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澜的声音，程烬玄的手覆上来，动作生涩下流。
他半点都不怕，阿澜一边说，他一边变着法儿揉捏。
她羞耻得全身都开始发抖，紧紧咬住下唇害怕阿澜听见，伸手推他的肩膀却纹丝不动。
他看着她的模样，低下头又亲了上来，缠绵一会儿，她整张脸红得不像样子。
他终于抬起脸，说，你这副样子，我还真想糟蹋你，不过可惜，没时间了。
苏蔓野转过头不肯看他，他却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一件一件替她穿衣服。
边穿还边细数，“你同太子说了三句话，对视四次，牵手一次，摸手一次，我都记下了，你是不是打算去到他身边？我告诉你，你敢这么做，我就敢杀掉他。”
说完，程烬玄把她的头发向后拢好，伏在她耳边，热气喷在她的耳蜗。
“我们的日子还长，不妨你好好想想，以后要如何在榻上服侍我。”
“程烬玄，你疯了。”
“是啊，不然怎么会等到今天你想要逃离我。”
苏蔓野的脸上都是泪，程烬玄替她擦净后便转身离去。
她的眼神平静，再见吧，这该死的牢笼。
服侍？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晚宴才是重头戏，好酒好菜一道一道地上来。
苏蔓野坐在程烬玄身侧，他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连话也不愿同她说，她自觉没趣，缩在角落一个人吃菜。
他喝得微醺，抬手给她倒满酒，举起，“拿着。”
苏蔓野老老实实拿住，跟随他走下座位，往安风郁的位置去。
程烬玄突然伸手将她搂住。
太子见二人走近，主动斟酒，在杯中倒入半杯，抬眼看看他们，把杯中酒满上。
程烬玄搂得紧，她被硌得疼了，也不敢拒绝。
太子站在原处，笑容温敦，看见他们走到眼前，笑起来，“程兄。”
说完，转头看她，“蔓蔓早间走得急，风郁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呢。”
太子笑起来时，那张寡淡的面容忽而有些温柔的感觉，眉眼弯弯的像是月牙。
“不用，我也是帮忙，太子以后是姐夫了，我们是一家人。”
苏蔓野的礼貌一向不赖，太子与她搭话，问她在程府过得怎样。
她只说程家待她不薄。
太子笑起来，说，蔓蔓骗人，我听鸢儿说，程兄待你寡淡。
她只得讪讪地笑着说，总是有些争执，程烬玄……
话到一半，她舔舔被咬破的唇角，没话说了。
太子见苏蔓野缄默，抬手与她喝酒。
她想起今夜和程烬玄的缘分就尽了，仰头喝了个精光，看着空空的酒杯。
太子二话不说，拿起刚刚满上的酒杯递给苏蔓野。
程烬玄想要挡住，她却把他推开。
太子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不必装成举案齐眉的样子。
程烬玄见她如此，抢过她手里的酒，是安风郁斟满的那杯。
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抬起酒杯，“太子殿下，我敬你一杯。”
太子见主动与他碰杯，把酒壶放在一旁，举杯与他对碰。
“安风郁，你再自作主张，大可以试试你这名头还保不保得住。”
说完，他一饮而尽。
苏蔓野吓得赶忙想找补，却见太子笑着，与他对峙，分毫不惧。
“程兄，似乎一开始失控的，就不是我吧？”
二人眼神相对，剑拔弩张，他手腕一压，太子给他满上酒，笑得淡淡的。
太子看他喝完却并不急，淡淡地把手里的酒杯推到一边，笑意未达眼底，格外刺目。
“你是要与我分道扬镳？”
“多可笑。”
苏蔓野看着二人莫名的对话，来不及深究。
她酒量不好，两杯下肚已经半醉，她担心今晚走不了，装作喝醉。
予欢忙上前将她搀扶着带回寝殿。
走在小道上，苏蔓野推开予欢，“予欢，今夜过去，我不再是你的主子。”
“您什么意思？”予欢懵住。
“予欢，我要离开了，今晚就走。”
“您要去哪里？”
苏蔓野沉默，许久才开口，“我无家可归，大概会离开京城，不必寻我。”
“为什么要走？”
“我受够了，再待下去我会疯掉的。”
“可是您走了，大少爷也会疯掉的。”
他？
苏蔓野笑起来，“他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予欢很想替程烬玄再说什么，可苏蔓野却不耐烦地摆手。
回了住处，她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找出来，背在肩上。
予欢站在门口，撑开双手挡着门，眼眶通红，不让她走。
另一边。
安风郁看着程烬玄足足喝下三杯他的酒，才心满意足地提醒他。
“因为一个女人和我反目，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过，一切按我的想法来。”
“那真是可惜，很快，你就要失去她了。”
说完，程烬玄的脸色瞬变，匆匆离开。
安风郁志得意满地笑起来。
苏蔓野抬头最后看这屋里的装饰，转过头想要起身离开，回过头的那一刻，突然发现殿门口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想要上前一步看清脸，只走一步，心里猛地停止跳动。
是程烬玄。
他的脸色沉得几乎看不清，周身布满冷气。
“你，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