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万象的来历
我终究是没办法完全无动于衷，在看他们被怪物攻击得遍体鳞伤，快要没命时还是出手了。
不管他们是否与万象有关，先救了再说吧！
万一真是那些腌臜玩意儿，我就把他们一个个再打晕送给怪物打牙祭！
这念头浮现脑海之际，我已经冲出去将那瘦长怪物击退。在这里，黑剑能如愿使用，墨渊金环虽然迟钝却也能回应召唤。
那个莫名的声音搞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他究竟是不是大司教？
如此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仅仅符合各项条件的眼下只有万象的大司教。
就在我将这场景里的队员拖着逃离险境后，周围忽然亮起来，泛起晃眼白光，刺得人根本睁不开眼。
耳边响起之前的声音：“看来你是真的既勇又仁善，真是难得一见的女子啊，你的血对我说实验一定大有帮助。”
我闭着眼大喊：“你休想胡来，你们作恶还不够吗？！”
周围的光太亮，完全无法睁眼。
“这可是大功德的好事，你们不都修这个吗？实验若是成功，对三界六道都有好处。怎么就不能理解我？”
“呸，鬼才理解你！杀人如麻，视生命如草芥，我才不信你们能做什么对苍生有益的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光芒逐渐暗下来，我连忙睁眼，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像实验室的地方。
那些陈设既有现代的也有古旧老东西，书册以及器皿排列两旁。前方的桌子前站着个戴着兜帽，全身上下都笼罩在宽袍大袖当中的男人。
“我向你保证，只需要一点血就够，像茶杯那么多。”男人隐藏在兜帽下的脸似乎在笑：“这对你没有任何危害，很快就能结束。”
我紧紧盯着他，片刻才开口：“你是大司教？”
“是，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以为我三岁小孩，会信你鬼话？不过你要是能多说几句，说不动能打动我，那就不一样了。”我想套他的话，故意这样说。
自称大司教的男人笑起来，毫不介意道：“我知道你想以此套我的话，不过我确实想跟你说一些事情，说不定你真的可以明白。”
我没吭声，因为不管我回不回应，对方都会继续说下去的。
我环顾四周，打量周围情况，这实验室没有门窗。至少外表看起来如此。也许需要法力暴力突破。
眼前的大司教身上没有太多戾气，甚至连法力都感受不到。如果是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相遇，我也许只以为他是特别点的普通人而已。
不过这有可能是用了什么密咒法术将自身气息压制到最低，以此避免戾气过重引起天道注意。
我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因此小瞧对方，这家伙带领万象持续到现在，看得出他的地位跟霖尘子没有差很多。
能让一个堕神重视并且分出一半的权限，可见手段了得。
大司教打了个响指，实验室角落里凭空出现一沙发。而我的身后则出现一把椅子。
“请坐，不能让人说万象不懂礼数。”
“呵呵，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别装模作样的了。”我没有坐下，毕竟保持站立方便应对各种情况。
大司教坐到沙发上，交叠双腿说道：“别紧张，我跟霖尘子不一样，我对人间充满了爱。尤其像宫主大人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我不会轻易动粗的。”
“之前看霖尘子演戏我想吐，没想到你说话更恶心！真不愧是一丘之貉，臭一块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大司教一点也不恼怒，好像我这样说还令他愉悦。
我突然有点想念厉，同样是变态，这么一比，厉可爱多了！
“让我从哪里说起呢？不如说说万象的来历，宫主大人知道万象是因何存在的吗？”
“没兴趣，想说就说。”
“万象最初是为了抵抗世间的邪恶，每到天地混乱之际，人间作为缓冲地带就会陷入无尽的战乱当中，礼崩乐坏，人伦颠倒。万象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可怜的人们而成立的。”
听到大司教的说法，我冷冷一笑：“鬼才相信，即便最初是有这个意思，恐怕也早就改变了，坠入邪道。”
大司教赞许地点点头：“没错，行善是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尤其在乱世当中就更难了。于是教中逐渐起了变化，向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前进。”
我听得不耐烦：“我对万象的历史与成长没兴趣，也不觉得你我是可以慢慢聊家常的关系，如果你有屁要放就快点！”
对大司教我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况且我还记挂着灵泽那边，虽然冬白赶过去，但霖尘子狡猾奸诈，说不准有什么圈套。
大司教像是看出我的心思，笑道：“霖尘子对付帝君他们还是吃力的，毕竟二对一。你要对自己的同伴爱人有信心啊。”
我强忍着一剑刺过去的冲动，用得着你叨叨，你个大恶棍！
“那我就长话短说，总之万象经历过种种危难，始终没有断绝。但教内越来越迷茫，而我这时还在酆都大荒原上冥思苦想。为什么神可以利用人，人却不能利用神呢？”
我眉头一皱，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听了下去。
大司教继续说：“就因为神明总是任性妄为，所以其他生灵才这么倒霉，处处受伤害。如果可以利用神，将神控制掌中，其他生灵，包括人不就自由了吗？”
他看向我问道：“宫主大人，你认为呢？”
“万物生灵都需要自由，但自由的前提不能是个践踏牺牲其他无辜性命！”
“说得好！我很认同，但是要达成利用神这一点，必须要实验才行。有实验就有牺牲，这叫做殉道。”
“狗屁殉道！你自己愿意可以自己去，但你不能杀了别人，然后冠冕堂皇说什么这是殉道，这就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我怒不可遏，这一个个作恶还不肯好好承认，非要装饰得这么花里胡哨的。但最重要的核心从来没变过。
伤害无辜者的性命，满足自己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