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露出破绽
两个灵泽见到我们之后，都在不懈余力地表示自己是真的。态度全都无比认真，根本分不出谁在说谎。
这是如何是好？
我看向厉，难得的他也面露难色，提出另外一种建议：“两个一起杀了吧！”
“厉！这是什么馊主意！”发出抗议的是那俩灵泽。他们说出话的都一模一样，神情举止丝毫无差。
厉这次是真这点不耐烦了！“连试探都不好使用，干脆挖坑埋了吧。！”
我赶紧阻止，盯着面前这不知是真是假的家伙沉思。
黑月把人拖到这里来，肯定不是简单地找地方藏一藏。不然她可以去更方便躲藏的地方，而是钻进半山腰这么明显的洞穴里。
她一定是早就知道这里有跟灵泽相似的人，然后趁着比我们快了两分钟时间，抢先将人带进来。
到时候灵泽看到假货一定会与之对峙，打起来也合情合理。可如此一来，我们就彻底分不清谁是谁。
我瞬间想起之前黑月说过，赵罗天获取过灵泽的碎片，而这东西又交给万象。如此推测，万象是可以制造出另一个灵泽的。
所以眼前这个山洞是在万象的势力范围内，俩灵泽其中之一就是万象的作品。
黑月是想利用此来报复我们，她猜到我们的圈套，但扭曲执念令她明知是陷阱也无法忽视。
可就这样去死她又不甘心，于是想到利用万象这一点来复仇。
两个完全相似的灵泽，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木樨，我才是真的，你可以随意问我，我都能回答你。”其中之一认真说道。
另外一个也毫不畏惧，表示自己才是正版，所以不管是问什么，他都知道。并且他还能说出我跟他之间最初的信物为何。
这反而让我大吃一惊，最初的信物？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东西？
灵泽二号笑容盈盈：“你忘了吗？就是你在家具城给我买的靠垫，那是你第一次送给我东西。”
我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当时并没有当做信物赠送。
灵泽一号不甘示弱：“还记得在九连山找到宝藏的山洞吗？你当时选择了项链和耳坠。”
这也确有其事，两个人说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难道他俩都是真的？进入这山洞之后被一分为二了？
我知道这不可能，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他俩对我的情况如此熟悉。
厉侧头盯着他们，满是狐疑：“当初我背叛了真灵泽，在背刺之前，我曾经跟他谈过。如果是真灵泽，他不会忘记的。”
厉话音刚落，灵泽二号就立即回答：“你最后一次劝服我离开户嵬村，说这里已经没什么可利用之处，需要到更广阔之地吸取力量。”
他在诉说这些时隐隐有些得意，就像在对外人表明自己全记得。
我心中有了判断。
厉笑起来，连连点头：“没错，是这些话，我还说，如果你想再往上修行，就是要天庭的蟠桃，我也可以采来献上。但前提是……”
“前提是要做个合乎标准的好主人，杀伐果决，强悍而不讲道理。对待下人无需过于仁善。”灵泽二号再次说道，嘴边的笑意越发灿烂。
与之相对的，灵泽一号垂眸，沉默不语。
厉笑着点头，下个瞬间就一刀刺向灵泽二号，动作之快超乎我想象。而紧接着我也一剑挥去，寒光闪烁。
灵泽二号显得极为迷茫无措，他闪避之间高声质问：“你们做什么？难道你们被迷惑了？我是灵泽呀！”
“呸！你才不是，真正的灵泽是不会笑嘻嘻的重复那些话的，因为当时我们已经闹得非常不愉快，反目成仇。”
厉毫不客气地说出原因。
而这也是我认定灵泽二号是假货的原因。
真正的灵泽即便完全释怀，也不会忘记当时的痛苦与争吵。曾经的心腹，曾经的好兄弟，反目成仇是永远的伤痕。
伤可以愈合，不再抽痛，但关于它的回忆永远不会美好。
尤其灵泽本身重情重义，伤痕在他心中的分量也就更深刻，不可能轻飘飘的就全讲出来。
而灵泽二号的态度实在太过开心，又如此迅速的反应，令人生疑。
灵泽二号沉默片刻，忽然嘴角扬起丝冷笑：“本来以为什么都知道就不会有错，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到底朝夕相处的人很难骗。”
“你是万象制造出来的？”我质问道。
灵泽二号也没隐藏，大方地承认：“确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跟他没有区别。”
灵泽抬眸怒瞪：“你我不同，少来沾边儿！”
“我体内可是有你的灵魂碎片，你以前的一切，以及你历劫时的经历，我都能获知，所以怎么不算呢？”
灵泽二号双手一摊，神色略有些嚣张跋扈。
厉脱口而出：“能跟他相同的，只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可是用这碎片大大提升了能力，浸染黑暗之后的爆发可比慢慢修行强多了。”灵泽二号笑得无辜：“原本还打算过些时候亲自造访，没想到黑月那狐狸精竟然把你们引了来。”
我冷然一笑，攥紧手中黑剑：“现在我得谢谢她，可以提前解决掉你。”
“不要对我有这么大恶意，毕竟我跟你的亲亲灵泽是相同的。”灵泽二号边说边纵身向后一跃：“你们真舍得下手？”
“舍得！”我喊了一声，与此同时，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试图用这一点来动摇我，那可谓毫无用处。
而厉同样挥刀急袭，连话都不说了，只想取灵泽二号项上人头。
后者神色微微惊讶，似乎没有料到会有这反应，但它反应确实非常敏捷，在我跟厉的攻击之下竟然毫发未伤。
灵泽神色阴冷，沉声道：“我不是你，这世间也永远不会有第二个我。”说着他挥剑刺向灵泽二号。
后者以跳舞般的姿态闪避，始终没有正面迎击，不仅如此，他还继续满脸笑容：“那就来杀了我，快点儿来呀！我就在这里，难不成你们都是只会动嘴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