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处站着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面无表情,看秦鹤然停下来,其中一个朝着她走了几步。
右手按着他腰间的配剑,从衣着打扮、面相以及走路的姿势来判断,秦鹤然断定这几个人是杀手。
前世她拍戏时,有拍过古代背景的戏,剧本里的杀手就是眼前这些人的样子。
“姑娘……”
秦鹤烟也觉察到这些人来头不小,他们身上有种让她害怕的气息。
可她还是从侧边又上前,站在秦鹤然身边,死死地盯着那个人:“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那个人不理会秦鹤烟的质问,只是看着秦鹤然:“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姑娘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是否应当交还出来?”
秦鹤然眯起眼睛,这些人果然是冲着她腰间的东西来的。
这很有可能是惦记那印章的其中一股势力。
她不知谁好谁坏,只知道这东西不是属于眼前这些人的。
那晚那个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放在她的盆里,那肯定也有能耐从她身边拿回去。
也许,她只是被推出来吸引这些人的注意,那东西早就被他拿回去了。
这么想着,秦鹤然竟然感受不到腰间那印章的存在了,之前还会随着她的走动而摩擦着她的腰,现在却空无一物。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你说这柴还是那个小家伙?你要拿去好了。”
秦鹤然回头对着秦鹤灵说了一声:“把那小家伙拿下来还给他们。”
虽然秦鹤灵很不舍,可真是眼前这几个人的,她也不能带走。
秦鹤灵依依不舍地从车上把火红的小家伙抱下来,走到秦鹤然旁边。
“拿走吧,带回家我还养不起呢。”
黑衣人看秦鹤然装傻,脸色冷了几分,扶着配剑的手动了动:“姑娘别不识抬举,若我们动起手来,恐怕你们都不能活着离开。”
“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拿你们什么东西了,不如你们来搜一搜?”
秦鹤然把板车的套绳拿下来,双手摊开,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动作来。
那人自然不可能上手,只得把出剑朝着秦鹤然的身上拍去。
他一拔剑,把秦鹤灵和秦鹤烟吓的尖叫起来,就秦鹤然如青松一般站着,脸上没有任何惧色。
那人的剑从上到下的把秦鹤然的身体拍了一遍,没有发现,就盯上了秦鹤然的胸。
“臭流氓,什么我拿你们东西,我看你就是想劫色!”
秦鹤然随手从车上拽出一根比手腕细一点的木棍,朝着那个黑衣人就打去。
刚才她砍到这棵树的时候,就觉得这树那么光滑,拿着也很称手,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知道,这些人也穷讲究,虽然是杀手,却不会滥杀无辜,还讲究什么君子不与女子动手。
这才让秦鹤然放心大胆的朝着他们挥木棍。
“姑娘,这东西在你身上很危险,我奉劝你拿出来,别到时候小命不保。”
那人一边左右躲避一边好心的劝着秦鹤然,可秦鹤然哪里会听,只是毫无章法的挥着木棍。
“泼妇!!”
那人退到他的同伴身边:“我们走,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取你性命。”
“我呸!”
秦鹤然朝着他们吐了口吐沫:“几个浪荡的人,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几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鹤然一眼,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上。
“大姐姐,他们是什么人?”
秦鹤灵被吓的不轻,看到秦鹤然抡着木棍回来,跑过去抱着她:“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没事了,走吧,回家。”
秦鹤烟看了秦鹤然一眼,没有说什么。
她在心里猜测,这些人找的肯定就是之前她见过的那个东西。
当时她还说是吴腊梅的,现在想来,那东西看着很不寻常,吴腊梅怎么可能会有,就是不知秦鹤然是如何得到的。
往回走的速度就慢了很多,秦鹤然拉着车,走不了多久就要歇一会儿。
这么走走停停,夜幕星河时,他们真的没能回到村里。
“大姐姐,在走一段路,前面有一处山洞,我们可以在那里歇一晚。”
秦鹤烟来过很多次,知道可以在哪里歇脚。
来到秦鹤烟所说的山洞,里面竟然冒着蓝色的星火。
这是鬼火……啊呸,这是萤火虫。
秦鹤烟几个倒是习以为常,就连秦鹤轩都没觉得害怕,跟在秦鹤烟身后往里面走。
待走近了,秦鹤然才发现,这跟本不是什么萤火虫,而是磷火。
会出现这种东西的地方是在坟墓附近,或者附近有死去的动物骨头。
人体的骨骼和磷脂里含有较多的磷,人死了,躯体里埋在地下腐烂,发生着各种化学反应,磷由磷酸根状态转化为磷化氢。
磷化氢是一种气体物质,燃点很低,在常温下与空气接触便会燃烧起来.磷化氢产生之后沿着地下的裂痕或孔洞冒出到空气中燃烧发出蓝色的光。
这里怎么会有磷火呢?难道这地下面埋着死去的人?
一想到这些,秦鹤然就觉得后背发僵,汗毛都竖起来。
“鹤烟,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感觉怪怪的。”
“大姐姐,你害怕?”
秦鹤轩坐在地上捂住嘴笑起来:“这里没有危险的,我们之前都是来这里过夜的。”
秦鹤然没好意思说自己害怕,也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免得吓到秦鹤轩他们。
“嘿嘿!”秦鹤然用假笑来表现自己的尴尬,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把被子打开,盖在秦鹤烟他的身上,她自己只盖了一个角。
距离秦鹤然他们过夜的地方不远,俩伙黑衣人在星光下汇合了。
他们在低声交谈。
“找到了吗?”
“没有?”
“也不在那个女人身上。”
正猜测着他们要找的东西会在哪里时,一个一身蓝色绸缎袍子的男人悄然出现。
他手里握着一柄黑色的折扇,其余人见了,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主子。”
“说了不要扰民,怎么不听劝,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秦鹤然打的那群人,其中被秦鹤然打的站了出来:“主子,蛟符不在那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