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血液仍然在幽幽的发热。
宫小妖手捂着心口，垂头喘气，吐了两口血，心里的温度骤降，感觉好了很多。
课桌上残留着血，南翼伸手，指尖沾了一下血。
大脑传来“嗡”的一声，他倏地闭眼。
一帧画面快速从南翼眼前闪过！
蔷薇花海盛开，女孩穿着长裙躺在花海上。
白裙花海，美丽异常。
女孩脸上苍白，气若游丝，仿佛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南翼被画面刺痛，快速睁眼，视线猛地落到宫小妖脸上：“你不能死！”语气激动，这是南翼自从睁眼以来，从未有过的情绪。
宫小妖用手擦了一下嘴说：“吐两口血而已，不会死。”
南翼看着宫小妖，眼神淡漠，心时不时的传来抽痛。
宫小妖抬头，瞥了一眼他：“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此刻，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像她快死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好！
南翼移开视线，轻声说：“对不起。”
“噗。”自习课上了一半，宫小妖再次吐血。
“小妖，你怎么了？”莫姗姗被宫小妖吓了一大跳。
宫小妖手护着心口：“我不知道。”
南翼转头，紧盯着宫小妖。
莫姗姗放下书：“不行，我们现在去医院，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
此刻，宫小妖脸色白的像纸，眼睛里血丝密布，像个一年没睡觉的人。
南翼站起来，走到她们面前：“跟我走。”
莫姗姗：“你谁啊，跟你去哪啊。”
南翼：“跟我走。”
宫小妖站起来，莫姗姗紧跟着站起来。
他们三个离开教室。
“把衣服脱了。”
来到山下凉亭，南翼第一句话就是让宫小妖脱衣服。
莫姗姗立刻蹦到了宫小妖身前，像只老母鸡一样护住了宫小妖：“你想干嘛？”
面对莫姗姗，南翼一如既往的淡漠：“我要看一下她的胳膊。”
“噗。”说话的时候，宫小妖再次吐血。
她用手捂住嘴，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小妖——”莫姗姗慌了。
宫小妖看了一眼她，弯了弯眼睛：“没事。”
这才多长时间，都吐血两次了，而且血量还这么大，怎么可能没事。
南翼加重语气：“把衣服脱了。”
宫小妖脱下米色针织衫，里面是一条浅蓝色碎花吊带长裙。
原本胳膊白皙，纤细……现在胳膊凸起红色暗纹，那一条条暗纹如同蚯蚓，看起来十分惊人。
“天呐。”莫姗姗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是什么？”
宫小妖低眼看着胳膊，眸子微沉：“血……”
莫姗姗问：“雪什么？”
南翼：“血咒。”
莫姗姗问：“血咒是什么？怎么治？”
南翼静静地说：“无法治愈，咒怨已经融进了血脉之中。”
“什么？”莫姗姗脸也白了：“无法治愈——”
莫姗姗略微愣了一下，随即忽地回神：“我才不信有什么不能治愈的，就算现代医疗无法自愈，我们还有灵力灵法。”
“小妖，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家，莫老头肯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