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不肯承认
灵泽一愣，眨巴着眼看了看我，红眸内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厉？怎么可能？这不跟杀了他是一样的。”
“你好好想一下，自从他征服大荒原之后态度就变了不少，这点你不也感受到了吗？他现在是逐渐改变了。”
我说着又瞟了不远处的厉一眼，他还在认真地翻阅资料。
灵泽显然还是不相信，眯着眼紧盯厉的身影。后者刚好已经翻完资料，拿着蓝文件夹走过来：“就一句话，自作自受！”
“是吧，我跟灵泽也这么想，你觉得这里会有帝姬尸首吗？”我问道。
厉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放，认真想了几秒钟：“有这可能，不过就算有也是剩下残块，就以同心会的愚蠢来说，不会放任帝姬尸首慢慢失效的。”
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样，还得再到再说。
如果岚烟真的是黑月镇圣女，找到帝姬残骸，也就控制住她的力量来源，之后与她对峙也就多了获胜的把握。
厉对我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抬脚踹了踹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黑蜈蚣：“这东西怎么办？”
“我把能炼药的部分分割出来，余下就可以放在这。”灵泽说着就动手，在与厉擦身而过时，抬手一拍他的肩：“多谢了。”
“别会错意，我是看在主人的情分上，你若是长进一点，主人也少有烦恼。”
厉最后一句话说出时，灵泽抢先跟他异口同声。
“就猜到你要这么说，无论如何，你对木樨这么忠心，希望你一直如此。”
“不用你说，快炼你的药吧！”
厉皱着眉，语气烦躁，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不过他自己大概都没察觉，身上的戾气减少很多。
我也没点破，以厉的脾气，如果不是自己彻底想清楚，谁提前说出来只会刺激得他迅速改变态度。
灵泽以最快地速度将黑蜈蚣解剖，从中取出血淋淋的心肝肚肺，然后装进随身携带的有无限空间的宝囊里。
“这些都可以炼药，效果会非常好。”他说着又从血肉模糊当中揪出来什么东西。
灵泽示意我跟厉靠近前，他向前摊开手掌，一颗玄黑色，龙眼大小的珠子出现在我面前。
珠子上微微闪蓝光，整体浑圆饱满，一看就是好货色。
“已经结出这么好的妖丹，还真有点没想到。”厉喃喃低语片刻，抬头看向灵泽：“我后悔了，把这还我，其余的归你。”
“行啊，不过这丹渗透邪性与阴毒太多，等我回去净化一番再给你。”
灵泽回答如何痛快，令厉很不习惯，甚至偷偷询问我：“主人，他没事吧？一点反驳也内忧，不会是被这里的什么东西夺舍了吧？”
我故意没直接回答：“你担心灵泽啊？”
“怎么可能，我是担心他真有问题，拖后腿不说，主人你会万分伤心的。”厉一本正经回答：“主人最重要，他也就沾了这点光。”
我忍着笑，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再追问。
厉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的改变，那也就只好顺其自然了。
在灵泽继续处理黑蜈蚣的时候，我跟厉交换了下想法，关于岚烟变化那部分达成共识。
“我也觉得她配合期间原本心死，毕竟一直被压制虐待是很消磨心气的。同心会的手段绝对不温柔，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爆发了。”
厉说得有道理，我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只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岚烟有这种反应？并且从记录上看之后就开始报复行动。
我想了想，说道：“倒是有个猜测，不过眼下这方面的痕迹一点也没有，所以我还是暂时不说为好，免得误导你们。”
“主人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娘子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厉跟灵泽异口同声，除了称呼不同，内容真是高度一致。
我看灵泽已经收拾妥当，顺口问道：“这药材怎么样？”
“黑蜈蚣身负阵法，常年又守在这种地方，所以阴毒入体。寻常炼药用不上它，不过可以制作非常厉害的毒药与蛊，制敌有妙用。”
灵泽说完望向厉，又笑道：“要不要我给你炼制几颗奇毒，以你的行事风格用得上。”
我一时间也分不出他是发自肺腑的表达还是阴阳厉，他俩的关系现在处于全新版本，正在更新当中。
厉哼了一声，没说要不要，甚至连之前惯有的讥讽啥的都没吐露半句。
看来他俩相处还需要不少世间来调试，倒也不急。
这里已经彻底搜索过，再没有其他发现，黑蜈蚣死透了，阵法也被厉破解干净。已经没有逗留地下的必要，但下一步行动有必要商讨一下。
目前已经确定这101城灭亡的原因，也得知实验体c26也就是岚烟体内注入过帝姬血肉，并且她复仇之后行踪不明。
非常有可能是跑到黑月镇成为圣女成为一方女霸王。
那么现在是离开这里继续寻找进入黑月镇的入口，还是在101城其他地方查探下是否还存有帝姬遗骸？
我个人是倾向于寻找遗骸，如果还有残留，或许能从中掌握到控制岚烟的能力的方法，之后对战就会更有利。
而且当初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岚烟后来黑化暴走，也许找到源头能更好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灵泽听后率先点头同意：“我赞同，而且也可以清理下这里的残留的怪物，以免再作恶。这些大部分应该是同心会造成的，后来人死光了它们就失去管辖。”
厉也表达意见：“我也赞同，主人考虑周到，现在出发吗？”
“那就走吧，这里该搜的也搜了。”我环顾一周后确认。
我们顺着来路上去，有不少台阶都已经破损，但之前下来时还是好的。这些破损应该是厉之前跟黑蜈蚣打斗所致。
看来在被厉拖下来的途中曾经醒过来，濒死挣扎的后果就是被厉彻底打死。
想想它也怪惨的，被人制成九重蜈蚣阵之后，生生世世离不开这破地方，有异动了就要攻击，全年无休。
台阶某些地方破坏得有些多，我脚下微微一滑，险些掉下去。灵泽一把将我抱起来，快速往上冲。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