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仲尼先生在齐国讲学一个多月,跟着他的徒弟已经有一万人了,每天登门拜访的都得踩矮了门槛,这一个月的时间孔先生一直在吃红烧肉,他现在生活条件高了,自然也就开始讲究起来,这肉首先得切的方方正正的,其次酱料和调味也得合适恰当,不然他就不吃,反正派头比较足,而且又恢复了收徒弟要“束修”的标准,还是一条五花肉,肥得冒油最好不过,然后一角酒是必不可少的,最好再来上一只猪腿,不过令孔先生不太理解的一点是,他在齐国讲学一个多月了,这齐国国君也不来上门拜访,也不来找他?这里面有点文章啊。
过了三个多月了,天气已经是转暖了,齐王邀请孔先生去王宫里面坐一坐,孔先生觉得这一次仍然是不能怠慢了,因此比较正式的去了,这一次可是派车来了,而且还有随行人员,路上都有递水果的,孔先生觉得齐国这才是招揽人才的手段和办法,都跟晋国一样,那人不得吓跑了,齐王也亲自在王宫宫门前迎接,孔先生觉得收到真正的礼遇了,他非常感动,孔先生说我游历诸国,从没享受过这样好的待遇和条件,也没有这样的礼节,但是今日在贵国确实见到了,这是确实不一样的大国,孔先生有一件事情不是很理解,明明周礼保存最完好的是自己的祖国鲁国,结果现在又是排场又是请托,反而是齐国做得更好,弄得孔先生反而有些尴尬了,齐国大臣晏子对孔先生说:“我们不会计较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礼节,那都无所谓,谁还去在乎脚下头是三块石头还是四块石头呢?”,孔先生觉得这才是真正对待礼仪的方式,尊师重教,尊重人才,但并不会死板的照搬什么礼仪标准,每个人都感受都是不一样的,就像自己几个月前感悟到的应该因材施教一样,现在的孔先生倒觉得自己有些浅薄了,孔先生深深给齐王和晏子的施礼,他非常感谢几个月以来丰厚的招待,齐王说:“这都不算啥,养猪种豆角的多,顺便给先生做一碗了,不算啥!今天是想请教先生,如何富国强兵的法子。”,孔先生也清楚,这位晏子不仅仅是齐国重臣,而且也是个大能耐人,有他帮着齐王,在一边匡正得失,这种事情应该说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但是现在齐王还延请我来帮忙,可见他是真有心思了,比什么晋王强得多。
孔先生步入王宫,里面给他安排了座位,比席地而坐强多了,孔先生还不等说什么客套话,就说起来:“齐王殿下,我虽然愚钝,却也懂得一些道理,这些年走南闯北看过很多书了,但是最近几个月在贵国呆惯了,也发现自己确实还是十分不足的,以前会觉得说弟子数千,名扬天下,但现在看来,需要我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那先生可是谦让了,先生才华充盈整个齐国,就请先生谈谈自己的看法吧!”孔先生答道:“您需要的是富国强兵,如何富国强兵,我自认为不如这位晏子先生,他才是这个领域的好手,我擅长的应该不是这个,但我能够做到的事情,也会对您的事业有所帮助,就谈一下我个人的拙见,我们在上面身居高位,就应该从全局考虑问题,首先就应该大兴德政,施加教化,让老百姓知道他们所处的位置,让他们明白应该做什么,让他们遵循一定的规律办事,不要跳脱出这个规律,也不要跳脱出一定的范围,让他们各行其是,各安其道,让他们明白天地君亲师的分际,让他们遵循客观规律,那么我们就应该循循善诱,以德化之,想要让他们服从,就得让他们明白他们能够在跟随我们的道路中获得、实现自己的价值,就要让他们在里面奉献出自己的劳动价值,这样国家自然也就向上一致,剔除了杂质的汤是干净鲜美的,剔除了杂质的国家也是团结和谐的,他们能做到足够的忠实,而我们上面的统治者也能对他们负责,这样互相取信,做到了互相取信,上下协调一致,才能上行下效,国家才会和谐稳定,然后您再去求取富国强兵的道理,自然实行起来也就简单多了。”,孔先生一番洋洋洒洒,说的齐王也有些入神。
过了一会子,齐王回过神来,称赞了一番,无非就是溜须拍马之言,没什么好说的,至于真的要不要用,那可就不好说了,往往这样的幕宾都是这回事,洋洋洒洒自己算是自说自话了,还写了一大堆,不光是你,别的幕宾也是如此,到了主子爷案头上没有十万字下不来台,各种修辞八股对照什么都有,只是取用与否,大概是明天早上废纸篓子里面都能看得到。
不过对于孔先生来说,这算得上是他漫漫旅途的一次重大慰藉,后来在一次讲学论道之中,孔先生坐化而去,众皆伤悼,为他素缟,厚葬了事,孔先生身虽死,但也做到了不废江河万古流,他的名气能跟江河相提并论,这也算是一大幸事了,只是不幸之中,他越不晓得到最后自己是吉祥物还是招牌板子,每天一碗红烧肉,也终究让他吃了三个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咱们只能说,作为一个贤者,他还是足够资格的,他教化了很多人的思想,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又无数次的情非所愿的被别人拿来当了招牌幡子和幌子,这些都是死后千年乃至两千年三千年之后,已经不归自己所有的事情了,至于那些还是不是,算不算他的孔学,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孔先生的事情咱就先告一段落,没想到写的还真不少,接下来还有一个人物,此人乃是后世的兵学大家吴起,孔先生文武双全,但是始终没能施展才华,但是这位吴子却是结结实实的将自己的才能施展一遍,游走诸国之间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只是打一开头此人还不是如此得意的。
这位吴子年轻的时候家里也是家财万贯的,为何单单挑出来说此人,原是孔先生的子弟的,吴起先拜了孔先生的门徒,学了一些孔门学术,只是此人不事产业,又不跟常人一样,对于礼仪的认识比较特立独行,但是偏偏孔学最讲求礼仪道德,所以最后弄到连师傅也不喜欢他,说白了就是要断绝师徒关系,不过师傅知道吴起是个独特的人,虽然不赞同他继续学习孔学的东西,却也相当的鼓舞他去学习别的行当,走之前师傅也嘱咐他,去了别处还是要上心的,你虽然是个上心人,但却特立独行,你的习惯跟咱们门儿里的教化并不一致,师傅只能清退了你了,吴起倒也不在乎什么,无非交了一大块五花肉,家里有的是钱,这点不算什么。
师傅虽然不喜欢他,但也并无厌恶之意,事后虽不来往,但也能做到各行其是,各安其份,并不像有些光了脑壳的自诩为总教师爷跟个皇上一样的贼秃子似的,张口就是欺天,闭口就是灭地,好像全世界都整错误了一样,亲儿子当成是王爷,忠犬徒弟当成是相爷,弄得真跟个皇上一样,大弟子跟吴三桂做比较起来,那简直不要太好笑,只是自诩小丑,弄半天,您跟这儿糊弄鬼呐?现在糊弄傻闺女傻丫头片子还好使,什么时候下了九地十八层阎罗殿,抖裤子的时候就不知道是自己个儿不是了,害良心的事情必然要少做,尽量您就干脆别做得啦,这怎么还有上赶着比着丧良心谁第一拔头筹的?书里面说这个吴起就够缺德了,亲爹死了也没奔着回去赶丧事呐!怎么?您还攀腕子要比吴起还昏头啊?吴起好歹也是兵家圣人,私德缺了公本事不少,您这还是算了吧,没有这样的,把自己个儿丧良心的一概穿成串儿,真搁火炉上烤啊,不像话。
咱们呐,且少叙,先说这位吴爷,因为家里富得流油,又没个正行,但是功名利禄的心思比谁都重,因此这位吴爷也盘算起来,做点什么好,就去问人家,因为附近有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据说是孔学的子弟,虽说现在已经脱离了孔学了,但是问点事情还是错不了,就去问人家老先生,就问什么本事最能使人扬名,老先生就说了,杀人术啊,那还能是啥,杀一个人满村子都知道了,这没法不知道嘛!
但是吧,这话还真点醒了吴起,吴起觉得,杀人确实是使人扬名的好手段,只是杀一个人太无趣,真得学杀一万人的法子,什么法子杀一万人,那自然就是兵学,你要只杀一个人,那你这不就是罪犯嘛,但你要真杀一万人,那对不起,这可是英雄!
吴起也想好了,对,就学兵学!把兵家的本是都学到手,那自然错不了!于是吴起回家收拾了一大堆金银细软,就一溜烟儿跑出去学兵学去了,走之前这小混蛋还说呐,告儿他娘说自己学不好就不回来了,合着还准备跑了去不发送啊!但是他娘也知道,这孩子就这穷德行!而且这还死透着机灵,真能学好了,也不是坏事,而且学好了还是会回来的,真要说他丧尽天良,我看未必。
那么吴起学成之后,发生何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小子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