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通关密码
梅花护卫这话很有深意,我跟冬白都沉默了下,再次确认道:“你意思是,这里的噬鹿不并不止一种?”
“当初万象要主子参与制造出噬鹿,结果就是很顺利但也存在一些缺陷。后来调整期间就有其他试验品诞生,这些是不受哨声控制的。”
梅花护卫说得很明白,我这刚放下的心就又揪了起来。
看来还是得速战速决,多耽误一分钟就可能发生意外。今天主要任务是救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过胡九他们到底被关在哪呢?
梅花堂护卫立即表示可以跟噬鹿沟通下,它们有可能知道。我惊讶不已,看了看旁边垂头乖巧的巨大黑鹿,它头顶的人手角诡异至极。
我以为它们都不具备思考能力,就是只会遵照命令行动的工具。
梅花堂护卫行了个礼,恭声回答:“它们确实是只遵照命令与本能行动。不过基础的记忆力与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他说完走到那头擅自撞出来的噬鹿跟前,吹了几声哨子之后抬手按在它额头上。全程噬鹿都没任何反抗,甚至嘴里发出呜呜啾啾的响动,仿佛在撒娇。
片刻过后,梅花堂护卫向我汇报情况:“那位狐狸先生在上面第十六层的关押室里,它听到万象的人讨论说起过,只不过不清楚是否现在还在。”
“那咱们赶紧上去看看再说!”
“是,这关押室有很多间,噬鹿说万象工作人员提到过,门上刻着眼睛图标的那间,里面关着狐狸。”
“太好了,这为我们节省不少时间!”我突发奇想:“那它知不知道万象其他的事?”
“宫主大人,有些内容需要慢慢细说,现在还需加紧时间救人。”
护卫的提醒非常及时,我查点就疏忽大意。
我们赶紧向着十六层飞奔而去,幸好我已经觉醒回归,爬十几层并不觉得疲累。
这一路上都没有大意外,虽然有遇见巡逻道士,不过我们都成功避开,没有打草惊蛇。
上了十六层后,我按照噬鹿所说,在一间间关押室前寻找眼睛图案。
终于在倒数第二间找到了, 并且离着这里不远处就是间实验室。看规格跟外表非常高级,应该是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
鬼质玉胎估计就在里面。
我真想进去把里面捣毁,省得万象再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冬白提醒道:“别冲动,先救人,如果有空余再做别的。”
“好!”
自从进入工业楼之后,我就总是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似的。可能是灵泽不在的缘故,虽然冬白他们都是好同伴,好下属。终究跟灵泽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在,我感到更踏实安心。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必须要完成眼前的任务。
冬白率先打开关押室的门,他非常小心谨慎,我也戒备着各种可能。
关押室里面并不大,一打开就有幽幽蓝光亮起来,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墙壁,密布着一张张符纸,上面用黑墨勾画出极为复杂的痕迹。
但中间跟旁边几处的符纸却是空白的。
这半透明的符纸墙挡住我们前进,并且开始闪烁白光。
“这是在要进入密码,没有的话会立即警报。”冬白快速说道。
我盯着那几张空白符,心中着急:“这我也看出来了,但是他们会用什么密码?万象建教日期?大司教的生日?”
我本以为意外会发生在打斗上,没想到竟然是找密码!这东西有无数种可能,最重要的是我跟万象也不熟啊,鬼知道他们会拿什么当进入密码!
我接连说了几种可能,冬白尝试着用法力在空白符上书写,结果全都不对。
空白符已经泛黑,整个半透明符墙散发的光芒越来越亮,眼见着就要爆发。
从这符墙空隙间,能瞧见有人捆绑着吊在里面。
冬白急得呲牙:“干脆直接闯进去,毁了它没什么难的!”
“人还没救到,万一这里面不是胡九,又惊动警报,他们把人转移走怎么办?”我连忙阻止。
冬白气得冒烟,也只能忍耐着继续研究破密码。
一直沉默的梅花堂护卫突然开口:“让属下来试试吧。”
我跟冬白让开地方,只看护卫走到跟前,略微沉思了几秒,抬手双指并拢,一道淡淡红光飞向已经泛黑的空白符上,勾勒出一笔笔痕迹。
那类似鬼画符般的字与其他符纸上内容很相似,但看得出来是不同的字迹。
刚才还不断增加亮度的符墙瞬间暗淡下来,随后挡在面前的所有符纸都消失不见。
关押室内的蓝光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头顶白炽灯光芒。
我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这进入密码的?”
梅花堂护卫微微躬身:“属下刚才用心灵感应询问了下噬鹿,它告知的。”
“啊?它连这都知道??”
“并不是同一只,是在这层散养的。用来对付偶尔跑进来的小虫子。”梅花堂护卫笑得一忠良。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旁边望去,看到前边拐弯处探出来个鹿头。绿油油的眼睛跟头顶上肆意伸展的人手,跟下面的噬鹿如出一辙。
所谓偶尔跑进来的小虫子,就是那些阻止万象的人——比如说我们。
那鹿头吧唧了下嘴,似乎留下来一大摊口水。
梅花堂护卫解释:“它有点饿了,想吃爆汁水果。”
“……那指的是人头吗?”
护卫沉默了,也可以当成是默认。
我突然脑瓜子疼,赶紧往关押室里走。这些鹿实在诡异,哪怕有梅花堂能控制一下,也不保证在厉离开这么久之后,它们是不是已经被改造了。
室内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就是靠墙放置着很多陈旧的刑具,上面血迹斑斑。而最里面屋顶上垂下来铁钩,一个人被反捆着手臂吊在钩上。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我认出来这就是胡九。
只不过此时的他真的是太惨了!
浑身上下衣裳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血迹,新的旧的叠加一起已经结成厚痂。他低垂着头,红色长发散乱着也沾满污渍。
“胡九,胡九!”我赶紧跑上前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