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是秦鹤然的父亲,我知道谁才是我的女儿,和您离开的才是我女儿,而那个开口说话的是假的吧?”
秦国运继续说道:“秦鹤然虽然在一年前因为一些事被人打了一顿,在醒来时就性情大变,可我依旧能感受的出来她还是我的女儿。”
“她醒来后变得懂事了,知道是非对错了,但是说话做事还是那样风风火火的。而这个秦鹤然,虽然身形样貌和秦鹤然一模一样,可她走路很优雅,而且我与她相处时的感觉很陌生,并没有那种与秦鹤然在一起时的熟悉感。”
秦国运养了秦鹤然十八年,自然是能分辨得出来谁才是她真正的女儿。
可现在真的秦鹤然再次消失,他该如何向秦国运交代?
“对于这事,我很抱歉,”事到如今,白霂秦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和盘托出。
“宫里那个确实是假的,而秦姑娘因为被追杀而坠崖,导致嗓子受伤无法开口说话。”
白霂秦在度自责起来,如果不是他,秦鹤然一家会在盘石村过着安稳的日子,根本不用卷入这些阴谋诡计中来。
“那她现在在哪儿?”秦国运往白霂秦身后看了看,可并未见秦鹤然。
“她……她被抓走了,不过伯父放心,我定会找到她的。”
“是因为她手里的东西吧?”秦国运就知道,秦鹤然手里的东西就是个祸害,只要留着一天,她就陷入危险中一天。
只是希望她能妥善处理此事,避免招来横祸。
白霂秦摇了摇头:“这个我并不清楚,如果抓走她的人真是因为她手里的东西,那在她没有交出来之前她不会有危险的。”
皇城虽然是天子脚下,可也是危机四伏,盯着秦鹤然的可不只有这么几个人,说不定暗处还有。
如今还未立储君,每一个皇子都有机会,他们为了那个位置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而自己,早在五年前就被剥夺了竞选的资格,自己手握蛟符,只听令于皇上。
无论日后谁登上那个位置,自己必须辅佐他。
“若她交出来呢?或者是她熬不住那些严刑拷打呢?”
秦国运平日里总喜欢骂秦鹤然,嫌弃秦鹤然,可秦鹤然真的出事了,他又忧心得不行。
“伯父您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从遇见秦鹤然那一刻开始,白霂秦就感觉到她身上有幸运之神眷顾着,无论是什么危险,她都能逢凶化吉。
从秦家出来,白霂秦换了个思路去寻秦鹤然,他开始猜测到底是谁把秦鹤然带走的。
现在明面上知道秦鹤然手中有金山的就这几个人,而秦鹤然也才暴露在外人面前。
除了秦家人,还会有谁在第一时间知道秦鹤然还活着,而且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才会在他们在船上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走。
今日在秦家吃饭时,并没有看见秦鹤然的那个妹妹,刚才也未见她。
她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打扮过于成熟,而且整日不在家,她是和谁在一起?
接近她的人也许是不怀好意的,只为了探查秦鹤然的下落。
而她又年幼,肯定是抵制不了诱惑,不用怎么做她肯定就会对接近她的人交心的。
如果她不防备那个人,也许就会在无意中将秦鹤然回来的消息告诉那个人。
白霂秦很快就查到了秦鹤烟最近和谁在一起,是和白煜祺。
白煜祺来接秦鹤烟时并没有遮掩,所以查起来很容易。
“四殿下……”看着来禀报消息的属下,白霂秦突然想到了白煜祺他名下有艘画舫,说不定今日就在那些花船中。
如果白煜祺一早就知道秦鹤然还活着并且回来的消息,这也就说得通为何他们刚上船不久秦鹤然就被抓走了。
也许那艘船正是白煜祺的,而且那个小船船夫也是他的人。
难怪他的手会那么有力,明明是老者了,背还如此笔直。
那个和他说话的男人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好让其他人将秦鹤然顺利带走。
假设白煜祺将秦鹤然带走,他们又会去哪儿?回府?还是……
秦鹤然肯定还在那艘船上。
白霂秦当机立断的朝着仙瑞湖走去,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白煜祺断定当秦鹤然消失不见时,自己肯定会去其他地方找秦鹤然。
来到仙瑞湖时,原本热闹的湖面也安静下来,那些花船也靠岸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艘在湖中行使着。
白霂秦虽然知道白煜祺的船在其中,可并不知道他的船是哪艘。
正如白霂秦所料,此刻秦鹤然正在湖中的船上。
她面前坐着俩个人,正是白煜祺与秦鹤烟,他们并未在船的上层,而且在下面的隔层里。
从这个角度看去,湖面上发生的事看得更清楚。
秦鹤烟与白煜祺一上船就来到了隔层,所以秦鹤然并未看见他们。
趁着人拥挤得时候,白煜祺派人将她撸了下来。
龙舟赛开始的时候,白霂秦与秦鹤然看似被迫往前挤,其实是白煜祺早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将秦鹤然与白霂秦分开。
被挤的也只有白霂秦一个人而已,秦鹤然当时只觉得自己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掉落下来。
情急之下她拽了下白霂秦,可并没有抓住他。
掉落下来之后,她并没有摔伤,下面垫了些软垫。
“秦姑娘,好久不见!”
一身蓝色衣袍,一柄蓝色折扇,白煜祺坐在软榻里笑看着秦鹤然。
不多时,秦鹤烟也从旁边的门走进来,看到秦鹤然时,十分诧异。
白煜祺也没有问秦鹤然金山的事,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外面的比赛。
“殿下,时辰不早了,我想回去了,否则爹爹该担心了。”
比赛早就结束了,秦鹤烟看着漆黑的湖面,心里感觉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事。
“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辜负?”白煜祺亲自替秦鹤然倒了一杯果酒:“秦姑娘尝尝?”
秦鹤然瞪了白煜祺一眼,这个心怀鬼胎的男人在果酒里下了软骨散,她掉下来那么久都还没有散去,现在又让她喝,是想让她瘫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