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向前拨回片刻。
一条大腿受伤的匹格牧正笨拙地躲避着狮子兽的攻击,行动略不便的他数次都差点儿被扑倒。
这让压了他胜的观众们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而压了狮子兽胜的则是兴奋异常、咬牙切齿。
匹格牧蹲伏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狮子兽,丝毫不受满场嘈杂声音的影响。那狮子兽腹部的伤口还在不停渗血,数次扑击都没得手现在已经有些暴躁起来。
“吼!”
狮子兽仰天怒吼一声猛的向匹格牧扑过来。
“好机会!”匹格牧不惊反喜,这狮子兽前面几次都没有建功,这一扑就有些用力过猛,匹格牧敏锐地发现了一丝破绽。
“就是现在!”
匹格牧不退反进,身上气血之力猛然爆发,速度比之前快了数成,几乎是一瞬间就躲过了狮子兽巨大的爪子溜到了它的腹部!
人**错而过,狮子兽顿时发出痛苦的怒吼,鲜血大片大片的洒落,原来刚才匹格牧抓住机会在它腹部又开了一道更大的口子!
狮子兽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支撑不了太久了,向着匹格牧发起更狂野的进攻。可是剧烈活动下鲜血喷洒的更加剧烈,而匹格牧总是能在毫厘之间躲过它的进攻。
片刻后,狮子兽的扑击越来越无力,动作也越来越慢,最终被匹格牧抓住机会一刀砍断了半个脖子。
“匹格牧!匹格牧!”
“好!干得漂亮!太漂亮了!”
“赢啦!哈哈,大爷我赢了!”
在观众们山呼海啸一般的声浪中,匹格牧站到了狮子兽的身上,不停地向着看台挥手致意,像是个真正的明星一般。
而狮子兽只能绝望地趴在地上,挣扎了一阵最终气绝身亡,大家都在为匹格牧欢呼,却是很少有人关注失败者。武斗场就是这么残酷,胜者为王,败者只能沦为背景。
“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根据帝国法律,奴隶的主人在确保奴隶不会危害社会安全的前提下,可以恢复其自由民身份。现在,我代表仁慈的龙云伯爵宣布,恢复匹格牧的自由身份!让我们恭喜匹格族人——牧,成为帝国的自由民!”
“同时,也恭喜押注了匹格牧的朋友,您可以稍后去兑换处兑换您的奖励!这场比赛虽然结束了,可是请大家不要走开,接下来是由来自云州的4品强者林长军挑战岩羊族勇士羊磐的比赛!羊磐已经连续战胜了七位挑战者,再胜三场他也将获得自由民的身份……”
扩音器里又再次传来林青的声音,一些看过羊磐比赛的观众也开始欢呼起来,摩拳擦掌地准备支持自己看好的选手。
龙云的包厢内。
“冰儿、雪儿,去将那个匹格牧带过来。对了,让他洗干净,换身衣服再来!”龙云随口吩咐道。
“是!”星冰儿、星雪儿脆生生答应,整齐犹如一人。
等两女出去,龙云瞥了眼星红云道:“知道我为什么只教给冰儿、雪儿,而不教给你武技了吧?”
“哼,谁稀罕!”星红云冷哼一声,嘴硬道。
“红云,你就是太倔了,服个软云儿会教你的。”星若灵有些头痛道。
“服软我也不教,除非……”龙云转过头不怀好意地在星红云身上到处打量。
“你休想!灵儿姐姐,你看他就是个坏人胚子,以后别跟着他了!”星红云顿时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
“我怎么了啊?我是说除非你发誓不把武技外传!你想哪去了,思想也太不健康了吧?”龙云一脸惊讶,接着道:“这是看在灵儿的份上才愿意教你的,不然你这么恶劣的态度早把你逐出逍遥派了,鬼才会教你武技。”
“你……”星红云一时语塞,被气得呼呼直喘粗气。
龙云冲她挑挑眉得意一笑,小妞,少爷我还治不了你?
正当星红云气得不行的时候,包厢外传来张豪的声音。
“少爷,丁家主求见!”
这家伙怎么又来了?龙云有些烦恼地揉揉眉心,不过还是道:“请他进来吧!”
包厢的门打开,一身华服的丁中流点头哈腰地走进来,离得老远就冲龙云这边躬身行礼:“草民见过龙少,见过龙夫人。”
“得了,丁家主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不用每次都这么客气,过来坐吧。”龙云也不起身,只是冲他招招手道。
这包厢是最顶级的那种,不仅位置好,面积也很大,坐下数十人都是绰绰有余的。
丁中流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不停冲看向他的人点头问候,最后在包厢边缘找了个位置坐下。这包厢内可都是龙爵爷的亲信,哪一个都不好得罪的。
“丁家主,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龙云等他坐下后问道。
“呃,龙少,加入逍遥派的事?”
“停!丁家主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逍遥派人员已经满了。陛下三令五申要求逍遥派的弟子不能超过一万人,两年前人员就已经达到极限了,真的不能再加人了!”
龙云也是有些头痛,逍遥派在他和许潇洁的共同努力下发展势头非常良好,尤其是逍遥学宫打响名气后,不少富贵人家也都希望能加入逍遥派将子弟送去逍遥学宫深造。
而在帝国武斗场、帝国万兽园等大型园区开始营业后,给出了逍遥派弟子每个月可以带家人来游玩一次的福利政策,更是刺激得更多人想加入逍遥派。
可是司徒卓英这个老家伙已经下过旨了,逍遥派弟子人数不能超过一万人。这就让龙云很头痛了,不少人托门路、找关系想加入逍遥派,甚至不少人愿意“捐献”巨资加入,可是他真的不能收人了。皇帝陛下的权威还是要维护的,虽然他自己可能都未必记得下过这份旨意了。
像丁中流、陆松龄这种和龙云关系比较密切的小世家家主,都是多次表达了加入逍遥派的意愿,可是龙云一直都是拒绝的。但这些人都是屡败屡战,让龙云为此发愁不已,甚至都有些不敢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