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比大人,为什么?
满是猩红雾气的书房内,兰德尔跪在地上,绝望的问道。
鲍比抬起左手,握背在身后的巨剑剑柄: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一阵厉风吹过。
瞬间,兰德尔头身分离。
血液从分离处喷洒而出,将地面染上了一片深邃的鲜红之色,可在这血色的雾气中,红色是最不引人注意的颜色。
哗!
鲍比随手一甩,就将巨剑上的血液甩净,然后收回剑鞘,上前将兰德尔的腰带取下,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书房。
这件腰带,是一件禁忌物。
禁忌物的珍贵稀有,是指对普通人,而对蕴深厚的贵族而言,能拿出不少禁忌物,甚至还能拿出用来赏赐属下。
只不过这些禁忌物能力通常比较平常。
就比这件腰带,只能增长使用者几分力气。
走廊上。
可以看到不少残肢和鲜血。
兰德尔视而不见,平静地从他们身上跨过。
在这座不大的庄园中,这座房子是最容易隐藏的地方,他会杀掉面前所见之人,直到遇到那个昨日刺杀了阿尔文少爷的他!或者他们!
信号?!
兰德尔脸色未变,感应到信号弹爆开的波动,他勐地往地面一踏,整个人对着旁边的墙壁冲了出去,撞破墙面跳出房子。
从二楼落在地上。
不低的体重,使得他在石块铺就的地面砸出半米深的浅坑。
找到了!
看到信号位置,兰德尔冲了出去。
由静止到冲刺不足半个呼吸,速度之快,仅在红雾中仅留下一道残影。
不过几个呼吸,他便停下脚步。
一个怪异的巨大金属立方体正静静地立在前方,立方体四周满是断肢残臂,养护花草的泥土被浇灌成了血红色。
这种血腥场景,连兰德尔看了都不禁皱眉。
如果说他杀人喜欢一剑两段,每个死在他手下的人身体都会变成两份,那么在这现场的这些人,身体已经变成了十份、百分,甚至更多。
兰德尔大人。
有不少早一步到的士兵,此时见他来了,连忙来到他身边,一脸的惊魂未定。
兰德尔目不转睛的看着立方体,问道:发生了什么?
当即,一名士兵报告:刚才信号爆开时,由于我们小队就在附近,所以很快就赶来了,然后就见到……
他话音一顿,心有余季地指着立方体说道:它杀了在我们之前赶到的两只小队。
兰德尔正在准备继续询问,就被金属立方体传出的声音吸引。
只听得一连串金属碰撞声,金属立方体显露在外的枪管收回,转而替换上碗口大小的炮管。
游戏结束。
江仁无法看到人,但能感应周围有人,发现他们不再上前,于是决定换种攻击方式。
小心!
兰德尔脸色微变,因为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于是快速拔出巨剑挡在身前,同时大声提醒道:所以人,防御姿势!
周围汇聚的上百名士兵,还来不及疑惑反应,炮管中就飞出了一颗颗炮弹。
不过数十步的距离。
炮弹眨眼击中了人。
将人的身体撕裂的同时,炮弹炸裂开来,金属碎片向四面八方飞出,激起了大遍的血水与碎肉,以及无数痛苦与恐惧并存的惨叫声。
十几个呼吸后。
冒着白气
的炮管停下射击,现场已经听不到惨叫,站着的人也只剩一个。
驻剑防御的兰德尔。
他双手撑在剑柄,半个身体都靠在了剑身,肉眼可见的虚弱。
华丽、精致、防御力惊人的盔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凹痕,某些部位更是破开了小口,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血液已经透过缺口流出,分量还不少。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死了。
兰德尔抬起头,冰冷地望向江仁。
刚才要不是第一时间用巨剑挡住大部分伤害,并且激活了一个带有防御能力的禁忌物,周围的血肉中,必定有自己一份。
不愧是敢刺杀阿尔文少爷的人,能力超乎我的想象,不过,你没机会了。
兰德尔收回左手,迅速摸向胸前铠甲里,里面有着一件C级禁忌物。
他不清楚面前这件禁忌物的能力,但从以往的经验,以及刚才对方的表现判断——每次启动过后,应该需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再次启动。
所以,自己能从容的发动攻击!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兰德尔确定直接掏出自己最强的禁忌物,哪怕代价大一点,也在所不惜。
轰隆隆!
兰德尔的手还没摸到禁忌物,炮弹再次射出。
并且这次不再是向四面八方发射,而是独独射向他这一个方向。
十颗、二十颗、三十颗......转眼便是数百颗炮弹。
等到炮击停止时。
兰德尔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近十米的深坑,里面除了一堆金属残片外,再无他物。
无趣,亏我还以为能有什么新意。
江仁将炮管收回,感觉有些扫兴。
虽然很想体验一下禁忌物能力,但不代表他就要放水,给出对面使用出来的时间。
就在此时。
飘散在空气的红雾澹了。
对视觉的屏蔽效果也消失了,可以隐隐看到周围,并且随着红雾的澹化,越来越清晰。
红雾退了,是因为他吗?
江仁见周围红雾变澹,于是看向被自己炮击弄出的深坑。
如果这人掌握着弄出这片红雾的禁忌物,那自己把他解决了,红雾消失倒也合理。
只是可惜,在刚才的攻击中,禁忌物都变成了碎片,不然可以多一个收藏品。
收藏品没了就没了,血肉可不能浪费。
江仁身体化作液体向四面伸展,将周围的血肉吸收转化为能量。
见无人再来,他也没有继续等待。
吞噬掉所有血肉后,便打开地下室,带着周云兰离开满是血腥味的庄园。
诡异红雾和巨大声响,自然引起了不少注意。
但在黑夜的掩护下,江仁还是从容的避开了所有人,最终翻越了一面无人盯防的高墙,离开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