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老实交代
灵泽确定辛夷他们只是消耗过度昏迷不醒，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之后就轮到审判南宫丹山。
胡九跟白姐姐去四周搜寻，看看还有没有隐藏着别的什么。而灵泽盘腿坐在南宫丹山尸首前，花信风在左边持剑守着，以防万一。
我也捏着符，盯着一缕灰白光影随着灵泽的念诵之声缓缓浮出来。
他正是南宫丹山的魂魄，在浮出的瞬间就猛烈挣扎着向旁侧飞窜。灵泽早就料想到，围着尸首的关键方位上布置了符箓，倏间几道光线自符箓上射出，连接成张光网将南宫丹山的魂魄牢牢困住。
“你哪里也跑不了，老实交代尚可以给你轮回的机会。”灵泽声音淡漠。
南宫丹山的魂魄已经越发清晰，他怒瞪着灵泽：“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定是押我入畜生道！”
“让你当畜生都是便宜你了，还觉得吃亏了是怎么了？”我听他一开口顿时来气。
这东西果然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坏，还觉得自己无比正义。
南宫丹山果然失控般地大喊：“我这都是为了伟大的宏愿！人类不过区区蝼蚁，死几个几百个，几千万个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们还会对一虫子，一蚂蚁行善不成？”
“你少偷换概念，就算人如蝼蚁般渺小，你也没资格审判全人类，没资格杀死无辜者来完成你们的肮脏私愿！”
“你个臭丫头懂个屁！”
他破防的样子令我愉悦，现在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回怼：“我可不是臭丫头，这你都看不出来，啧啧，万象也不咋滴嘛。”
南宫丹山听到我这么说面露疑惑，但不等他细想，突然整个魂都闪烁起白光，频率急促，仿佛大风中忽闪的烛火。
一声声惨叫自他嘴里传出，在光网之内抽搐。
灵泽红眸冰冷：“留你苟延残喘不是听废话的，你若是不肯交代，让魂魄受刑的方式我有千万种。”
“哈！有本事你直接搜魂，想知道什么还用我说？哈哈哈哈哈！”南宫丹山忍着疼大笑，犯青灰色的面容异常扭曲：“你根本做不到，你根本做不到！”
我不禁悄悄问：“真的不能直接强行搜索吗？”
回答我的是花信风，他盯着南宫丹山，语气隐藏怒意：“南宫丹山的魂魄被设了禁制，一旦发生直接硬搜的迹象，他直接魂飞魄散。”
“这么狠！”
“我看他该是为了跪舔上级，自愿下了高等级的禁制，所以他现在才这么嚣张，觉得咱们拿他魂魄没办法，就算真硬来，大不了魂飞魄散。他这种老变态也不怕的。”
我听得心急，这如何是好？不能就这么放过吧？！
灵泽忽然轻轻呵出一口气，嘴角扬起似是轻蔑傲慢地笑意：“是吗？南宫丹山，你是死了，现在就算魂飞魄散也是成全你的信仰。但你孙子可还在人世，他也能有你这般意志吗？”
光网之内的南宫丹山顿时脸色骤变，整体闪烁深绿光芒，看起来就不吉利。他疾声大喊：“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让你孙子好好品尝濒死的滋味，我会让他试用所有刑罚，保证让他提前感受十八地狱的美好风光。”
“你不能……你是祝由，你不能这么做！”
“你孙子跟你一样坏到骨子里，我杀他是替天行道，虐他无非损我几年功德，我不要了。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每天一寸寸剐下他的皮肉，敷上细盐，浸在酸水里听我讲地府酆都的故事。”
灵泽斯条慢理，语气悠然自得，任何残酷的话到他嘴里似乎都沾染上梅花香气。
南宫丹山气得浑身发抖，但我看得出来他有些动摇了。
灵泽轻笑道：“我想你孙子是不如你的，不然你自己估算一下，你的好孙儿能坚持多久不说？只要他说了，我就放他生路，不过，万象会饶了他吗？会饶了你们南宫家吗？”
“……”
“你现在招供，我送你彻底死亡，万象不会知道是谁泄露了。但要是你孙子说出来……”
南宫丹山绷不住了，他怒目圆瞪，片刻颤抖着回答：“我说！你问什么我都会讲知道的告知，但你必须保证之后绝对不找羽儿麻烦！”
“这我不能保证，他可是你的缺德孙子，之后必然会对峙上。”
“……好，你就答应不会故意虐待他，逼他说出情报！”
灵泽微笑，优雅地略一点头：“我答应，以我祝由仙师身份保证，不会虐杀你的孙子，不会逼他吐露情报。”
南宫丹山的魂魄一下显得苍老而模糊，似乎下个瞬间就要消散。我还担心了一下，怕这老东西耍什么花招，好在他只沉默了几秒钟后就认命般说道：“你们问吧！”
“唤醒窫窳到底什么目的？它并不是终极目标，是不是？”灵泽问道。
南宫丹山点了点头：“这只是……实验体之一，它确实不是终极目标，像它这样的还有百八十个，至少。”
“实验体？实验什么？”
“这不是我不说，而是涉及到更高层，我的权限不够。只知道万象内部需要这些实验体与秘宝结合，衍生出某样东西。”
我一听立即反问：“秘宝，是百乐蛇族的秘宝？”
“正是。”
“那时候将秘宝从百乐族里拐骗走的是你们南宫对不对？”
“准确的说是万象的人。”
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蛇鼠一窝，现在分这么清楚，还不是怕我们把这笔账算到南宫羽头上。这老东西死了倒有那么点爷爷样。
秘宝的去向总算是实锤了，之前虽然猜测过是南宫这边干的，可毕竟没有证据。现在南宫丹山亲口说出，应该没错了。
只是这秘宝跟实验体结合，会产生什么呢？
灵泽似乎也想到这一点，追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南宫丹山抬头缓慢地看了看我们，又缓慢地摇摇头：“不知道，只听说很危险，非常危险，就算是我南宫家，也无法打探到这具体消息。”
我想了想，又抛出个已经疑惑许久的问题：“天火计划是什么？”