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南宫羽被抓
灵泽仿佛惊醒一般，连忙否认：“没什么，你想多了。”
“真的吗？你以前可是答应过的，不能对我隐瞒。”
灵泽苦笑着叹了口气：“果然瞒不过你啊，我其实就是……注定以后要喝这么苦的东西，太伤心了！”
我眨巴了下眼，有点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药不都是苦的吗？你需要就得喝啊，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事，你耍什么赖嘛。”
“因为……原本这药可以不苦的！”灵泽幽怨地瞥了祁一眼：“他就是故意的，做得这么苦！”
我看向祁，后者比划着手势回答：“这之间还是差着一点点药效的，当然是苦的更好。”
灵泽争辩：“那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祁你现在越来越大胆，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祁立马表示：“下官惶恐，下官这就调整药剂，多多添加对帝君身体有益的材料。”
他语气里可没有一点慌乱的意思，反而更加明确以后还敢，并且要发扬光大。
我忍不住鼓掌：“干得好，祁就这么做！他就欠被人治一治！”
祁笑得灿烂，朝我一拱手道：“多谢宫主大人支持，下官以后都听宫主大人的！”
灵泽没脾气了，笑叹一声接受了现实。
不过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没跟我说，仔细想想说不定是自己的疑心病。
祁又叮嘱一遍后就离开了，灵泽可能是看出我心事重重，沉默几秒后主动说道：“木樨，我答应过你的，有些事暂时不说是没到时候 而且也不确定，如果真的有什么发展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我仔细看他神情，不像是在是说谎，神色极为郑重认真。也许有什么情况是眼下还不能讲的，需要些时间来验证。
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鬼神也不例外，我并不是想一点自由都不给灵泽，压迫得他毫无自己的空间，仅仅是担心他又瞒着我偷偷做什么事。
在这方面他是有前科的，只要涉及到对他重要的人，尤其跟我相关的，灵泽都会不顾自己的感受，也不管会受到什么伤害，就径直先冲上去了。
我只是怕他又故技重施，担心他出事。
“木樨，相信我。”
望着灵泽诚挚情深的双眸，我心中泛起浓情蜜意，重重地点头。
仪式还要进行两天才能结束，灵泽遵照约定，没有全程主持。
阿吉被安葬在郊区墓地里，我这期间抽空去上了香，虽然知道她的魂魄不在这，但还是忍不住对着墓碑念叨。
“我没想到咱俩再见面会是这结果，以前还约定说谁先结婚，另外一个就去当伴娘……看来是都不能兑现了。”
我回忆着往事，心情沉重，不由攥紧拳头。
“但你别怕，阿吉，我保证，一定替你报仇！我会尽力救你家人的，哪怕只是灵魂。”
说完我又献上一束白菊花，这才慢慢离开。
这之后的法事异常顺利，这么说也不准确，万象果然暗搓搓来搞破坏，想要趁机偷袭。估计上次工业园事件令大司教气到发疯，所以有点不管不顾要来报仇的意思。
这我们早就有所防备，布置了大量的酆都阴兵守护，在人们不知道不注意的时候打退了一波波进攻。
为了不让人察觉，那可是煞费苦心，还特意令天上呈现出各种罕见气象。以此遮掩施法时的诡异现象。
法事如期结束，在最后这一天里，无数半透明身影的亡魂随着深沉洪亮的念咒声漂浮向耸立在广场中央的鬼门。
巍峨高松大门，深红漆面上镶嵌着恶人伏诛的雕像。幽白雾气顺着敞开的大门弥散而出，黑白无常站在旁侧引领这些亡魂进入。
这鬼门常人自然是看不到，但偶尔也有那么几个天生灵感强劲的普通人窥探到一丝半毫。
于是那几天喀新市有了新的都市传说，那就是中央广场有鬼门大开，若是做了错事立马会被押送黄泉。
为了不造成更大的恐慌，我指挥人手悄悄潜入普通老百姓当中安抚情绪，包括但不限于安置凝神符啊，消除部分人的记忆啊，利用梦境减轻鬼门的印象之类。
总之鬼门大开一事在喀新市小小的流传了一阵子就销声匿迹了。
这事安定已经是在法事结束三天后，万象的进攻大大减退，工业园那边也已经人去楼空。看来大司教发热的脑子终于冷却下来，选择彻底撤入罗西泊深处。
其实我挺喜欢他继续发狂的，人在失去冷静的时候最容易犯错，但看来他还是有些理智的。
不过就算这次没能直捣黄龙，之后也绝不会放过。
而这时，冬白回来了。
不是他自己，还带回来一垃圾。
南宫羽本来就被毁了容，现在更是鼻青脸肿，何止是难看，简直已经不想是人。跟科幻剧里的异形差不多。
他被冬白一脚踹得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敢吭声，可见之前是被冬白揍得刻骨铭心。
“我可是克制了半天才没直接弄死他，怎么也得带回来交代，痛快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冬白边说边围着他转圈，深深地啐了一口：“真是，看见他就晦气！”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再晦气该审问的也得审。
“把你害阿吉的过程原原本本说出来，老实回答就让你死痛快点，不然后果你清楚。”我逼问道。
南宫羽这时候有了反应，抬头喊道：“你们发过誓的，以祝由仙师的身份发誓不会虐待我，不会逼我说出情报！”
我想了想，然后看向灵泽：“有这回事？”
灵泽笑着点点头：“确实答应过南宫丹山。”
我想起来了，转过头看着南宫羽，笑得灿烂：“这事嘛，一，答应的人是灵泽，但今天审你的人是我，我可没答应过。二，当初是以祝由仙师的身份承诺的，然而灵泽跟我现在又不是，不违背。”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只见南宫羽眼睛里的惊恐越来越明显，坑坑洼洼的烂脸上满是畏惧与慌乱。
“不，不，你们答应过的！你们答应过的！你们耍赖！”
南宫羽歇斯底里，看起来要崩溃的样子。
他敢伤害阿吉，还说下狂言，该不会就是打着这主意，以为我们不敢对他动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