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你和师姐好好商量一下,给燕儿一个又别致、又豪华的婚礼。”
第二天,留院观察的申桥,看到a城早报上有申权发的,为申燕寻亲生父母的消息。
放下报纸,申桥就打了电话出去。
对方很快接了电话。
强压内心的激动,申桥说:“芳嫂,谢谢你的成全!”
“申桥,你昨天那一倒呀,把我吓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孩子们的婚姻没按我们的意图进行吗?咱们不能用健康去反对呀。那样害了我们自己,也给孩子们的人生添了堵心的一笔。”韦仪芳变了一下说话节奏:“咱们呀,也得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燕儿呀,能干、贴心,未婚先孕总比婚后多年无孕要强得多!”
“是的,芳嫂说得极是!”听到这时,申桥尴尬的回复。这天底下,也只有韦仪芳影射申桥时,申桥还得连连称是。
好在,韦仪芳见好就收,笑出声,问:“想通了?”
跟着笑的申桥紧着回话:“完全想通了。”
韦仪芳还是把她做为申氏老家长的余热发挥的淋漓尽致!
申氏大宅,游晨晨和苏莲娜已经在着手研究婚礼的模式和规模了……
半个月后,申镱楠、申燕的婚礼在a城博缘城举行。
举族同庆。
申镱楠开着直升机从申氏大宅接走新娘。然后绕城转了三回,才接近了新居。
还是有一个小小的遗憾,就是申权说什么也不出席婚礼,让申燕极是伤感。
好在,韦仪芳领着其他的申氏长辈们都到场,给了吉祥的祝福。
申镱楠又是体贴入微的,申燕擦去泪花,露出甜甜的笑。
申耀庭夫妇、申镱博夫妇在晚上过了零点时,才回到申氏大宅。
两个男人是微醉中带着兴奋道晚安。
苏莲娜和游晨晨却是累得沾床就睡着了。也是,这个婚礼,准备的半个月里,最累的就是她俩了。
却说,本恩?何进了申镱博的秘书室工作后,从不迟到早退,还经常加个班的。申镱楠的婚礼筹办中,本恩?何也是尽自己能力,忙前忙后的,做着力所能及的跑腿事情。这一切申镜博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是慢慢的首肯了本恩?何的表现;并且安排本恩?何涉及采购上的业务。
由于,申镱楠的婚礼顺利完成,申氏在a城的安保上的心里压力无形中也减轻了不少。
游晨晨和苏莲娜现在可以随意出门逛街了。她俩又去了萧轻尘那里两次,做饭,一起吃饭,然后就是喝茶聊天。
只是,萧轻尘又问及了游晨晨为何最近没出新作。
并不想打击萧轻尘的游晨晨无言以对。
萧轻尘直接猜出游晨晨可能现在没有灵感。然后提醒游晨晨应该在心情上完全放松,不要在心理留任何疙瘩。
无奈中,游晨晨只有说:“有些疙瘩这一生是解不开的了。”
对于游晨晨的回答,萧轻尘并没追问是什么疙瘩,而是说:“人生就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只有不肯解的或者不敢解的退缩。”
由于,连着多天,游晨晨都郁郁寡欢的,申镱博也跟着变得心情压抑。就算周末两人回江家,申镱博也难看到游晨晨真正的开心过,总是笑得有些心不在焉。
星期天晚上,在江家吃完晚饭,游晨晨要求回申氏大宅。
申镱博当然答应。
“晨晨,能告诉我,你最近为什么一直不开心吗?”申镱博把车开得很慢,试探着问。
看着a城的夜影,游晨晨说:“没有不开心呀。”
原来游晨晨并没感觉自己不正常,画不出画来,她都快从心底认输了。认为女性画者,可能天生就不如男性。女性到了一定的年龄,掉进了婚姻锁事里,就无法再和灵感扯上什么关系了。
“是因为画画方面的问题吗?”申镱博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游晨晨的情绪低落根源。他也了解到游晨晨最近一直不进画室。
游晨晨不答话了。看着夜色,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绘画时,就像只活在夜里一样,虽然能看到万家灯火,却终久是局外人,世界再灿烂好像也和自己无关。
见游晨晨不出声,看着夜色发呆,申镱博就踩了油门,把车开向海边。
其实游晨晨出江家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娘家人看到自己的失意。现在已经出了江家,那就随申镱博想去哪,她都无所谓。
车子最后停在了逍遥庄里。
“我们不回申氏大宅吗?”下车后,游晨晨心不在焉地问。
“今天不回。”申镱博牵着游晨晨进屋,上楼。
分别洗了澡之后,申镱博倒了两杯红酒,拿到游晨晨面前,说:“本来是想让上夜宵的,因为你最近总是食欲不佳,就来杯酒吧。”
“不上夜宵就对了,我现在真是什么也吃不进去,其实酒也不想喝。”话虽这么说,游晨晨还是伸手接过了申镱博手里的酒,然后坐在了沙发椅上。
站在游晨晨身后,一只手搭在游晨晨肩膀上,一只手端着酒杯,申镱博说:“是不是你们搞艺术的,一定要生活里充满了激情,才会有灵感?”
“不是呀,导师说间歇性的无创作激情是正常的。可是长时间无兴趣创作,就是心理调节能力太差,或者常年太压抑;如果不解决,可能会一直被压抑下去,就压成了普通人。还说要心里不能有疙瘩,要放下一切,清空一切心理负担,然后再用新鲜事物填充灵魂上的空虚。”游晨晨喃喃地说着,也不管申镱博能否理解。
“晨晨,我们去趟柚谷镇探望一下楚家吧。”申薏博明白,如果非要说游晨晨的人生还有疙瘩的话。那个疙瘩在柚谷镇。他不愿意看到游晨晨就这么失意地生活着。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有些冒险,可是他还是决定走这一步险棋。
扭转身,仰望着申镱博,游晨晨想验证一下自己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自从她再次出现在a城,再次和申镱博生活在一起,两人几乎都有意识的不提柚谷镇,就更不要说提柚谷镇里的人了。提都不敢提的地方,现在申镱博突然说要去一趟。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着一脸惊慌、问询的游晨晨,申镱博强扯出一个微笑,又说:“我这几天能抽出时间来,可以陪你出去几天。柚谷镇应该是个不错的去处。”
这下,游晨晨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张开嘴想说什么,终久什么也没说出,只是对申镱博举起了酒杯。
“叮——”杯子碰出来细小的声音,这声音就敲响了游晨晨心深处那个道隐秘的门。门内是已封存,却总是沉甸甸在那搁着,随时有爆破危险的区域。
“还喝吗?”两人的酒杯都空了,申镱博问。
“随便你。”向来对酒不感兴的游晨晨并没拒绝。
于是,申镱博又倒了两杯。
酒过三杯后,虽然游晨晨还没有拒绝,申镱博却直接把游晨晨手里的杯子收走了。
带着一种迷漫笑意的眼神,游晨晨看着申镱博走出卧室又走进来的身影,说:“我好像酒量大了很多,到现在竟然都没有醉。”
“是的,酒量大了,长本事了。”申镱博走到游晨晨身边坐下。为让游晨晨高兴,他是顺着游晨晨的话说的。其实看游晨晨脸上的红晕,和眼神的内容,就已经知道这是游晨晨喝酒的极限了。
近距离地看着申镱博,游晨晨出声问:“去柚谷镇,是不是太难为你了。”
“萧轻尘说要去掉你心里的疙瘩。我认为说得很对。其实,你就算还有灵感画画,我也不希望你心里一直存着疙瘩。我希望你开开心心、轻轻松松地过每一天。”申镱博又习惯的把手放在游晨晨的肩膀上。
“谢谢你。”这极平常的三个字,游晨晨说得很是动情。
“我爱你。”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眼前的人的作用,申镱博说这三个字时,内心跟着巨浪滚滚。
不知是游晨晨往前靠近,还是申镱博手上用力拉了一把,总之是两个人的唇就那么贴上了……
一改往日申镱博迫不及待的快节奏,两人动作极慢的启唇,进行唇舌间的相互安慰……
睡袍的带子也像是同时松开的,睡袍也像是不愿意做好本职工作了,从主人身上速度退去。
最近因为游晨晨晚上沾床就睡着,申镱博虽然有时眼神发春,也就只有看着游晨晨睡的份。今天,不知是应该感谢酒呢,还是感谢他自己勇敢地提了柚谷镇?他是欣喜的,充满感激的;因为此刻,在他的身下,又找回了活力四射的妖魅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