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可怕的后果
意外比如说任期未到，但中途病重或者遭受严重伤害，通天凤树感受到在劫难逃。就会随命运变动孕育果实。
这时候果子诞生成人，他的出现就意味着上任离死期不远了。
而意外还有一种与众不用的形式，那就是现任过于折腾，导致通天凤树认定过于危险，于是提前诞生果实。
我呵呵一笑：“俗话说得好，这就是大号练废了，就开始培育小号，对吧？”
灵泽眼神闪躲。
冬白也在旁边“阴阳怪气”：“有些人就是能把自己作死，当自己的力量永不枯竭，身先士卒是挺感动，但适可而止啊！”
灵泽苦笑：“我承认有时是过于勉强自己……”
“有时？你那是有时吗？要就是偶尔为之，那通天凤树会结果？会出现预兆？”
冬白一系列追问令灵泽哑口无言，主要是他知道自己有错，所以现在不敢过于激烈地反驳我跟冬白。
我又问道：“预兆到真正降世需要多久？”
“这个时间没准，但通常都会提前三四年出现预兆，现任本体会感应到，而预兆也会间隔时间反复出现。这也是为了交接。”
酆都大帝的职责不是随便交代一下就行的，而新诞生的幼体也需要从头学习，所以他们在正式降世前就会以预兆形式与现任接触。
这期间可以交接工作，在正式学习前就对未来责任有所了解。
当然如果遇上极端例子，比如现任性格扭曲，叛乱作恶，那预兆就会想办法杀死现任，提前取而代之。
我闻言表示明白：“就是说咱们有时间除掉果子，不过你说上任像父亲？”
灵泽点头，略有沉思后道：“在我以预兆的形式出现后，持续了四年时间，他教导了我四年。既有工作上的经验又有为人处世。”
他停顿了下又说：“我意识凝聚，清醒之后就知道自己来历以及最终目的。这是所有果实都有的。所以我对自己的出生意义很不解，也很悲观……”
灵泽说起他在军营中与上任酆都大帝的见面，这我在回溯中见过。当时那小小的灵泽确实说过“你我见面就是死亡”的话。
感觉得出当时的灵泽确实还很年幼，仅仅知道自己未来要担负责任却还无法承受。
“上任给了我名字，我很珍惜。也许过重誓，未来无论出现何种情况，都不会遗忘自己的名字，就代表永远都不遗忘他。”
难怪就算遭暗算，错投人世八百年，灵泽还是以自己的名字在生活着。
我心生感慨，但也仅仅是这一瞬间，同时我想到一点。
“这果实只要一结，哪怕是刚有苗头，你就会感知到吧？”我问道。
灵泽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之前你一点也没透露，该不会是你也想把自己跟上任的关系复刻到现在，想把这新诞生的果实当成自己孩子？”
我的问题使得灵泽沉默了。
这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冬白扶额：“你怎么想的？这算哪门子孩子？这是要你命的！”
“我只是想也许可以缓和的处理，我没想着自己必须死，只是觉得也许有办法两全。”
“真要是有两全其美，我就问你这么多年有这样的例子吗？”冬白质问。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办法也许有，但眼下延续了千万年，大家都没找到或者直接顺应命运。
灵泽的想法我理解。
因为上任酆都大帝以宽和豁达的态度影响了他，并且教导了他许多知识与道理。又赐予他名字，所以导致灵泽对他有种父亲的感情在内。
这份没有直接血缘的亲情，温暖了日后独自在育慈宫长大的灵泽。所以他不想以狠绝的方式对待现在新生的果实。
他也想把自己继承来的对酆都大帝的感悟，传授给下一代。
如果能保证俩人都不死，那是最好的。
果然，上任酆都大帝说得对，灵泽是温柔的。从他诞生起这就是他性情的底色。
但温柔归温柔，这事容不得有差错！
因为情况比以前那些还要复杂。
我组织了下语言，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万一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后果是什么？”
冬白先回答了：“后果就是灵泽死翘翘了。”
“其实这都不是最糟的结果。”
“啊？这都不算，那啥算啊？”冬白被我说懵了。
我分析道：“单单只说这事本身，办法没找到，然后灵泽顺应命运。这时候冬白你可以继续宅在冥河之内，大不了以后不掺和酆都的事。
我也可以到时候卸任，小七那时候肯定也不在酆都待了。就算我们不走，新王也不会再重用我们。
虽然酆都大帝没有背后势力，但谁没有个用得惯的班底？相信灵泽你当初接任之后也没有再使用上任的班底工作吧？”
灵泽听到我问，点了下头：“确实没有，沿用上一代很容易造成遗老们尾大不掉的现象。所以都会重选一批。”
“oK，这时候我们不被重用，又因为失去灵泽你感到伤心难过，于是我们一个个远离，算是避开了。但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避不开的。”
小七忍不住好奇：“谁呀？”
我看了眼灵泽，他的神色表示他已经意识到了。但我还是直接挑明：“厉，他避无可避，而且以他的脾气，也绝对不会避让的。”
“啊！对呀！他是老大的一魂一魄！”
小七是聪慧的，到这时候也是一点就透。
厉在我们当中最特殊，他曾是灵泽的一魂一魄，到如今也不可能再融合。尤其征服大荒原，等到彻底册封之后，他就拥有跟灵泽差不多的地位。
这等到新王上任，他会容忍厉吗？连旧臣都不能留，又怎么会跟拥有旧王魂魄的家伙当同事共处？
即便我们保证厉已经是独立自主的存在，关键是可信吗？
换我的话，与其费尽心思验证厉到底有没有问题，不如直接除掉他。
而厉的脾气，到时候不管是以何种理由，他都不会低调柔顺，甚至可能会非常愤怒地要掀翻新王的统治。
但事情到此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