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你的夫人,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去伙同匪徒去作案的。”
蓝蝶雪无奈的解释,早知道那天就拦着阿然不让她去晨跑了,这样就不会遇到侍卫,也就不会有这些诬陷了。
“不是她还能有谁?”老妇人认定了秦鹤然就是匪徒之一,“搜寻的侍卫就是在匪徒的藏身地看见她,还狡辩什么?”
“我们解释过了,那是巧合,我们是去摘花的。”
“摘花?”老妇人冷笑了下:“找借口也得找个有证据的,侍卫遇到她时,可是午时,而且她手中并没有花。”
这种分析让秦鹤然生出一种无力解释的感觉,她在匪徒呆的地方出现过就一定是匪徒吗?
秦鹤然拿起笔,在书卷上一笔一划的写到:我不是匪徒,我没见匪徒也没有看见你的孙女,请不要凭空诬陷人。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谁能证明你的清白?”
秦鹤然好笑,写到:你说有就有吗?谁又能证明我是匪徒?
老妇人一噎,想不到这个哑巴竟然是这样牙尖嘴利的人。
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接着是刀剑碰撞的声音以及尖叫声。
“老爷,匪徒被官兵逼进寺庙了,正朝着后院来,我们……我们赶紧走吧。”
男人的小厮慌忙跑进来禀报,一时间,屋中的人都慌乱起来。
男人看了秦鹤然一眼:“把她带上,有她在手上,匪徒就会有所顾忌。”
“你们干什么?”蓝蝶雪护在秦鹤然面前。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老妇人脸色变了变,放弃与秦鹤然的争执,在丫鬟的掺扶下离开了。
男人还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用这个带面纱的女人来威胁匪徒。
这一犹豫,就没来得及离开,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徒就被侍卫逼进了秦鹤然的屋子。
秦鹤然:她就这么倒霉吗?
不过,这几个匪徒有些眼熟啊,一时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阿然快走!”
蓝蝶雪见状,拉着秦鹤然就往旁边躲,可那些侍卫步步逼近,匪徒只能往后退,就挡住了秦鹤然的去路。
秦鹤然想翻窗户出去,却不想一个黑影从窗户落下。
黑影站定,秦鹤然这才看清楚,这不是去而复返的白承晏吗?他被侍卫逼得逃进了秦鹤然的屋子。
秦鹤然见状,心一沉,他真的是匪徒?
白承晏往屋内看了一眼,迅速做出判断放弃与侍卫的纠缠,抓着秦鹤然的手臂,将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秦鹤然:这个男人这是第三次要杀她了。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领头的侍卫见状,讥笑起来:“你竟然拿自己的同伙来威胁我们。”
说完,跟本不顾秦鹤然的死活,依旧锲而不舍的朝着白承晏以及那些匪徒攻击来。
那些匪徒看到白承晏,先是愣了下,接着各自为战,寻找突破口。
可前后都有官兵,想要脱身不是容易的事。
白承晏看挟持秦鹤然不管用,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与侍卫纠缠着。
有个侍卫看秦鹤然落单了,紧握手中的剑就朝着她刺去。
“阿然小心!”
蓝蝶雪见状担忧得吼起来,随手抄起一个椅子就往那个侍卫身上砸。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这椅子砸在那侍卫身上,把侍卫砸的摔在地上,手中的剑就掉落在秦鹤然面前。
秦鹤然赶紧把剑拿了过来不说别的,这玩意可以防身。
她在慌乱中拉起蓝蝶雪,就要贴着墙朝外走,可也不知道那个叫白承晏的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总是时不时的往她身上撞。
兴许是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影响了白承晏的发挥,他被那些侍卫逼得节节败退。
白承晏冷着脸看着这些侍卫,心知他们肯定不是普通的侍卫,想必是皇上身边的人。
一个空挡,一把剑就朝着白承晏的背后袭来,而他却被前面的人给拖住了。
眼看那剑就要没入他的后背,秦鹤然突然抬起剑挡了下。
这侍卫力气太大,把秦鹤然握着剑的手震得发麻,白承晏惊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小哑巴竟然会武?
真是一个好大的惊喜。
秦鹤然将蓝蝶雪推出混战圈,她正要脱身,却不想白承晏的后背就靠了过来。
“嗨,小哑巴,你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
秦鹤然:现在是闲聊的时候吗?
无奈,秦鹤然想要离开是不可能了,只好现学现卖,她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她前世拍戏时那些武术老师指导过的招式,接着就将自己幻想成剧里那些厉害的角色,挥舞着自己的剑。
不断的有侍卫到下,又不断的有新的进来,这战局一直受限于秦鹤然的屋子,那几个匪徒看了秦鹤然一眼,心生一计。
大喊道:“姑娘,你快离开,我们想办法断后,若是不走,咱们都得困在这里。”
这话分明就是把秦鹤然往地狱里拖,秦鹤然心越发凉。
白承晏却有些看好戏的看了秦鹤然一眼,转而专心对付着眼前的数把剑。
喊话的匪徒瞅准一个空挡,翻窗而出,走之前还不忘喊话秦鹤然:“姑娘莫慌,我会找人来救姑娘的。”
这话坐实了秦鹤然勾搭匪徒的事,可秦鹤然无法说话,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反驳匪徒。
秦鹤然终究只是个女人,而白承晏又带着伤,一段时间的抵抗下来,他们落了下风,被侍卫擒住了。
同时被擒住的还有几个没有逃脱的匪徒,几人被侍卫压着走出那狭窄的屋子。
走出屋子,一行人又被压着前往前院,秦鹤然这才看清,原来那些源源不断的侍卫是谁的人。
那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永远一身白衣的人不是白霂秦还能是谁?
旁边还站着一个沉稳老练的男人,看侍卫对他的态度,他怕也是个手握大权的人吧。
只是区区几个匪徒,竟然惊动七皇子亲自前往,这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
“殿下,匪徒已抓获,只是跑了一个。”
有侍卫跑到白霂秦面前禀报,白霂秦抬头,就对上那双明媚的眼,他瞳孔一缩:“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