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小小惩罚
余下那些人都惊呆了，有些熏醉的怕不是瞬间酒醒。他们一个个张口结舌，瞪眼瞧着夜空中这离奇一幕。
那人飞到旗杆顶上，然后挂在上面。
他在傻了几秒钟后大声惊呼喊叫，一动不敢动生怕摔下来。
那旗杆顶距离地面差不多十多米，这掉下来不摔死也得残废。
我看向灵泽，他悠悠一笑：“对这种人，讲道理无用，直接的痛苦才能长教训。”
“你悠着点，别闹出人命来。”
“死了正好给人间减轻负担，去酆都更没别想有好果子吃。”
灵泽刚说完，旁边的厉就呦了一声：“前主人你今天真是不简单啊，还以为你要贴脸讲大道理呢。”
“我试图感化你，而你生动的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世间有不少跟你一样的渣滓。”灵泽如往常那般反唇相讥。
我很想阻止他，但没来得及。于是就见厉笑得开心：“我跟你是一个呀，证明你跟我一样渣滓。”
灵泽愣了下，意识到自己被对方套路了，瞪他一眼不再搭理。
旗杆顶上的人哇哇叫，底下的人们谎成一团，开始有人报警。
只是这手机怎么打都拨不过去。
灵泽往前走了一步，气定神闲道：“今天你们我都见过，也感受到你们的心意，现在给你们个选择，不救他，我就给你们每人一个亿。救他，死后下阴司少受罪。”
这选择题，我用膝盖都能猜到对面这些人要怎么选。
最初还有反对声，说着人命更重要。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转而变成小声议论。
这议论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
但最终它们合为一种声音：我们怎么保证你说话算数。
灵泽笑容优美，映衬着幻彩霓虹光，更是诱人。
“这么说，你们已经选择好了。”
王东凯还保持着几分理智：“这不算是什么选择，本来我们也没法救啊，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连人怎么飞上去的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不是我们不救，是根本没法救。”
“你该不会是随口说着玩的吧？”
灵泽转头看向厉：“他们比你还烂。”
“啧，你这种说法我很讨厌。”
我叹口气，招呼王佳美过来：“别管他们了，咱们去研究室看资料吧。”
“可是这不行啊，赶紧报警，找人来救啊！”
“不用不用，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拖着王佳美远离了这群人。
他们的结果不会太美好的，灵泽已经忍耐一个聚会的时间，非常清楚透彻地了解他们的内心——为了达到各自利益做过不少坑蒙拐骗之事。
这最后的选择就是个幌子，灵泽早已经知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如此只不过是动手的借口罢了。
厉留在那边，他说要看好戏。
回去路上，王佳美仍是不放心：“不会有事吧？而且你男友说的那些话怎么怪怪的？”
“那不重要，放心，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
大概吧，我心里默默补充。
王佳美忧心忡忡：“木樨，我觉得你男友有点奇怪，你可要多注意啊，有什么不对劲地早点离开。”
我很感激她的好心，也再度保证：“我们感情很好，真的没事。是那些人说话做事他看不惯，正好出这么档子灵异事件，他就趁机耍耍他们。”
王佳美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我懂了。那些人啊，就那样，有点钱便谁都看不起，我习惯了。”
她随即又满脸羡慕：“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你男友肯定是想替你出气，他们说你的那些话太难听，真好啊，我都还不知啥时候遇上真命天子！”
我安慰她几句，而王佳美也并没有一直沉浸在这情绪里，转头跟我介绍起他们研究所。
我不好打断她，坐在出租车上听了一路。
这研究所在东路150号，原本属于某学院后独立出来，王佳美有钥匙，所以可以随时进去。
到了地方一看，我总算明白为何粉底贵夫人们会看不起王佳美的原因，因为这研究所真得挺老破，看着很像五六十年的建筑。
孤零零的两层楼，两边是一些平房跟院子，牌子都有点掉漆了。
王佳美很不好意思：“研究民俗的越来越少，上头拨的资金有限，其实算上我，一共也就五个人。”
“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很有恒心，以后会好的。”我这说的真心话。
在我还是人的那段日子里，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上心的事务，爱好也跟大部分人一样，吃吃美食，追追剧。
王佳美听我夸她，笑得脸微红：“没有没有，木樨你才让我羡慕。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他们说的，还跟以前一样。”
不用问我也能猜到李妮他们说我什么，反正我不在意，不值得打听。
进到研究所主楼档案室后，王佳美按亮灯，带着我往里走。我开玩笑道：“让我这个外人直接进来不好吧？”
“没事啊，这没什么重要机密，民俗都是些人文风土，包括一些奇闻异事。上头不看好，大众对此关注度也很低。”
王佳美说着从一排书架内抽出个档案袋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封皮上写着“山神宝藏调查结果”。我打开随便看了几眼，里面没有什么问题。
我忽然想起张小辉，灵泽会在最后搞这一出戏，可能也是想试一试他，或者从中调查什么。
“呐，就是这个。”
王佳美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我接过来一看，封皮上印着几个大字“桃花源传闻”。
我抽出来调查翻看，耳边听着王佳美诉说：“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个怪事，正好木樨你来，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你说。”
“就是我发现后芳山里有处山洞里堆积着很多白骨。”
我一听猛地抬头：“什么白骨？周围还有什么吗？”
王佳美被我的举动吓一跳，想了想说：“你放心，发现时就报警了，官方检测过都是百年的骸骨，可能是古代发生过人祀行为。”
我一点也不放心，反复确认：“那些真的是古代的吗？”
“是啊，有官方文件的。”
对此，我表示不乐观，妖魔鬼怪要做手脚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